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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下了马车,对车上的张怀屈腿行礼:“墨儿谢过张二公子,这便告退了。”
“不必多礼,都说了本公子闲得很。”张怀挥了挥手,不甚在意。
待墨儿进了浮生阁大门,马车重新往前,张怀道:“走,去长安园吧,听戏去!”
马车前行,走到了半途,他忽然问:“那是什么?”
张海一愣,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方才墨儿坐着的地方,落下了一只翠绿色的香包。
张怀让他捡起来递给自己,审视着这做工精致的香囊,由衷赞了一句:“是木耳落下的吧?这针脚极好,可比得上小妹了。”
“我可是听说了,敦愚王妃的嫁衣那些婚嫁之物,都是我们幺小姐与墨儿姑娘一起缝制的。那精工细作,可比得起织造司的绣娘了!”张海对这件事是记忆犹新。
还没走远呢,张海又问:“二公子,可是要送回去?马车在路边等等,我跑个来回用不上多少时间。”
张怀把玩着香囊,道:“别跑了,一会儿就错过开戏了。改日遇见了木耳,再还回去吧。”
柳拭眉身边的人用的香囊,全都装的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心旷神怡。
“敦愚王妃的配方可真的很妙。”张海说道:“不过二公子,墨儿姑娘的香囊,感觉幺小姐给咱们带回来的不一样呢。”
张怀把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道:“咱们这些人的香包,只需要驱虫防毒就行。敦愚王身边需要防备的更多,这香囊的功用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想来亦是如此。”张海点点头,又道:“那这个东西,我还是给墨儿姑娘拿过去吧?”
“不必了。”张怀把香囊放在马车的小柜上,道:“她自己掉了东西,能不知道么?丢了这个物件,她还能不再配一个?说不得,也没那么重要。”
张海狐疑地看着他,心道:“为何我竟有种感觉,二公子喜欢这个香包,所以不想送回去了?”
但见张怀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又没敢多问。
梁府。
送走了宾客,梁升与张妙蓁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张妙蓁去询问过了,王氏和殷氏几乎大包大揽,把善后的事情全给做了,没有张妙蓁什么事。
所以,她就直接回来。
“累吗?”梁升见她一回来就坐下了,低声询问。
这样大的寿宴,这么多宾客女眷要招待,不累是不可能的。
张妙蓁仰头看了他一眼,道:“这阵子我一直跟着你在外头跑,感觉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以往在张家办宴席,虽然也没我什么事,可真是比读完一百本书还累!”
她又冲他笑了笑,道:“但今日感觉还好。”
梁升眸中含笑,道:“你体力太差,还要多练。”
感觉被他取笑了,张妙蓁可不愿意:“我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关在家里读书、绣花。能跟你比么?”
“是是是。”梁升很配合她的娇脾气,说道:“所以啊,你以前十六年未曾练过体力,我给你练起来。”
张妙蓁疑惑的问:“怎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