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门前,城门缓缓打开,段誉带着众人进入城中。
永昌府府主早已在府中等待,见段誉等人归来,赶忙上前迎接。
先是对段誉千恩万谢一番,在听闻宁远也来了后,府主的眼睛顿时便亮了起来。
走到宁远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宁公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宁远强忍着嫌弃将手抽了出来,对他点了点头,“见过府主。”
府主引着他们朝府内走去,刀白凤等人等候多时。
李青萝紧紧抱住王语嫣,喜极而泣,“嫣儿,你可算回来了,娘担心死了。”
王语嫣轻轻拍着李青萝的后背,安慰道,“娘,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青萝擦了擦眼泪,拉着王语嫣走到宁远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宁公子救了小女,今后若是若有用得到我们母女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便是。”
宁远连忙将她扶起,“李夫人言重了,我与语嫣也算知已,她落了难,我如何能袖手旁观?”
王语嫣悄悄看了眼宁远,俏脸微红。
就在此时,甘宝宝突然开口问道,“段郎呢?嫣儿,怎么不见你父王?”
王语嫣心中咯噔一下,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是来了。
红着眼睛双膝跪下,哽咽道,“爹爹为了救我,落入蒙古人手中,已经逝世了。”
话未说完,已经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什么?”
大堂内,顿时一寂,唯有王语嫣犹如小猫般的呜咽声。
甘宝宝最先回过神来,上前抓住王语嫣的肩膀,“你说什么?段郎他怎么会,他怎么会……”
身体一晃,差些晕了过去。
“娘!”钟灵连忙上前扶住甘宝宝。
阮星竹眼中带泪,李青萝也是湿了眼眶。
唯有刀白凤偷偷看了宁远一眼,直觉告诉她,段正淳出事,绝对和宁远脱离不了干系。
“这可如何是好?”府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他当初以为有段正淳在,登高一呼,八府四郡三十七部必响应者众。
到时候若是能将蒙古人打跑,他便是从龙之功。
如今,却得到了段正淳身死的消息。
府主眼神闪烁,目光在刀白凤等人身上一一扫过。
若是将他们交出去,说不定为时未晚……
宁远淡淡地看了府主一眼,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他的意思,毕竟若是他们刚入城,便杀了府主,总是不太好的。
段誉见大堂内一众女人哭作一团,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开口道,“娘,你们莫哭坏了身子,当务之急,是要给父王办了丧事,入土为安,之后再商议如何给他报仇雪恨。”
刀白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道,“我儿说的是,可是你爹爹的尸首……”
段誉握住刀白凤的手,宽慰道,“娘,放心,先给父王立个衣冠冢,让他入土为安。以后,我必会从蒙古人手中将父王的尸骨给抢回来。”
刀白凤欣慰地看着段誉,“我儿长大了!”
众人终于止住悲声,开始着手准备段正淳的丧事。
府主虽然心中有了别的盘算,但表面上还是吩咐下人去准备丧葬所需之物。
府主给宁远安排的,是一座独立小院,配有四个丫鬟。
这几个丫鬟,姿色身段,皆是一等一的,而且衣衫轻薄,不时有春光外泄。
府主安的什么心思,宁远自然知晓。
他倒也来者不拒,让他们伺候着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
又有丫鬟端来酒菜,宁远刚刚坐下,丫鬟便通传刀夫人求见。
宁远端起酒壶饮了一口,“请刀夫人进来。”
刀白凤走进院子,看了眼立在一旁伺候的丫鬟。
宁远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是,公子!”
在丫鬟离去后,刀白凤瞪眼望着宁远,咬牙道,“是你?”
宁远明知故问地看着她,“什么是我?”
刀白凤红着眼眶,“是你害死了段郎!”
宁远双眼微眯,露出危险的神色,“刀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段王爷的死与我何干?”
刀白凤怒指着他,“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杀他,此次他出事,定是你在背后捣鬼!”
宁远冷笑一声,“你无凭无据,就这般血口喷人,莫不是伤心过度,失了理智?”
刀白凤带着哭腔,“我就不该听你的突围出来,不然段郎也不会死!”
宁远冷笑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脸,“若不是我,他现在还在蒙古人手中,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我可没有杀他,只是见死不救罢了!”
宁远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刀白凤第一次见他生气,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挣扎了几下,未能挣脱。
“怕我?”宁远脸色阴鸷,“怕我就对了,再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我都没让你动手杀他,你倒是来质问我了?”
说完,宁远松开手,又恢复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抬手在刀白凤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你别忘了,你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乖乖听话,嗯?”
刀白凤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泪水涌出。
宁远坐回桌前,自斟自饮,“夫人可吃过了?要不要一起?”
就在此时,段誉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娘,你可在里边?”
刀白凤心中一慌,连忙爬起身,擦去泪水,理了理衣裳就要去开门。
宁远扫了她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刀夫人,你确定你要这副模样出去?”
刀白凤愣了一下,看向一旁镜中。
镜中女人双目通红,白皙的脸上还有清晰的指印,还衣衫不整的,这副模样被段誉看见了……
刀白凤心中莫明的慌了起来,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宁远。
宁远却是若无其事的继续饮酒,“夫人看我做什么?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段誉见刀白凤久久未应声,有些疑惑,“奇怪,丫鬟明明说来这了的。宁兄,你可在?”
“宁公子!”刀白凤一脸哀求地看向宁远。
见宁远不做声,刀白凤咬了咬牙,直接钻进卧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