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仙法？”
听到玄安的话，不光袁清漪微微一愣。
就连身旁袁小苓和珊姑也是目瞪口呆。
“那个……道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世上难道真有仙人？”
深吸口气，袁小苓语无伦次的看向玄安。
闻言，玄安没有回答，反而高深莫测的一笑，“仙，无处不在。”
“那我姐拜师青城山，她成仙的把握大么？”
袁小苓又追问一声。
“十成把握。”
玄安信誓旦旦道，“有贫道传授道法，这位女居士迈入登仙三境，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仙人和武道至尊谁厉害？”
袁小苓想了想，她再度脱口而出。
结果，听到袁小苓这话，玄安和其他几名道长都笑了。
笑声过后。
一名眼角有着青莲图案的道长开口回答，“九天之下，仙人无所不能。”
“至于武道至尊？”
“那不过是天穹之下的浮游罢了。”
“浮游？”见这些道长竟如此看不起武道至尊，袁小苓嘴角一抽。
她心说，还好蜀州三皇不在这里。不然，那三位立于权利之巅的滔天大佬，非得踏平青城山不可。
“姐，你的意思呢，是要拜师青城山，留在这修道仙法，还是和我回家？”
短暂的沉默过后，袁小苓又看向一言不发的袁清漪，表示会尊重她的选择。
“我……”
见袁小苓和珊姑都看向自己，袁清漪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于是她将目光投向苏文，“苏哥哥，你觉得，我应该留下来么？”
“清漪姑娘，这是你的缘。你自己决定，我没办法给你意见。”
苏文摇头说道。
身为登仙二境‘化灵境’的仙人。
苏文很清楚，仙路有多么难走。故而他无法给出袁清漪告诫。
因为无论对方怎么选。
最终袁清漪都会后悔。
而这，便是人生……
“那，那我选择留下来。”
听到苏文的话后，袁清漪内心衡量再三，最终，她咬牙做出了选择，“过去在蜀州，我每天都在盼望嫁给苏哥哥为妻……”
“但是今后。”
“我想为袁家而活。”
“我要守护好袁家，守护好小苓。”
见她有了抉择，玄安紧绷的脸上，当即露出一抹欢愉的笑容，“妙哉。”
“袁小姐今后，绝对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登仙路，在脚下。”
“这是连九州皇室都无法仰望的仙缘。”
这般说着，玄安又回头对一名和袁清漪年龄相仿的冷艳女子道，“玄舒，等下你带袁小姐去菩提道院。”
“她如今是武道大师，根骨还是太弱了。”
“早些让她突破武道至尊，才是当务之急。”
“我明白了，师尊。”那名为玄舒的冷艳女子点头应了句，紧接着，她高挑玉腿走到袁清漪面前，“袁小姐，跟我来……”
“稍等一下，我想和家人们道个别。”
袁清漪恋恋不舍的和袁小苓和珊姑道别。
寒暄过后。
袁清漪悸动的目光，又看向苏文，“苏哥哥，你不会笑话我吧？”
“和你结婚不成，却来青城山当了道士……”
“怎么看，我都有种看破红尘，不再沾染儿女情长的感觉。”
“清漪姑娘多虑了，我怎么会笑话你。”苏文连忙摇头道，“是我辜负了你。一切因我而起，对不起。”
“苏哥哥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已经不亏欠我了。若不是你，兴许我不会从蜀州醒来，更不会看到青城山的景色。”
两人交谈了足足两个小时，从神农谷治病，再到蜀州的过往。
最后……
袁清漪深吸口气，她目光清澈的看向苏文，眼里再也没有多余的情愫和杂念，“苏哥哥，再见。”
“希望你和你妻子永远幸福。”
“谢谢。”
说着，苏文转身就要离开，但这时，袁清漪身旁的玄舒却轻笑一声，她怜悯的看向苏文，声音更带着几分同情，“你这男人也是有趣。”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反而和那病秧子结婚？”
“你可知道……”
“袁小姐今后，会有怎样的成就？”
“你啊你，已经错失了此生唯一能改命的机会。”
在旁边听完了苏文和袁清漪的交谈，玄舒也大概知道两人的关系，于是她忍不住调侃一声，“一步错，步步错。”
“你以后会遗憾没有娶袁清漪小姐为妻的。”
听到玄舒那大有深意的话，苏文并没有反驳，只平静一笑，“人生路上，哪能没有遗憾？”
“我有，你也有。”
“毕竟遗憾总是贯穿人生的。”
说完，苏文便轻笑的转身离开小院。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玄舒目光则是微微一颤，“遗憾总是贯穿人生？”这话，让她尘封多年的红尘之心，有了些许松动，她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那破碎的家庭。
但很快。
她就摇了摇头，“好一个巧舌如簧的男人，竟敢坏我道心？哼！”
“袁小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菩提道院。”
等袁清漪和玄舒离开后。
袁小苓和珊姑追上了苏文，“苏大夫，一起走吧。”
“苏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袁小苓看向苏文，她没由来道，“我姐出家当道士了，今后再也不会有人纠缠你了，你是不是特开心？”
“接下来我该回江南了。”
仿佛没听到袁小苓后面说的话，苏文只平静开口。
“江南？切，那地方哪里有我蜀州好。我看你啊，就是被江南女人迷了心智。”
袁小苓嘴上这般说着，可她还是将苏文送到了南陵市机场，并挥手道，“渣男，此番一别，再见不知何时。”
“你好好保重。”
“我姐姐的事情，谢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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