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秋藤回来了,领着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二十多:“我回来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
“回来就好。”
白秋藤看着我身后站着的老头问:“这位是?”
父亲好似自来熟:“我是他爸,呦,闺女颜值真俊俏啊。”
“啊,爸爸好。”
我倒是没什么话语,白秋藤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这,瞧我的,我也没带什么东西来孝敬孝敬您。”
“客气了,来了就好。”
白秋藤对着她妹妹说:“你怕生,先把行李搬屋里歇吧。”
“知道了姐。”说完她就拉着行李箱进屋了。
白秋藤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了,村里的牛哥家是出了什么事吗?刚路过的时候,家都塌了,也没人敢进。”
父亲脸色一变:“坏了,出事了,儿子跟我走。”
我俩快步跑到他家,门口围着一群人,急得他一声大吼:“都让开,别添堵。”
怒目圆瞪,浑身的血气似乎要浮出体外,不可为不吓人,人们纷纷让开着,七嘴八舌说着。
我连忙打着圆场:“各位乡亲,我爹一时心急,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
“老大,不是说怎么着,就是你爹这话太呛了。”
“是啊,弄的跟我们欠他几百万似的。”
我笑着说:“是是是,各位哥哥姐姐说的是,回去我说说。”
众人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下来,我抱拳说:“那我先跟我爹进去看看。”
我转身那就往院子里走去,只见父亲抱着牛家小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掉了。”
我看这周围情景,妖气浓郁,这家小子,虽然苦命,但是对邪祟来说,倒是上好之物,牛哥杉姐这是替他应了劫了,二人躺在地上,脸上惊恐万分,是见到了什么被活生生地吓死了。
牛家长子,虽然是克隆人,但是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浑身萎缩的厉害,已经没了性命了。
父亲抱着孩子走出门外,我转身看向门外众人,纷纷对父亲怀里的婴儿避而远之,毕竟太邪门了。
孩子抱回家,我突然双眼一黑,急忙拿出小旗,我七窍流血,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扛了下来。
刚才的一瞬间,我只是觉得的差点暴毙,我看着这个小孩,他妈克我干什么?
“儿子,你。”
我摆手:“没事。”
我看着手中小旗化成灰,我查看戒指里另一个旗子也是如此,那么可以排除是刚才那一下的损坏了。
应该是,毕竟旗子原本就是让我对付欧阳博用的,我被封印五年了,现在一用,被收回,也是应该的。
我拿着纸巾擦着鼻血,一只小狗一晃一晃地跳过门槛,跑进我家里。
“有项圈,这是谁家的狗跑咱家了?”
父亲摇头:“没见过这品种啊,咱村里可没这狗啊。”
“有点丑。”
“还胖。”
白秋藤从屋里探出头说:“是胖胖回来了。”
我指着这条狗说:“你的狗?”
这狗站起来,扒拉着父亲的裤腿,白秋藤说:“我妹的狗,刚进村,跑去玩了,现在这不是回来了。”
“闺女你心还真大啊,这狗肥兜兜的,别被逮走,炖肉吃。”
我拍了拍狗头:“嗯,留在家也不错。”
进了屋,他把婴儿放在沙发上,低头往神牌下翻找着东西。
“闺女看好家,我跟儿子出去一趟。”
“又干啥?”
“砍竹子。”
“咱这没有吧。”
“嘘,有的,跟我来就是了。”
“爸您去吧。”
我跟着他的脚步出门了:“哪有竹子?”
“跟我来。”
他翻身跳进一户人家里,这是村委计家,很久之前了,可惜他家只剩下一个小女儿了,有很多年没见过了。
他抡起柴刀,一下子砍断婴儿拳头大粗的竹子,拿着六七节,提着就往外翻去,拔起腿跑向后山。
我只是跟上去,他之前说过,要老虎奶,但是咱这有吗?不太可能。
“找到了,还好之前喝醉了,是从山上过来的。”
他走到一窝虎崽附近,转身跳到石壁上的沟壑里。
我也跟着跳进去:“能行吗?老虎能在野外生存,嗅觉可不是狗能比的。”
看他隐藏着气息,我也趴在沟壑里,脑袋埋进里面,不露出来。
“行,我们刚才是逆着风,我靠,我们本来动作就又快又轻,这要是能闻见,你当爹,我给你当儿子。”
“靠谱吗?”
“靠谱,嘘,别说话了,老虎听觉也很灵敏。”
我不再说话,趴在上面,一动也不动,老虎多在夜晚狩猎,而且即便是狩猎,也不可能把虎崽子落在窝里,如此说来,山上的生物真的很稀少了,也加上都变精了。
野兽一般情况下,很难会主动攻击人类,只要你没走进人家领地中,或者,其他。
它们从小活到大,也知道人类有多危险,不是饿急了,很少去。
两个小时后,我听到两个老虎的低吼声,随即听到了东西扔在地上的声音。
我缓缓探出头,是一公一母两只老虎捕了一头羊。
还在我观察的时候,父亲就纵身跳下,一拳一脚,直接把两头老虎打晕过去。
经验老辣,知道下手轻重,该打哪里。
他拿出一个麻袋说:“儿子,把虎崽子装进去,咱们现在回家。”
我跳下来,看了一眼,这两头老虎,最起码也是五六百斤,一掌拍下去,一吨也是有的。
我伸手眼神凶恶,吓得这窝虎崽子一动也不敢动,一个个装进麻袋里。
老虎的短跑,更是达到了人类不敢相信的地步,百米五秒,可能更少,肌肉含量要远比人类要多。
可以说还好是武者,身体素质碾压老虎,要不然,其他人只能拿枪了。
他双肩扛着老虎,我肩上扛着一袋子小虎崽子,偷偷摸摸地回村子了。
我解开袋子,毕竟是老虎,哪怕是虎仔,也没有一丝对于新地方,因为陌生感到害怕,撒欢似的,在院子里跑着。
胖胖躲在屋子门里叫着,是个斗牛犬,一群小虎崽看着这个狗与他一般大,却长着这么古怪,顿时激起了好奇心。
我看着这两头昏迷的大虫:“你该怎么让这两头老虎听话?毕竟是老虎。”
“山人自有妙计。”他坐下来,拿出黄纸,十分熟练地叠出两个纸老虎,拔下来这两头老虎各一根胡须,塞进纸老虎腹中。
拿出一根笔画上眼睛嘴巴,再拿出小锉刀,搓着虎牙上,不是很严重,对老虎没什么影响,拿着一个牛皮纸,包好牙粉,吊在房梁上,在拿三根香插进砖缝里。
我看就这么简单,有些不敢相信:“完了?”
“完了,就这么简单,诀窍就在画虎脸上,看着简单,里面还是有门道呢。”
“这七八个小虎崽子不用管?以后长大了,也不是多轻松的事。”
“他父母在我们手中,因为血缘关系,所以不用担心,至于长大了,就再把这些个虎崽子放进山里就行了。”
“也不错。”
咚咚咚大门被剧烈的敲着,我心头一紧,麻烦事来了,我迅速把这些小家伙和两头老虎扔进屋里,利用大数据库简单易容一番,随手设置几个隐蔽式摄像头。
父亲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个靓丽的女人,应该是记者还是什么,直接冲进院子里。
“是刘牢君和刘明祁先生吗?”
父亲微愣了一下,才不确定地开口:“是我,你们是?”
“我们是外方广播台的,能采访你们父子几句吗?”
我看了一眼,摄像机和录音麦都快怼脸上了,我苦笑两声:“还有拒绝的可能吗?去那坐坐吧。”
我指向一旁的石凳,这个记者倒是很凌厉:“也好,请坐。”
她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是老油条子,应该是个老记者了,采访人,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上位。
“那个你们要采访啥啊?”父亲坐在凳子上问。
我说:“我来说吧。”
“哦,好吧,儿子。”
“刘明祁先生,我想问你,昨天晚上,村东牛某家,你们父子是否去过。”
我稍微推开麦克风,差点塞我鼻子里:“是去过,咋了?”
“那么,牛某家的二儿子生病,你们两个是不是去看病了。”
“对,是去看过。”
“那么好,我想问问你,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我摇头:“这,我们俩还真没有。”
“既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你们两个有什么能力行医,还有出了事,是不是二位也有直接责任。”
我冷笑道:“别给我跟我爸扣这么大的帽子,昨天晚上牛哥是喊我跟我爸去看病,但是我们两个并没有开药,只是说,明天白天去看看。”
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先生,您似乎没有理解我说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没有行医资格,就好比,一个饭店,却没有证,是不是属于无证经营,这种情况,消费者吃坏的身子,是不是与饭店有直接关系。”
我摇头说:“我刚才似乎说过,我们两个去了,但是并没有开药。”
“先生,先生,您这么能说,干嘛不去当辩论赛的裁判呢?行,就算你说的真的对,哪怕你没开药,那他家的死,是否与你们两个有直接关系。”
我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你他妈脑瘫吧。”
她表情不变:“先生注意文明。”
“跟我们父子有关系?我爸,六十多了,我也三十多了,我们两个有什么动机害他一家子,现场你没看吗?房子都塌了,他家长子都被吸成人干了,怎么?我们两个是吸血鬼啊。”
记者不依不饶接着说:“那没准是你们两个有什么设备抽血,或者暗地下药。”
父亲忍不住笑出来了:“闺女,你这句话就说的可笑了,下药?之前我们两个说过了,没有开药。”
“犯人的话,最不可信了。”
我实在不想跟这种脑瘫说话了,说多拉低自己的智商:“你可以去找个法医鉴定一下尸体,至于你说的抽血设备,更是无稽之谈,人体内水分占体重70%~75%,你以为只有血是液体吗?骨骼内的水分,器官之中的水分,脂肪,要想抽到那种程度,短时间根本做不到。”
记者脸色突然激动,但是随即压了下来:“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是你之前做过,还是早有蓄谋,谁能保证,你们两个不会用可分解的药物,行凶。”
真是个智障啊,我看着她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没在家弄过猪肉干吗?真是个娇贵的大小姐,还有,可降解药物,你的脑洞真是大,中毒了,肯定是对你器官什么的造成影响。”
不是胡说,就是百草枯喝完后,都会造成器官纤维化,最简单的食物中毒,也会对器官造成反应,这些一查就能查出来。
“那你说的,你弄猪肉干,正常人的习惯就是肉干,你说猪肉干,特地区分开来,是不是说明你心虚了。”
我起身,再聊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我知道,我说肉干的话,你肯定会扣字眼,既然你这么喜欢扣字眼,借你一句话,你怎么不去参加文字游戏大赛呢?不拿冠军真是可惜了。”
她见我转身离去,大声喊着:“先生,先生,你怎么跑了,是不敢说了吗?”
我想到了,转身走过去,一把夺过摄像机,摔成粉碎,内存卡掰断,从口袋里扔出九万块。
“你这个摄像头型号我还是认识的,官方售价四万八,给你九万,快点滚,要不然我就关门放狗了,胖胖。”
我大声吆喝一声,屋内的胖胖倒是真的给力,声音浑厚凶猛,不看样子只是听声音还真以为是个大型猛犬似的。
现在的人都不怕人了,反倒是怕狗怕的很厉害。
我见他们愣住原地无动于衷,我拉起父亲转过身就要开门。
吓得他们赶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