“是吗?”
南无忧垂头,瞅着靠在自己肩头,抽抽搭搭的燕北鸠。
唇边泛出笑意。
“为什么不喜欢?”
燕北鸠咬着下唇,抬头,微红的两眼泛着水汽。
再加上他微湿的头发。
怎么看。
都像一只。
在雨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狗。
“鸠儿会坏掉的,不喜欢。”
那是一种失控的感觉。
甚至让燕北鸠有一种在生死徘徊的感觉。
“鸠儿又不是豆腐,轻轻一碰就会碎。”南无忧揽上燕北鸠的脖颈,饱满的红唇贴近他耳边,“鸠儿,我记得,我说过,你想玩的东西,等你身体好了,我都跟你玩,眼下只是个开胃菜,你就怕了?”
“可……”
燕北鸠身躯轻颤,连脚趾都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可什么?”南无忧放开他一点,视线与他持平,“这里没外人,你大胆地说出来。”
燕北鸠咽了下口水,轻轻道:“会失控,但更怕会上隐。”
南无忧一怔。
几秒后。
笑颜如花。
一把扣住的燕北鸠,吻上他柔软的薄唇。
热情而放肆。
片刻。
南无忧轻轻移开他的唇,看到燕北鸠明显还没满足的眼神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燕北鸠眼底有几分犹豫,但最终内心的渴望战胜他的犹豫。
“这次,我准你坐到我腿上来。”zuqi.org 葡萄小说网
燕北鸠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好,鸠儿都听姐姐的。”
浴房中,那原本散去的雾气,在一瞬间又聚集起来。
外头站岗的白芷。
好不容易从衣服里头,扯出两团棉絮。
往耳朵里塞去。
终于,安静了。
也不用再流鼻血了。
白芷怕自己听不到,就正对浴房的大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听到里头有动机。
他连忙将耳朵内的棉絮拿出来。
就听到王妃娘娘在说:“白芷,王爷晕过去了,让裴阳跟离忧过来抬着他回房。”
白芷:“是。”
心里却泛起嘀咕。
王爷不是身体好转了吗?
怎么又晕了?
裴阳跟离忧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捂得严严实实的王妃娘娘,还有躺在软榻上,好像全身上下就盖了一条薄被的王爷。
“小心点,他没穿衣服,把他抬回去。”
“是。”
两人不敢多想。
等王妃娘娘走后。
两人便来到软榻前。
一个抬头,一个抬腿。
准备把燕北鸠抬出去。
不料,两人一开始没掌握好分寸。
差点把燕北鸠给摔了
两人急吼吼去抱他,结果激动之下,把燕北鸠身上的薄毯给扯掉了。
然后。
世界安静了。
两人看了看王爷,再看了看自己。
面上腾起两朵红云。
裴阳起身,从衣架上拿了衣衫,给王爷穿好后,干脆自己背着他回房。
他跟离忧从头到尾都不敢说一句话。
直到把王爷送回房中,从院中出来的时候。
两人同时侧头,视线挨上之时。
同时问:“怎么那么红?咋弄的?”
离忧想到一些画面,但很快摇头,把画面甩出脑袋:“只要王爷跟王妃和和睦睦,那就没什么问题。不过裴阳你说,王爷跟王妃到现在,圆房了吗?”
作为一个有过经验的男人,裴阳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摇头:“这不好说,圆过房的,都比王爷王妃含蓄,应该圆了吧?”
“什么叫应该圆了,算了,问了你也是白问。”离忧白了裴阳一眼,“反正哪天王爷宣布,王妃有孩子了,那说明两人肯定圆了。”大風小说网
“离忧,你这嫌弃我的口气,是几个意思?”裴阳一把勾上离忧的肩头,“话说你也年纪不小了,走,我带你开开看?”
“不要。”
离忧摇头,挣脱开来:“很晚了,我要回房歇息了。”
“离忧,你怎么回事,每次跟你提起女人,你就反感。”裴阳快步追上来,瞅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吗?”
离忧瞬间打了个寒颤,狠狠捶了裴阳一下:“你才喜欢男人呢,跟你说了也不懂,回去睡觉,不要再跟着我了。”
离忧的确不喜欢男人。
因为,从一年前他的心里就住着一个人。
一直喜欢到现在。
但那个姑娘,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娶上她的。
离忧收起落寞的心情,大步流星地往自己房中走去。
清晨。
刺眼的阳光落到燕北鸠眼皮上。
下一秒,他瞬间坐起来。
看着周围的布局。
他这是从浴房回来了?
“裴阳,裴阳。”
“来了,来了。”
裴阳一边喊,一边跑进房中来到床前。
看着阴着脸的主子,紧张地不由吞了下口水:“王爷、王妃娘娘很好,不过慕舟说了,王妃娘娘需要静养,所以属下昨夜就将您安排在偏房了。”
“你安排的?”
燕北鸠听到关键字眼,拧眉打量着慕舟:“所以,昨天晚上是你送本王回房的。”
“还有离忧。”
裴阳见王爷的脸更加阴沉了。
吓得立马跪地:“王爷恕罪,都是王妃娘娘吩咐的,属下两人不敢不从。”
燕北鸠现在恨不得将裴阳一双眼给挖出来,双手不由抓紧了被褥:“你跟离忧,昨天晚上看到什么?”
裴阳摇头,一脸视死如归:“属下什么都没看到,属下敢用性命担保,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燕北鸠看了裴阳几眼。
见他始终面不改色,便相信他的话。
不过转眼一想。
都是大老爷们,即便看到了。
自卑也是他俩。
“过来,帮本王更衣。”
“是。”
裴阳帮王爷更衣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脑子也不知道抽了一下问:“要不属下还是去问慕大夫拿点药膏来?就那个红法,估计三天都消不不下去。”
然后。
他就化身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从床前一路腾飞,穿破房门,最后落到院中地面上。www.youxs.org
头一歪。
晕死过去。
“姐姐,裴阳嘲笑我。”
前脚刚把人踢飞的燕北鸠。
后脚就来到南无忧房中,脱鞋、上床、窝进南无忧怀中。
告状。
南无忧安静地听燕北鸠发完牢骚,问了一问:“真不要涂药膏?”
燕北鸠一愣。
随即就开始掉金豆豆了。
“姐姐,我不需要,我、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