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转体内真气游转四肢百骸,稳固体内状态,把潘化身上的百家衣扒下来重新穿到我身上。
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很虚弱了,似乎随时都会昏倒,在碰见鬼魂门我是没有办法防备的。
“那黄老板为什么要养尸?”我坐在废墟上,休息一下。
“你见过斗鸡吗?”李佳渔问。
我回忆了一下,现在很少能见到了,十几年前,村里,镇上的集会,广场,村口。
有斗鸡的,有斗虫的,村里会的时候(大概是春节半个月以后),才能看见斗牛的。
“见过。”
“他是要造出一堆僵尸,斗一斗,斗出个尸王,然后夺舍尸王的躯壳,这样它就可以通阴府了。”
的确,黄老板再怎么样,也还是个活物,自四五十年前以来,冥府紧闭,除了阴才可以自由出入,所以黄老板要个僵尸身体,做法进地府,找她的妻子。
“嗯。”
为什么上一次来的时候,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出去,而这一次鬼物却可以出去,我们进来的时候,入口的纸人陶像却仍然发动。
也就是说,阵法已经被破坏了,但是却不多,阵法照常运转,但只是会对活物发起进攻。
而潘化刚去过大院,却只是找到了钥匙,那个阵法却没有提及,那刻画阵法的暗墙已经被扣下来了。
黄老板的实力真的不低了,至少,我只能从他面前,要是巅峰状态的话,只能跑,打是打不过的。
“我知道黄老板在哪了,跟我来。”
我们三个人径直穿过戏院来到大院,戏院本身是木质结构的,再加上被腐蚀,早就脆弱不堪,隔音效果就更差了。
黄老板之前翻盖戏院的时候,不可能没想到,尸体该放哪处理,要不然大热天的,不超过尸体蚊蝇满天飞,气味太重的。
大院屋子里不太可能,因为大院是黄老板的私人空间,而屋里挖个密室,黄老板还要在这接待客人。
再加上,如果是在屋子下面挖密室的话,看屋子建设的手艺,也知道很难,因为土壤会下沉,还有就是通风的地方,要是设置在屋里,很难不会被发现。
所以最好的地方,就是亭子地下,亭子地面是几块大厚石板,而且亭子接近小河,不仅阴的没有光,温度也会很低,加上假山的空洞,装饰通风,一举两得。
且那里树荫遮阳,还有就是都知道树根会长到地下几米,或是十几米,要是树木栽到时间久得话,那就更深了,让人很难想到地下还有密室。
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智商直线上升。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李佳渔和潘化,李佳渔赞许地说:“几年过去了,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牛比,老大,柯南都直呼内行。”
“小家伙,多看点书,比什么都强。”
“石板都快一米了,一块都有十吨左右了。”我说。
这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一张扑克牌都勉强塞进去,要抬起来的话,真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我来吧。”
李佳渔玉手一挥,大石板直接飞起,扔到了远方的空地上。
我没有贸然探头看,生怕深坑下的黄老板偷袭。
“放心,没有在下面埋伏。”李佳渔翻身跳了下来。
我抱起潘化也跟着跳了下来,没有多深,四米?五米?
我拿出手电筒照着光,我不担心黄老板会发现我们,这无路可逃,李佳渔在前面警戒,我非常放心。
“这很潮啊。”潘化抓起一块泥土用力一捏还淌出几滴水。
隧道很狭小,两个人并肩走都嫌挤,树木的根茎爬满了隧道,支撑着不会坍塌,头顶,脚下,两边都是,根茎还时不时滴下几滴水。
“这就跟电视剧的墓道呢,我们要不要也点几根蜡烛,说是蜡烛熄灭就得离开的说法。”潘化就像好奇宝宝问我。
我轻摇脑袋:“没必要。”
我给他讲解一番,点蜡烛还是火折子,是因为墓室,是封闭的,氧气不足,而火燃烧是消耗氧气的,要是熄灭的话,就说明氧气不足,在不离开就可能窒息。
这潮湿的很,先不说能不能点着,这的通风系统设置得还是很好的,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本来还有些期待,你这一讲,这不就是初中的化学的知识吗?”潘化失望地说。
“有很多事是可以有科学解释的,为什么要跟你说些玄幻的呢。”一直话不多的李佳渔也开口说道。
我心里惊讶的很,就数她最没资格讲科学了,她所作所为都不符合科学。
“怎么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李佳渔侧首瞥了我一眼。
然后从身上拿出物理教授,化学教授的证书。
“牛!+2。”我和潘化是真没话说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心思耍嘴皮子,那也说明了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越来越深了,隧道不完全是平的,是下坡的,我和李佳渔自觉地不再呼吸过多空气。
李佳渔,我不了解,她或许一两天不呼吸也没事。
而我暗暗施展龟息术,我呼吸20口才顶得上潘化一口。
难免会有水坑,我躺了过去,因为水坑底都是根条,并不会像沼泽一样陷进去。
潘化跟着我身后也淌了过来,走一半的时候,潘化突然被拉了下来。
我被吓到了,水坑不深只到膝盖那,而潘化却整个人被拉了下来。
我反应不慢,一只手猛然探出,抓住潘化的手臂,水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跟我抗衡的,水面冒了几个气泡。
我赶紧松开手,潘化肺里的氧气被挤出,再坚持下去,反而还会害死潘化。
李佳渔把我推一边问:“带铃铛了吗?”
我点了点头,从戒指里取出铃铛。
“摇,别停。”
我立刻摇了起来,李佳渔低声颂咒,潘化整个人慢慢浮到水面上。
身上缠满了头发,随着铃铛声一声一声响起,头发仿佛受到刺激一般,纷纷溃散。
李佳渔大呵一声,一枪把潘化连带水中东西挑了出去。
那东西尖叫一声,整个人倒趴在头顶,头发死死缠住我的脖子。
那东西是个身形萎缩的人,皮肤白青,皮包骨,四肢反折,(让人很难知道她是怎么爬到顶上,不掉下来)。
潘化发疯似的举起拳头就要打我们,我一剑割断缠绕在我脖子的头发。
我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个美得不能再美的脸,我恍惚一下,人都是颜控,男人说自己不好色,这可能吗,没办法,都是本能啊。
唯一可惜的是,她眼睛红得厉害,血丝明显,不过不破坏她的美。
但也只有一秒我回过神来,一剑柄砸晕了潘化,一剑把她钉在墙上。
转身一掌拍到她的胸口,暗劲打出,她挣扎几下,就没了声息。
“你对气的运用越来越精细了。”李佳渔赞赏道。
我背起潘化继续走下去:“那是。”
我也不记得我经历过多少苦难了,五年,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