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噬情 66
碧血噬情 66
银亮的余光里,一张熟悉的脸孔滑入了眼角,来不及愤怒与思考,少年带着刻骨的绻恋与颤抖的低唤,一声声回荡在唇间:“伤……伤……”。
离伤一颤,酒壶自指间滑落,在轿板上洒下一片酒渍,滚出了轿门……
深情而压抑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又是如此的清晰……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离伤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住身上的少年,先前被动承受的唇舌以更加激烈的方式,回吻着少年,眼角却已湿润……
原来,并非是自己一厢情愿;原来,在自己苦苦挣扎的时候,他也一样……
相比将一切交与他决定的自己,在仇恨与不舍中挣扎的少年却是更加痛苦……
仿佛要燃尽所有的热情,两人尽力相拥着,唇齿纠缠,直至喘不过气来。
慕白抬起了头,凝视着男人的双眼,急切的喘息着。
离伤意犹未尽地搂抱着慕白的腰身,轻轻的磨擦着少年火热的身体——这还是,两人间第一次相吻……
“别动!”伸手按着不安份的男人胸膛,慕白闭了闭眼,强压 下 体内的邪火。
“宫主……宫主……”离伤眼神迷离,低唤着少年,轻磨着身下某处热硬。
“你的身子……”慕白倒吸口热气,忙把离伤推开了一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昨夜你还没吃够苦头么?”
“只要是你给的,便是苦的也是幸福……”离伤深深地望着慕白,却也没有再靠近。
慕白微愣,伸手轻抚着男人的脸颊,道:“知道你现在这张脸是谁的么?”
听出少年语气中的淡薄,知道那昙花一现般的热情已然结束,离伤有些黯然地垂下了头,旋又抬起——至少,方才那一刻中,我已明白。你心中并非没有我,你心中并非尽是恨我……
“知道。属下左东,奉命侍候宫主外行!”恭敬地回答着,离伤神思却已飘远——若是当初我不那么迫不急待、若是当初我不那么自以为是……是不是如今你就不会这么痛苦?!
看着慕白满意的笑容,离伤微微一笑,我悔,亦不悔!至少我不用再为你是否成为颜铭青第二,而担惊受怕!至少老宫主对付颜铭青的手段,再也用不到你身上来!至少那个女人再也无法抢走你的心,无论你对她有情还是无情!至少……我明白了,即使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亲人、兄长,亦改变不了你我的身份之别……
青色的小轿穿出了山林,拐上了大道。
高高挂起的轿帘令轿中的两人一览无余,离伤再也无法安静地待在少年的怀里,不安地动了动身体,离伤低声说道:“宫主,属下还是跟在轿旁罢?”
侧头假眠的慕白伸指卷起了男人一缕黑发,笑道:“无妨,你身子不适,再躺一会。”
宫主,你想用左东引颜铭青出来,可他真的会如此沉不住气么?离伤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出声。
“唉……客官,来小店歇歇脚吧……”官道一旁,一栋两层高的客栈孤零零地矗立在路边。
两三名路人正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喝茶吃酒,休息歇脚。
突然,门外传来了招客的伙计愤怒的吼叫:“滚!你这叫化子还往咱们这里……啊……啊啊……小的不是说您老,您老请,里面请……”
那前怒后恭的声音,令得厅中的店家与客人不由都向着厅门望去。
只见一个满脸憔悴,短须杂乱,衣衫破败的男人大步走进客来。
“客官、客官这边请。您是吃饭哪?还是打尖?您老要不要小的给您换身衣服?”紧跟在男人身后的伙计满脸谄笑,点头哈腰地说着。
“准备间上房,送一桶浴水,一身干净衣物!”男人低哑着嗓门,淡淡地扫了厅中众人一眼,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抛给身边的伙计,说道。
那伙计习惯性地一掂手中银锭,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道:“好勒!客官请跟小的来。”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对着铜镜剔尽了脸上的胡须,男人整了整干净的新布衣,顿时换了个人一般,先前的憔悴不见了踪影,虽是一身布衣,却也威风凛凛!
只是那铜镜中的脸庞却没有半分满意!
“砰!”一拳将那铜镜砸得粉碎,男人亦红了双眼,低低地怒吼:“慕白!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我四名心腹下属甘心为你抬轿?你……竟然抱着我的小东……”
“柯柯!”房门敲响。
颜铭青霍然转身,一柄青剑已紧握在了手中。
“客官,您可要用饭?”门外伙计及时出声,让颜铭青就要刺出的青剑又悄然收了回来。
“唔,准备一壶酒,一斤牛肉,一碟小菜,我下去吃。”
“好勒!”
听着伙计离去的声音,颜铭青轻声叹了口气,本想远遁千里,逃入南边的草原,却不料那慕白的内力任的古怪,令自己藏匿于地洞之中足足一个多月,方才养好了内伤!
原本还想要杀了回去,只是那日逃入地道之后的古怪经历却令颜铭青心中一阵阵发寒!
先是莫明其妙地晕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一片的密室之中,好不容易适应了那黑暗,竟看见已死了十几、二十年的五位师兄端坐在密室的四周,闭目练功?!
寂静的密室,轻微的呼吸,沉静的心跳声!颜铭青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确定并非梦魇……
惊骇、恐惧,颜铭青起身,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正想将这五位师兄再杀一次,却又是眼前一黑,待再次醒来,已然身处荒山野地!
仿佛一切都是只梦,若不是腿上那青紫的掐痕提醒了自己!
严密的巡山弟子比以前多了许多,从他们的交谈里,颜铭青得到杀了自己可为右护法的消息……
左护法掌外堂,右护法掌执堂!为何从前自己全然不知?!师父,你何其偏心!
虽心有不甘,但想到那密室,想到左、右护法之秘,颜铭青心知自己最好是远离中原,才可有一线生机。然而就在此时,却发现那夺走了自己一切的慕白,坐着自己的心腹抬着的青轿,抱着属于自己的左东,单人独身的出现山外……
原来他们几个没死!细心地为青剑剑鞘缠上了一层黑布,颜铭青冷笑,慕白,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听命,但这五人,尤其是小东,绝不会背叛自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慕白,我原本以为此生报仇再无希望,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又怎能辜负了你的好意?!
推开门,颜铭青大步走了出去。
十一月初七叙洲府。
一顶青纱小轿悄然而入。
“客官住店?小店有叙洲府最好的上房,最美味的菜肴……”眼见那青轿停在了门前,手脚利落的伙计忙迎了上来。
灰影一闪,一个俊秀的青年拦住了殷勤地想要揎开轿帘的伙计,伸出的掌心托着一锭银光闪闪的银子:“准备一间上房,一间杂间,备好饭菜与浴水。”
“唉,是、是。”一见那足足七、八两的银锭,伙计立时笑花眼,识趣地不再多献殷勤,引了青轿进入后院。
引着离伤与慕白,来到一间收拾干净的上房,店伙计笑道:“二位客官,可还满意?小的立即去催人烧水,二位客官稍等片刻。”
“伙计!”慕白独坐在桌边,看着想要退出房门的伙计,道:“今日这叙洲府挺热闹的,可是过什么节日?”
“客官不知,今日是我们叙洲府返亲节,家家户户的姑娘、媳妇们都要回娘家,所以,今日街上热闹着哩。客官若有兴趣,不妨出去走走,等二位客官回来,热水、饭菜便已妥当。”店伙计解释着道。
慕白闻言,微微点头。
离伤忙又摸了一锭碎银,赏给店伙计打发他离开,瞧了瞧慕白,离伤说道:“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宫主可要去街上逛逛?”
“唔,也好!”慕白站起身来,看着离伤急急忙忙的整理查看四周,道:“快要入蜀了,便先休息两日。”
“宫主,”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离伤有些不自在地道:“这么久不见动静,怕是那人逃得远了。”
“不会!”慕白瞧着他难受的样子,拉过他来,亲吻一口,道:“若本宫是他,必然要打探清楚……生死,看见了你,说不准便跟在我们身后某处,不过没有把握胜过本宫,只好等待机会……或许,本宫应该再给他些刺激……你……身子没问题了罢?!”
离伤脸上一热,低了头道:“没事。”
看着男人的样子,慕白大笑着转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走吧,去街上看看,今晚本宫好好疼你。”
似乎曾经的过往已然消散,这一月来,慕白温柔了许多,即使两人欢好,也不再如宫中那般不管不顾,离伤咬了咬牙,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不安呢?!
眼见慕白已走出了房门,离伤连忙跟上。
望着远去的紫衣少年与灰衣青年,一个头戴宽大斗笠,遮掩了脸庞的男子自人群中走出。
“客官,住店么?”殷勤的伙计招呼的声音,打断了斗笠男子远望的视线。
略微抬了抬头,斗笠下阴沉着脸的颜铭青正要答话,一道大力传来。
“走开!好狗不挡道!”高傲的喝叱声中,一名青色绸衫的青年霸道的推开了颜铭青。
查觉到对方并未使用内力,颜铭青顺势侧退了几步。
“伙计,五间客房。”青年看也未看一旁的颜铭青,高抬着下巴,对那店伙计吩咐了一句,便向内走去。
颜铭青垂下了头来,宽大的斗笠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这位……兄弟,对不住,我师弟失礼了。”温和的嗓音满含着歉意。
颜铭青抬头,一个温厚的青年正站在面前。
“天阵子师兄,与这些平民有什么说的?快些进来。”先前那高傲的青年回头招呼。
天阵子苦笑一声,向着颜铭青拱了拱手,算作陪礼,便快步走了进去。
难不成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着占了一张大桌,连声催促着伙计上饭菜的五名青年,颜铭青藏在斗笠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机,若不怕那慕白查觉到自己的的存在,必不会饶了这五人!
最近发觉,唔……某网站也有碧血……
还得了数个保持更新奖………
烟有点囧…………
保持更新奖………
垂头趴地中…………
碧血没V啊…………
晕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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