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就是这里了!”
两个中年男人站在屋外,看着屋子的眼神透着恐惧。
这两个男人是亲生兄弟,老大叫浅间太郎,老二叫浅间次郎。
这次请他过来,就是为了替两人的母亲做一场法事。
来之前,陆瑾就知道这场法事恐怕有古怪。
现在,更确信了这个念头。
目光看向三层的独栋小楼,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浑身上下都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迟疑片刻,陆瑾脱掉鞋子,走进屋内。
不是很大的房间内,挂着一条条白布,房间内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
越往屋内走,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让人压抑的气氛就越浓郁。
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需要两兄弟带路,陆瑾就自顾自的来到了一间卧室外。
空气中,那股弥漫着让人压抑的气息的源头,就来自于这间房间。
只是站在房门外,就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陆瑾没有着急打开屋门,目光看向身后跟着的两兄弟。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否则,这场法事我是不会接的。”
看着那双平静的过分的眼神,浅间两兄弟对视一眼,直接跪在地上。
说了实话。
片刻后,陆瑾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按照这两兄弟的说法,这家的老人是在昨夜离世的。
两兄弟各自成家,平时关系也不好,很少和母亲来往。
是隔壁的邻居发现了老人的死讯,打电话通知了两人。
两兄弟当夜为了法事和葬礼的开支争吵。
本来已经商定好了,今天举行葬礼,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早就死了的母亲,半夜突然睁开眼睛发出怪笑,把守夜的亲戚全都吓跑。
害怕出事的浅间太郎,匆匆的联系了一家殡仪馆,想要直接把老人火化。
但是,前来运送尸体的殡仪馆工人,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把尸体抬起来。
两兄弟害怕老人死后不得安息,只能去找寺庙的高僧过来做做法事。
药师寺是附近最近的一个寺庙,所以自然就找到了他的头上。
陆瑾看着眼神躲闪的两兄弟。
心里顿时了然。
恐怕,这两个家伙不是害怕老人死后不得安息,而是害怕尸体生出恶灵害了他们。
不过,这种事情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看这些岛国人,一个个表面很有礼貌,骨子里都是些冷漠、自私的性格。
不说全部,但大部分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没兴趣,不过既然是恶灵作祟,做法事的价格当然不能和平常一样了。
“法事可以做,但是要加钱。”
陆瑾淡淡道。
他好歹也是药师寺的住持,身份摆在这里。
寻常一场法事,少说也得三四十万日元的香火钱。
现在又出现了恶灵作祟,报酬至少也要翻上一番。
就这,还是看在这两家不是什么有钱人,他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要是碰上那些有钱人和财阀,几百万日元都兜不住底。
俗话说得好,法不轻传。
西游记里,唐三藏取经八十一难,最后还得拿紫金钵盂换取真经呢。
他修行了十几年的佛法,也不能当成白菜价一样甩卖。
钱不钱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轻慢了他的佛法。
浅间两兄弟面露纠结,做一场法事对他们两个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但是,想到母亲被恶灵上身的恐怖样子,浅间太郎一咬牙,同意了下来。
“你们离远一点,不要靠近。”
陆瑾挥了挥手,让两人远离。
随后缓缓推开木门,看似轻巧的一扇门,就像是吸水的海绵一样,说不出的沉重。
陆瑾用尽全力,才勉强把门推开。
哗啦啦!
随着木门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瑾眯着眼睛,看向房间内。
幽暗的房间,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隐约间,可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老人。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老人的身体上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一幕,显得格外诡异。
站在门外的陆瑾,后背发麻,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置身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
往前一步,就是深渊。
这种古怪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摸了摸腰间布袋内的木鱼,陆瑾心里恢复了一丝底气。
走进卧室,来到窗边。
想要拉开窗帘,却发现窗帘好像焊死在窗户上一样,根本拉扯不动。
摇摇头,没有继续浪费力气。
陆瑾缓缓走到地上的尸体前,瞥了一眼站在房门前不敢进来的两兄弟。
慢斯条理的从包里掏出佛经和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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