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尔逊此时面无表情,看着大厅内,争吵地面红耳赤的众人。
他悠然开口道:“今天,我就是要杀这几个人。”
此时一个男子拍案而起:“首领,不行,虽然王高,鲁四清几个这次确实疏忽大意,但是看在往日功劳,还请网开一面,宽恕他俩吧。”
其余人也高呼道:“首领三思,要是真杀了,您的名声,可就臭了啊,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领袖的位暴君。”
“是啊,为了大局,倒不如宽恕,更能彰显您的仁德之范,这样天底下的人们,才更愿意追随您啊。”
约尔逊微微眯着眼,这些人都是人精,王高和鲁四清和领地要员们,说到底,自己这边都是普通人,才格外依赖科技,也因此,科技人员才敢结党,因为都依赖着他们,他们虽然不敢明面怎么样,但是私底下到底是他这个首领说的算,还是谁,也说不定。
但是王高和鲁四清,职位是沿海边城的门卫大将,敌人打进来了,自己这边还不知道,死伤惨重。
是个实打实的二五仔,想必,估计是在场的这些人巴不得我死,来顶替位置。
约尔逊心中冷笑:呵呵,到底是这些人,利用人脉塞进来的岗位,本质上是他们势力的,上下一心,所以才让他们反应如此激烈。
原先深查,就被阻挠,他们这种,不敢深查,因为彼此接连,勾当漫天,利益盘结。
说到底,自己这个首领,可用之人极少,以至于,党羽相互扶持,架空倒不至于,但是也快了。
更找死的是,当时自己就在边城,如果不是紧要关头,浣三军来了,自己死了。
这次是个机会,慢慢夺回权利,才是重要的。
“距离我们大本营,沿海边城不过三百里,利用传送门不过十分钟,而你们却足足半个小时才不紧不慢地来,传送门难道数据出现问题了吗?那时候,都快架在我脖子上了,还让我仁德?很好啊,哈哈哈,你们真的很好啊。”约尔逊强压住心里怒火说。
“首领,不能这样样说,进化者狡诈,这件事不能全部责怪两位。”一位中年长须的男人站起来说道。
一旁的众人人表情诧异,纷纷看这个他,心里迷糊:人家首领明显是对科技那边的想要动手,你李明,一个靠着老爹战功混的官职的,跟着搀一脚干什么。
李明却不是这样想的,有战乱的时候,他们不能不坐以待毙,但是在这,你一个毛头小子又能如何,该乖乖遵守规矩,就乖乖准守规矩。
约尔逊眸中冷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只能怨我倒霉了?”
“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是首领想多了。”他抬起头丝毫不惧,那样子,俨然就是正直不阿。
约尔逊一把掀翻桌面的东西:“那以后,进化者掐住你的脖子,你就跟他说,我今天拉肚子了,身子虚弱,等改天,改天再跟你们打,可能吗?”
约尔逊越来越看这群人不满意了,先前的苗疆战役,是他率领击退了,但是经过这群人的手笔,完全就是他们的功劳,到现在,接受的新人也多是仰慕他们的清名和功绩来的。
李明脸色气得通红,这个首领是铁了心了:“首领如果这样,那就允许我辞去这份职位,告老还乡。”
“哈哈哈,可以。”
其他人连忙求情:“首领,万万不可,李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能寒了心啊。”
“首领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摒弃旧人啊。”
“首领,您如果执意的话,就连我也一起辞退了吧。”
“还有我。”
“我也是。”
约尔逊看着几乎全都起来的人,怒气反笑:“好,好啊,都走,都给我走吧,我统统允许。”
逆臣,都是反逆之人。
他太清楚了,这些人只是说着给他看的,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如今自己的位置,要不然好处可就捞不到了。
“够了,首领,如此意气用事,你是想要把宁海都给毁了吗?”一位稍微有些发福的人说道。
约尔逊看着他,他倒是认识这个人的,西区研究院的副院长,一个自作聪明,自傲,自以为是的蠢货。
“你又是什么东西,本大人尚没有追查你西区近半年都没有研究结果,是你私自扣下了研究资金还是你私自通敌了?啧啧啧,冷育军啊冷育军,你是何等居心?”他既然想跳出来,逞威风,那便拿他开刀吧。
当这个首领两年,确实不容易,自己手腕不够,压不住这群二五仔,更何况,前些日子,他还在外地当队长,拉拢其他人。
面对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他脑袋上,他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我没有,首领,研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岂不是人人都能?”
“那你慌什么?都流汗了,哼,果然心里有鬼,来人,给我拖下去砍了,我十分痛心,没想到出了个这么个败类。”
“首领,息怒,请听在下一言,尽管几位有再多不是,但是眼下情况不宜内讧,更何况几位都是有功的,要是真全部辞退,宁海上下运转都是问题。”一位身子少瘦,胡子有些发白的男人出来淡淡地说道。
约尔逊有些懵了,这个人叫徐荡,平时可没少有人针对他,说白了就是臭架子太高了,清高到谁也不与为伍。
先前苗疆大战立了大功,但是又主建吸纳俘虏,大哥,人家苗疆基本上屁事没有,只不过是来入侵一下,就损失些人而已,真吸纳,人家肯为咱们效力吗?
在先前约尔逊受到危机,原以为他是第一个来到,毕竟他的人品有目共睹,但是最后却又不紧不慢地来了。
基本上除了科研势力以外,其余的关系融洽的都还不错,约尔逊这几天也杀了不少算是和他关系不错的,他都没有站出来吱声,但是一杀科员,他却站出来。
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五个字在约尔逊的脑中浮现。
这个人有病。
站在其他人的角度,这个人基本上做的每一件是都是为了宁海,但是在统治者眼中,他却是该杀,而且死的不怨。
打个比方,你一有什么事,他绝对是第一个把你推出去,另立新的首领,当你没有事回来,他也会得罪新的首领,保全你。
没事的时候他也只能帮你防防奸人的谗言,也只能如此,一旦你和手下吵起来,他也不会向着你,而是尽力平息。
对于统治者来说,这种人实在是太膈应人了,虽然当官是个好官。
约尔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问你,当时我如果死了怎么办?”
“那我便是有罪,甘愿受罚。”他不卑不亢,仰起头,像是对这权谋污泥不屑一顾。
约尔逊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好,你很好啊,我都死了,你受罚,有什么用?我还能活下来?来人,杀,都给我杀,我养你们够久了,真当我只能依靠你们啊。”
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本来约尔逊还想给这群人一个机会,但是看来是在这个位置坐太久了,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地广人多,才杰辈出,想要找出人培养,并不难,不过大部分洗牌,多少还是有震荡的。
只听见如同雨点的脚步声传来,大厅都们被推开,清一色穿着黑甲的士兵涌过来,这些人死了不心疼,一个蛀虫会繁衍出无数蛀虫,不如斩草除根,来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