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一个女子坐在一副带血荆棘王座之上。
方才高傲清冷的声音正是她发出的。
王座上铺着一层黑色羽绒毯,与女子身上的黑色长裙一般,在阴寒凄冷的光下略微闪烁。
而王座之下,乃是一头断了右翼的黑凤。
黑凤为无数灰尘密布的锁链封印,双目紧闭,耷拉着——
但其鼻息间吞吐出的灼热的黑色,与凌人浩荡的气势又无不彰显它的生命与力量。
女子在王座上。
王座极宽,有两人靠背。但此时她却慵懒地躺在王座上,手撑着脑袋,睥睨下方进来的人。
“拜见大人。”李琉河一进来就一拜一叩。
不光如此,他还命令身后的藤蔓生命格兰,硬生生将藤蔓触手上的温笛也强制摁在地上,脑袋磕得响亮。
“你个李傻缺。”温笛此时疼得整张脸挤成一团。
“小李,可以了。”王座上女子半掩着眼,“他不跪,也不用勉强。”
温笛这时才仔细观察那女子。
她是魂体?温笛发现了女子与佐尔多相似的地方。
二者轮廓边缘都处于一种朦胧即散,但乍一看却又极其凝实的状态。
而相比王座上的黑裙半睡女子。
更加显眼的,无疑是王座下耷拉着的巨型黑凤。
是断翅!温笛注意到黑凤原本应是右翅的部位上,正有着一道狰狞的裂口。
黑紫色的血肉表面充盈着黑色汁水,随着黑凤缓慢悠长的呼吸缓缓欺负,就仿佛山岳起伏一般。
它应该就是壁画上记载的,被封印的为乱大鸟了。温笛联想到了之前在塔珠内看见的碑文图刻。
“你就是温笛?如今凤凰在人类一脉中血脉最纯正的一位?”王座上的女子笑弯了眼。
而温笛听到女子的声音却是越加感到奇怪。
她就是李傻缺口中的大人?声音不像啊。温笛记得,之前听那所谓“大人”声音,正是十分暴戾的男声。
而眼前这这黑裙慵懒女子,声音虽然冷傲,但听起来也相当悦耳、沁人心扉。
“大人,这次抓住这小子,不知道大人可有什么赏赐。”李琉河嘿嘿一笑,“比如,再赏给小的一丝紫狐血脉呗。那东西,啧啧,真是美妙不可言。”
“赏赐,噗,你还敢说。”黑裙女子莞尔一笑,一时间整个紫色空间内的光线都为之柔和温暖了几分。
“小李呀,你可知道,因为你刚才办事不周,害我最后时刻强行施展领域投影。”
“受到这封印反噬,我可是足足耗费了本体近四成的力量。”
“黑凤神体四成的力量,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女子躺在王座上,看像李琉河,仿佛想看他出丑一般。
“什么!大人神体四成力量……”李琉河满脸苦涩,连连磕头,“大人,奖励我不要了,请您一定要在另一位大人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啊。否则……”
“否则,那位大人一定会杀死我的。”
“放心他还在沉睡呢。”黑裙女子趴在王座上,慵懒地卷着她的发丝,绕指尖盘了好几圈。
李琉河刚松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
“但是。”那黑裙女子忽然站了起来,目光阴冷。
“但是,李琉河,你在本座背后说坏话,该当何罪。”
黑裙女子越说声音越阴狠,到了后面,甚至变成了暴戾的低沉男声。
而黑裙女子全身扭曲,黑色的灵魂体重聚,随即变成了一个身披黑色鳞片铠甲的浓眉男子。黑发无风自动,怒发冲冠。
“大人,大人饶命。”李琉河血都流到脖颈了,仍在磕头。
“饶命?哼。”黑鳞铠甲男子手上拖起一枚青色灵魂细丝,“我会饶你一命,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飞舞的黑发盖住了他阴冷的脸,随后他掐住了手上青色灵魂细丝。
而底下的李琉河仿佛被掐住了命脉一般,瞬间僵住了。
“为我我们的客人,唱首歌吧。”男子一把将青色灵魂细丝抓在手心,有节律地撮柔着。
而底下的李琉河也随之有节律地嚎叫起来,痛苦得甚至脑袋不断砸地。
佐尔多前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温笛
看得感觉全身一阵发毛,连忙意识问佐尔多。
没什么,变态了。佐尔多这时出奇的平静。
变态?王座上那人?温笛再次询问。
就是变态了。换一种说法,就是精神分裂。或者说,妖格分裂。佐尔多平静地说——
这样的妖,已经没有资格获得神格了。
神格?那前辈,您有神格吗?温笛问道。
曾经有机会……佐尔多似乎是在回忆——
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就放弃了。佐尔多理所当然地说。
地上李琉河在不断呻吟嚎叫,温笛真入黑色铠甲男子所说,听了一首极为骇人、令人毛骨悚然的歌。
果真是变态了。温笛只敢在心中低估。
因为他怕自己也被变态的黑发男子强制“献唱”。
终于,那变态的男子收回了手上的青色灵魂细丝。
而地上的李琉河也仿佛一条s狗一般,正面朝上开合着瘫倒在地,急剧呼吸着,呼出弥漫的灼热雾气。
温笛心中为李琉河默哀。
“凤族后裔小子,现在到我们俩了。”黑色鳞片战铠男子嘴角微扬。
“十二年前你老母来时就想办了她,可惜当时她已经堪比七阶妖王。我在封印下奈何不得。”
“然而没想到,十二年后今日,我身上封印削弱,却发现了你——”
“这个更加适合我夺舍逃脱的炉鼎。”
【作者题外话】:大家觉得,每一章是写长点还是短点呢。最近几章发偏短的几章,不知道大家看得习惯不。
对了,记得投票啊,求求。
不然没票的话我就莫名想水字混全勤啊。
我是作者李帅气,一个专注于如何灌水的正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