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忍着饥饿,牢‘骚’满腹的说道:“这些该死家伙,太‘混’蛋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还在冰天雪地的边境线上抵挡着战略合作国的军队,在这里忍饥挨饿吗?中国人都没有炸过我们运输物资的火车,这些该死的贱民,怎么不去抢当地政fu官员的粮食去,抢我们这些卖命人的口粮,真它玛德可恶!”
安德烈也是嘴巴无遮拦的人:“就是啊!中国人都没有想办法,彻底第断了我们的口粮,玛德!如今却被自己人给‘阴’了,也许下一刻,我们就会被打死炸死了,可它玛德如今连个饱饭都吃不上了。”
寒风吹了过来,旁边的人紧紧棉袄领口接口说道:“谁说不是这回事呢!但是中国人也不是好东西,玛德!要不是他们把我们在附近的粮库物资仓库,都给炸毁烧掉了的话,哪里还用得着依靠外运物资进来补充啊?那会守得这么艰难啊!这简直是在拿命在填坑。”
“也许中国人应该把铁路线上的火车都给炸了才好!没有了粮食物资补给,上面会把我们撤下去也说不一定呢,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我们饿死在这里吧?”安德烈悻悻地说道。
“闭嘴!我说伙计,别让督战队听到了,找死吗?”弗拉基米尔连忙劝道,并照着安德烈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那‘肉’多,天寒地冻的打着手不疼。
十天前起,边境线上零星的炮声。又开始密集起来了,并在两天前陡然开始猛烈起来,从高加索后方增援来到这一线寒苦之地的他,始终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多的大炮和炮弹,一连几天都没有停歇过。被炸死的守军,每天成千上万的损耗着。大家伙今天生明天死的,也许在这个炮击间歇期间,发发牢‘骚’。说几句话,也是一种幸运,谁知道谁会在下一刻突然死去呢?还活着真好!弗拉基米尔这么想着。又虔诚的祷告起上帝来,也许自己会在此战中幸运的活下来,谁说的准呢?
在他身边,是同样脸‘色’冻得发白的一些伙伴,和自己一样全都握着砍刀,像他们这样的拿着冷兵器和大炮机枪作战的士兵还有好几万,那些该死的贵族军官除了把他们当成炮灰外,甚至连一把枪都没有发下来,抱怨归抱怨,弗拉基米尔知道。能拿枪的士兵只有一半而已,也知道如果不保住巴统至巴库的铁路石油运输线,没有外运的石油换钱换物资的话,怕是边境地区连最基本的粮食和作战物资都运不进来吧!就算是一线数十万军队都饿死了,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拿上枪作战。就在战场上捡吧。
“准备作战了,你们这些个猪猡,快站起来”
“中国人上来了”
“拿起你们的刀剑,去挑断他们的喉咙,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勇士”巡视的军官们喝骂着,这时谁都没有什么好脾气说话。
安德烈等人在军官的叫喊中颤抖着站直了起来。旁边的几位伙伴见到军官离开的背影后,狠狠地啐了口吐沫,这些穿着厚厚的冬衣,脚蹬皮靴拿着步枪的家伙,根本不明白拿刀剑去和子弹拼命地辛苦,哪怕有战壕躲藏防身。
“杀!杀!杀!”
一阵嘹亮的喊杀声,打断了弗拉基米尔和安德烈等人的心思,趴在战壕边缘看去,数以万计的士兵高喊着嘹亮的杀声滚滚涌来,他们身上穿着白‘色’与褐‘色’相间的军装,怎么看都让他们更像是一团虚影,难以分辨清晰,不好瞄准。
当无数的虚影如‘潮’水般开始出现在地平线上时,炮弹又开始在自己的阵地上大量的落下,肆虐起来,炮火轰鸣,血‘肉’碎块,砂石泥浆四‘射’迸溅,地动山摇的炮击让守在阵地前沿的俄军士兵处于崩溃的边缘。中间区域的雷区,早被炸的面目全非,能阻碍战略合作国联合作战部队进攻的作用,已是微乎其微了。
远处早已残破的铁丝网,就犹如一层白纸般被再次撕裂,当安德烈鼓足勇气的时候,就见到一些中国人架起了一根根铁管子,里面开始不断地抛出黑乎乎的炮弹。
“那是迫击炮!隐蔽啊。。。”
嘣!嘣!嘣!
呜!呜!呜!
轰!轰!轰。。。。。。
漫天的炮弹,不断地在身边落下,砸在泥土上,战壕里,无数准备和敌人死拼到底的高加索战士,还没发出呼喊就被炸死,尸体不断地被爆炸的气‘浪’掀起几米多高,然后洒落在四周。
死亡,鲜血和爆炸,反而是‘激’红了安德烈这些高加索战士的眼睛,大家相互之间的仇恨更深了,他们紧握着武器,并没有急于扑上去和敌人拼命,因为几天来的教训告诉他们,只要离开的堑壕,他们就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一层层的战壕,把敌人堵在克达的最后一道防线前。
随着那些战略合作国的士兵越来越近,弗拉基米尔等人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当他握紧长剑,准备战斗的时候,眼睛却猛的直了。
“那是什么?”
和弗拉基米尔一样,所有的俄国士兵的眼睛全都发直,只见到那些冲锋的士兵人‘潮’陡然裂开,然后身后窜出了几十个冒着黑烟的汽车。
这些大家伙和他们见到过的中华帝国产的汽车不一样,上面明显的安装了大口径重机枪,这不成了高速移动的机枪阵地了吗?
砰!砰!砰的枪声从战壕里响起,一些有枪的沙俄士兵,开始向那些个敢于冲入自己阵地的汽车开火,但无论他们怎么瞄准,除了在车身上溅起一些火星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成果。
“钢板?他们装了钢板!这还怎么打啊?”
噌!噌!噌!汽车上的司机灵活地驾驰着军用越野汽车,绕过弹坑,不时减速的稳定下来,在千米之外扫‘射’着,尺余长的枪炎,喷洒出致命的弹雨,压的一些俄国守军连头都不敢再抬起来。
懂得一些机械常识的军官和士兵们,难受极了。这些该死的战略合作国部队,利用空艇部队的空中轰炸能力,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把自己火炮装备炸毁的干干净净,能拿出来使用的迫击炮和重机枪,实在是少之又少,自己的部队能通过公路运送到边境第一线的物资,在战略合作国空艇部队的日夜轰炸下,实际上不到一半,大部分还必须是粮食御寒物资,全运送炮弹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守军单单是缺衣少食,就会饿垮了不可。
嗡!嗡!嗡!
天空中上百架双翼飞机从阵地上掠过,让视飞机如苍蝇的俄国守军胆战心惊,一时竟忘了防守,中华帝国、奥斯曼帝国和兰芳共和国三国组成的联合作战部队,凭借战场上的弹坑,不时的跃进突击,还不时呯呯呯的‘射’击着俄军守兵。
轰!轰!轰!
跟在三国联合作战部队身后的,还有上百辆笨重异常的推土机,驾驶室两侧也是安装了大口径重机枪,正轰鸣着把一个个弹坑又给填平,一路直线推进,为机械化作战部队,铺就一条条通道。
不等俄军们在继续多想下去,一辆辆喷着黑烟的推土机,比那些四个轮子的汽车还快一些,就轰轰的高速推进到了眼前,陡然间只见到两道火舌从它们身上喷出,无数的子弹如暴风雨般从战壕内横扫而过,还不等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就纷纷被子弹扯碎,弗拉基米尔自己的胳膊已被一颗子弹穿透打断,瞬间疼痛难耐,凄惨的疼叫声,这才喊了出来。
推土机再慢,在战场上,如果以一个小时15至25公里的匀速推进的话,也是比人和初级的越野汽车跑得快些。
那一条条宽阔的、滚动的钢铁链条,从一位位伙伴的尸体上压过,鲜血‘混’合着碎‘肉’猛然向两旁炸开,迫到近前时,一个压爆尸体的鲜血淋满了安德烈全身,他呆呆地看着这个怪物的肚皮从头顶碾压而过,带着两条长长地印痕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然后一头撞开挡道的木桩,那些原本是用来阻挡敌人骑兵的几根木桩子,喷着黑烟向克达战场核心驶去。
一道道火舌,依然在无情的收割着生命,安德烈亲眼看到,刚才那位叫喊的军官,让几百个士兵向其中一辆冲去,但是还没等他们靠近贴上去,便被如同秋风清扫落叶般疯狂进攻的地方联合部队,联手给全部打死‘射’伤。
上帝啊!自己这些人连阻挡这些机械装备一息时间都做不到。
当安德烈被这一幕吓得浑身颤抖时,身后已经传来了奔跑声,他连忙扭头,还没等他举起砍刀,就看到一张奥斯曼人狰狞可怖的脸庞,他穿着与中华帝**队一样的军装,夹杂在中国士兵中间,对着自己就是一枪,‘胸’口一阵阵疼痛传来时,弱弱第栽倒在地前,他只有最后一个念头:“什么时候,奥斯曼人也这么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