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柳父烦躁的挥手。
“爹,你得帮我想办法。”柳心悦抱住柳父的胳膊。
柳父叹口气,“现在外面的谣言已经变了,只要让外面的人相信是那个孽种,你就没事了。”
“可是……”
“可什么是,你难道想背上这个骂名?”柳父黑着脸呵斥,“那个孽种本来也不是我柳家的。”
柳心悦心底当然高兴,但为了让柳父完全跟着她的思路走,她不能表露出来。
柳心悦好半晌才点点头,“爹,你说轻轻变化这么大,她以前会不会是装给我们看的。”
柳心悦心底还有一个更不好的猜想。
那就是她和自己一样,也是穿书来的……或则穿越,毕竟她看的这本书,那个女主秦玲就是穿越来的。
比起后者,她更想是前者。
如果真的是穿越来的现代人,那可比古代人难对付多了。
她也不是故意针对柳轻,她只想好好活下去,在这个世界,名节这种东西就是命,必须有一个人牺牲。
这个人绝不能是她。
“爹心里有数,你这几天不要外出,好好在家,也不要去找那个孽种。”
“爹,我还是有些担心。”
“行了,还不相信爹吗?爹还能害你不成?这件事你别管,爹会帮你搞定。”
“……是。”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柳心悦的满怀心事的离开,柳父说要帮她搞定,可她总觉有点不对劲。
村子里的谣言分成两派。
一派认为是柳心悦私会男人,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和人私会正常。
一派则认为是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二姑娘,也就是明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叫的狗咬人。
这样的情况,肯定有柳父的功劳。
明殊整天吃吃喝喝,因为明殊那天早饭说的话,柳父不知是怕露馅还是什么,也不敢继续找明殊的麻烦。
三天后,夜半时分。
明殊正准备睡觉,窗户突然有声音响起。
她盯着窗户看了将近一分钟,并没有人进来,反而是那声音,依然响着,且越来越急促。
明殊倒到床上,将被子往脑袋一蒙,睡觉。
然而那声音依然在继续。
明殊被吵得睡不着,甚至是有点饿。
她翻身起来,走到窗户上,推开窗。
一眼望去,黑乎乎的一片,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奶奶滴熊,不会闹鬼吧?
朕这走的是种田风!不是灵异风!
“二……”
轻微的声音从窗户底下传来。
明殊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缩在窗户底下,身上有浓郁的血腥味。
“别死在我这里呀,前面就是柳心悦的房间,去那里。”明殊趴在窗户上,和下面喘气不均的人说话。
“柳二姑娘……”李申气若游丝,“柳……柳老头要杀我。”
李申感觉窗户边的人离开了,内心一阵咆哮,可他没办法咆哮。
很快脚步声回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伴随着那声音响起的女孩子好听的嗓音,“正常,他奈何不了我,又不能让他闺女名声受辱,只能拿你开刀,谁让你好欺负。”
“……”你就不能先把我弄进去吗?!“柳二姑娘,我,我愿意给你作证,是他们诬陷你。柳老头……一会儿发现我跑了,肯定会来追我,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柳府中,现在能帮她的,只有这个柳二姑娘。
李申感觉头顶的阴影大了几分,他艰难的抬头,见头顶一个脑袋从窗户里伸了出来。
“救人可不是我的活,你找错人了。”
那声音里隐约带着笑,在黑夜里,女孩子的声音依然好听,可是落在耳畔,无端的阴森诡异,让人心底发毛。
李申怕明殊真的不帮忙,赶紧道:“我手上有柳心悦的把柄,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会还你的清白。”
“你有吃的吗?”明殊突然出声。
“吃的?”李申懵了。
他被抓来柳家,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哪里有什么吃的,他现在也很饿。
“你要是给我吃的,我就帮你。”头顶的声音继续道。
李申满头雾水,为什么要扯到吃的上面?
“没有你就自己去吧,我不陪你玩儿。”朕要回去睡觉了。
李申听到明殊关窗的声音,他心底一紧,“等等,你等等,我有我有,我藏了些银子,只要你帮我,我就把银子给你。”
银子能买零食。
明殊转回来,“藏哪儿了?”
“你能先让我进去吗?”一会儿柳老头来抓他怎么办?
“女孩子的闺房是你能随随便便进的吗?你别是被他们收买,想进我屋子抢……干坏事吧?”
李申以为明殊说的抢是强……他赶紧摇头,“没有,你看我都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干坏事?我真的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不想死,你也不想名声被毁对吧?”
“无所谓啊。”反正都活不长,死样还不走心,就随意点好了。
李申:“……”
遇上一个不在乎名声的人,他能怎么办?
李申咬牙,他掰着自己的脚,从鞋底下抽出几张银票,“这是我所有的积蓄,给你。”
明殊:“……”
啪!
窗户被无情的关上。
举着银票的李申:“……”
云里村以前只有姓柳的,后来才有了外姓,不过主事的还是柳姓的长辈。
此时柳氏祠堂,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已经睡下的村民们,统统被叫到祠堂,个个都是迷茫脸。
“怎么了?”
“不知道啊,这大半夜的,困死了。”
“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那谁知道,村长让集合,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也别瞎猜,这人不是快齐了吗?”
“就剩下东边柳府的人了。”
“每次有什么事,都是他们最后,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
“谁让人家有钱啊。”有人酸溜溜的道。
大家讨论了好一阵,柳父才姗姗来迟。
村长是个老头,他坐在祠堂两侧设下的椅子上,沉着脸看着站在祠堂外吵吵闹闹的村民,以及此时突破村民走进祠堂的柳父。
“村长。”柳父象征性的打个招呼,“这么晚了,叫我们来祠堂做什么?”
村长起身,没有回答柳父的话,反而扬声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