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政君不值得,那么别说乔歆若了,就是柳玉英和乔瀚学也不会支持苏月牙继续跟他在一起。
苏月牙听了乔歆若的话,更加坚定。
是啊,自已是跟他朝夕相处的人,难道他值不值得信赖,自已还有疑问吗?
别说是空间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哪怕是自已做错了事,陆政君大概也会是那个“帮凶”,而不是把她揪出来的人。
既然如此,苏月牙没什么可犹豫的。
说!
哪怕是自已赌输了,也没关系。
不就是看错人嘛,她又不是第一回看错人了,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
而且空间的事这么离谱,陆政君出去讲,也未必有人信。
“好,那我这就去跟他说空间的事情,也让他知道,我要治好他,不是说说而已,这样说不定他就能多点信心了!”
这些天,看着陆政君黯然伤神的模样,看着他别别扭扭,看着他自我挣扎,看着他下意识的疏远自已,苏月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正好,就让空间给他来一剂强心针!
“嗯,姐你好好跟姐夫聊,别给人吓着了。”乔歆若提醒道。
想她第一次进空间时,要不是因为正好是在被敌特追,她大概率能被吓晕过去!
而且空间里有趣神奇的东西那么多,让陆政君因为知道空间的存在,而转移注意力,说不定也是好事,对他的心态,也有帮助。
苏月牙再次回到病房,在陆政君诧异的眼神中,直接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为什么要关门?”陆政君问道。
这间病房就住了他一个人,而且现在也不是换药的时间,显然没有关门的必要。
既然不是为了防着病房里的人,那肯定就是为了防着病房外的人。
可问题在于,他有什么值得防范的。
“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苏月牙语气相当严肃,表情也一本正经。
看她这个架势,陆政君心里立刻就猜测,估摸着是自已的健康出了什么问题,可能还是大问题,所以她才会这么严肃。
而且她刚才还出去了一阵子,说不定就是在跟别的医生商量,现在有结论了,要告诉他了。
陆政君倒是淡定,他觉得自已现在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行,你说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在想,要是待会苏月牙太伤心了,他要怎么安慰她,接着便听见她语出惊人——
“老公,其实我有一个空间。”
“哦,有就有吧……”说到一半,陆政君突然停下,看着苏月牙的眼神有些诧异,还有些不确定,“什么,你说你有个什么?”
“空间。”苏月牙依然正经。
陆政君:“……”
空间?
“你是想说……你需要一些空间,个人空间?”陆政君开始反省,是不是这段时间照顾他,苏月牙太累了,她也需要喘口气,需要短暂地逃离他这个病号?
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苏月牙一天天全都把时间分给他了,大概也是到了极限。
苏月牙:“……”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是个人空间,我是说,我有一个空间,就是……”苏月牙自已也说糊涂了,她该怎么跟他形容,双手比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就是这样,空间,你可以理解成,那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只有我能去的世界!”
“当然,我也可以带人去。”
对呀,她说再多,都不如带陆政君直接进去看看,一看,不就全都懂了嘛?
苏月牙正准备说让陆政君不要反抗,就看见他动作特别不利索地想要下床——他现在配了一副拐杖,勉强能挪动,都称不上走路。
就这样了,陆政君还要折腾,足以说明他现在有多着急。
“你要上厕所吗?”
苏月牙赶忙上前,搀扶着陆政君,想说送他去厕所,解决尿急的问题。
结果,在苏月牙的搀扶下,陆政君带着她,直接路过了厕所。
苏月牙纳闷,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现在可是在跟你说正经事,你要不是想上厕所,就别闹,咱们好好聊,我带你去看——”
陆政君却直接打断了苏月牙的话。
还看呢?
他赶紧带着苏月牙去看医生,才是正经事!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好笑,什么空间,什么另外一个世界,还只有她自已能去,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震惊不解的同时,陆政君又觉得是他的问题。
一定是因为苏月牙做梦都想治好自已,所以才产生了幻觉,有了那么荒谬的想法,他心里太愧疚了。
本来以前苏月牙就失忆过,脑子还磕到过,万一这影响太大,让她旧疾复发,那陆政君就真的是无法原谅自已了。
“月牙,听话,我们去看医生。”陆政君执着地要带着苏月牙去看医生。
再晚一点,得走火入魔了,到时候救都就不回来。
“看医生?看什么医生?”
苏月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陆政君的意思是要带她去看医生,合着以为她在说梦话呢?
觉得她疯了?
苏月牙:“……”
好吧,在感到无语的同时,怎么还有点感动呢?
至少没直接骂她疯子,还想着要带她看病。
“陆政君,我跟你说正经的,我不是在发神经,也没有说胡话。”苏月牙又重复了一遍。
陆政君看着她,眼神考究又怀疑。
这还不是发疯?
“行,咱们先回病房好好坐着行不?你说说你,都这样了,你还瞎折腾!”苏月牙一边念叨,一边重新搀扶着他,回到病房。
陆政君还在那琢磨呢,要怎么劝人。
“现在我就带你去看,你别反抗就行了。”
这回,苏月牙没给陆政君反应的时间,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带着陆政君进了空间。
嗯,连人带拐。
眨眼间,熟悉的病房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全然陌生的旷野。
陆政君:“……”
他这是?跟着苏月牙一起疯了?他产生幻觉了?
陆政君闭上眼,心里默数了几个数,然后睁开,发现还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