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瘸一拐地来到车库门口,推开门:“潘化,潘化,啊,好了,出来吧,我们走吧。”
“哥?”潘化从一根柱子后探出头不确定地说。
我挥了挥手:“走吧,现在晚上不到一点,先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车站,出去,买张车票,没准天明前还能回去。”
我们两个出去后,没走多远,就来到了繁华的城市了,这是个荒区,与繁华的城市相隔仅仅几片田亩,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这。
学无止境,我决定了回去就好好学学看看奇闻杂录什么的。
我简单易了容,身上处理一下,找个一个黄牛,买了两张悬浮式急速列车,听说理论速度,每秒可以达到两千米,时速可以达到五千公里。
不过列车发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转眼即逝,上一秒的景物,这一秒就看不见了。
我闭上眼,运转体内的真气修炼了起来,身上的伤能好到什么样就好到什么样吧。
事情经过其实很简单,这个老头,先天贫弱,可能有早夭未果的经历,所以他渴望长生,这从他死后的魂魄形状和肉体并不相同,就可以知道。
他或许已经夺舍了一具?两具?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本源是什么?本源是肉体,本源是魂魄,但肉体魂魄却不等于本源。
用个比分,禽类是鸡鸭,但鸡鸭却不等于禽类。
但当你夺舍的时间久了之后,这具肉体也会往你原本的样子生长。
而他或许已经厌倦或者害怕这种衰老,死亡,或者换身的经历。
所以不惜血祭数百上千人,引导一种虚幻的东西命格,加映己身,最后养出一个阳神,或许他原本就只是想用那个僵尸,但因为我到来后,就选择了我。
因为僵尸,自身有可能也会被同化,而且还有魂飞魄散的风险,而且怕阳光,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要是进化成游尸配合阳神,不怕阳光就未必不是可能,但带来的风险也就是被道佛诛杀,有一些奇人或者被制作成傀儡。
但是一个有活性,而且还有能给自己留个退路的身体,那么为什么不要呢?
而再用阳神魂魄引导五行反哺肉身,使得肉身始终保持于充满活力的状态。
所以,他才设计,做了一个小人,故意让王玖玢的父亲捡到,而这个小人会使得周围的人的精神变得错乱。
四点钟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下车了,我做好了防护,沈梦瑶很安全,再加上现在的社会治安问题前所未有的严格。
我提着从早餐店买的稀粥和包子就往旅馆走去。
“你去歇歇吧,去睡觉吧。”我对潘化说,他在车上就睡了一会。
“知道了,啊,这一趟下来天也快亮了。”
我回到屋子里,脱掉衣服,看着身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了,伤口感染,处理好后,我穿好,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两眼一黑,倒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哎哎,醒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沈梦瑶穿着得体大方的衣服,几乎贴在我的脸轻轻的喊着我。
我还有些迷糊:“啊?怎么回事?”
“怎么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抽出桌子上的湿巾擦了擦脸:“太瞌睡了。”
她忍不住笑着说:“睡的很香,还打呼噜呢?”
她拿出手机,播放着录音,音频里的呼噜声。
“几点啦?”我问。
“十一点了,走吧,下楼打个车。”
“好。”
到了楼下,我心不在焉,我并不想见到沈池,他现在一定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我胡思乱想起来了。
到了家门口,按响门铃,门被打开,是一个金发碧眼女人打开门:“姐夫,姐姐来了,快进来吧。”
“瓦伦亚,小池呢?”沈梦瑶问。
“他啊,他在做饭呢,一听说你来了,就争着要做饭。”
沈梦瑶高兴的说:“没白疼他,小时候。”
“呀,这就是函玉和青温吧,真可爱,小脸肉嘟嘟的。”
我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沈池,他比以前要瘦很多,很沉稳,不苟言笑。
“瓦伦亚跟小池结婚也不短了,怎么不要个孩子?”
瓦伦亚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是没考虑要过,不过,他照顾我的身体,也没怎么要,等我病好了就好。”
“病怎么样了?”沈梦瑶担忧地问。
“医生说,下个月动刀,调养调养就能好。”
“普通话说的很好啊,比上一次流畅多了。”沈梦瑶说。
“姐姐,咱们上一次见面都两年了。”
“毕业了,没什么打算吗?”
“还真没有,现在也没办法回国了,昨天还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住在山里面,就养老了,要不然跟小池就回去见见爸妈了。”
两个女人在一起话很多,我坐在一边,只是静静地听着,问我什么,或者不知道什么事,我才说两句。
吃饭的时候,大家笑的很开心,沈池也难得挤出一个笑脸,捏了捏我两个孩子的脸。
饭后收拾碗筷,沈梦瑶想要帮忙,但被沈池给拒绝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在水池前,一声不吭,洗着碗筷。
我端着碟子和饭碗问:“洗完了,放哪。”
他把炒菜锅挂在一旁的钩子上:“放在下面的柜子里。”
“嗯。”我低头打开柜子把碗放好。
“弄了好吧。”沈池说。
“嗯。”
他突然脸色一狠,一拳打在我鼻梁上,我鼻子流着血,我捂着鼻子,身形踉跄,后退几步,背靠在冰箱。
“刘玄优啊,刘玄优,知道吗?我恨不得杀了你,把你切成八块也解不了气,你现在都什么样了,非得缠着我姐,我姐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他忍不了,抓住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脸又了打了两拳,一个膝击砸在我的腹部。
我痛苦地跪在地上,低头捂着嘴巴,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
“以后不要来了,生米煮成熟饭,我也不能说什么了,实相的,就让我姐搬回来住,杂种。”他觉得不解气,发泄地往我身上踢了几脚。
我没有反应,我的确不是个东西,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对我这个小舅子的原因。
他皱着眉,转身离开了厨房,回到了卧室,听着卧室里的欢声笑语。
我紧闭双眼,好半天没缓过来,颤颤巍巍地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来到客厅,往自己脸上的淤青敷着。
我额头流着汗,我感觉我的伤口又流脓了,应该是伤口被扯开了。
走的时候,下了楼,我问她:“想回娘家住吗?如果想的话,就回娘家。”
她很认真地思考后说:“想肯定是想的,但是弟弟和瓦伦家,两个人在一起,我回去了算什么事啊。”
“万一他们两个不介意呢?”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的这个问题,就问问。”
“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不要了,虽然这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但人总要取舍,而且又不是真的一辈子不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