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惩罚

李妍眸中带了一抹希冀,缓缓施礼,“小女先谢过公子了。”待墨风离开,李妍面色一片冷静,她知道她这次应该能回李府了。

只是她自己回去的话难免嫡母多心,所以她要带李姿一起回去,更何况,有李姿做靶子,嫡母的目光便不会只落在她的身上,毕竟李姿可比她生的娇艳多了。

“主子,墨风他没有……”

“主子,属下有一事相禀。”

墨夜正不知怎么与千幽离说墨风落在了后面,便听到身后传来的男子声音,墨风正骑马往这边奔来。

片刻后,待墨风说完原先从李妍那里得来的消息,墨夜不知用何种表情来表达自己凌乱无比的心情了。

这关系,也太乱了一些吧。

他下意识的抬眼的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主子神色淡然,眉宇间丝毫没有意外,“主子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千幽离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原来王之婉还有这种本事?

“走吧。”

墨风迟疑了半晌,把李研最后说想要回李府的事情说了出来,“主子,我那那姑娘也……”

“寻个由头让孟轻书送她们回去。”千幽离说罢便策马向前,只留下了一句,“你们别跟来了。”

墨风眼中满是疑惑,关孟轻书什么事?他本以为这件事挺简单,没想到主子却说让孟轻书送她们回去。

“主子怎么又不让我们跟着了,还有那两个姑娘怎么让孟轻书送回去啊?”墨风烦躁的挠了挠头。

“孟轻书不是城守备副将吗,今日马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只需让孟轻书找到那个庄子便可,想必你口中的那个姑娘知道该怎么做。”墨夜沉声道。

真不知道他这脑袋怎么长的,主子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他还不明白。

哎,墨夜想到主子今日又不让他们跟着了,心下有些惆怅,明明他们是主子的暗卫,怎么主子好像很嫌弃他们似的?

定然是主子不想让墨风跟着,也顺道一并把他带上了,墨夜冷冷的瞥了墨风一眼,骑着马向另一边走去。

墨风正要向墨夜道谢,冷不丁的受到这么一记冷眼,心道,墨夜这又是发的什么风……

明德将军府。

容昭诀还没走进自己的院子便“哎呦”“哎呦”的痛呼着,活像自己受了什么重伤命不久矣似的。

院中的侍女行过礼后,仍旧不时回头满眼好奇的看着他们,容祈越有些无奈,“二哥,刚才李大夫不是说你这伤……”

没什么大事吗?容祈越的这话还未说完,便又听到一声痛呼,随之而来的是容昭诀凄凄惨惨的话语。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二哥我今日可是吃了大苦头了,我这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即便是涂了药,那一个个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疼啊……”

他像是不知疲倦似的,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一时间安静的院子里满是他叨叨的像是念经般的声音。

容祈越只觉无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便以为二哥腿上不是两道拇指宽的划伤口子了。

那口子并不深,李非给他上药的时候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他之所以走路一瘸一拐是因为他崴到脚了!

哎!

容昭诀到了自己的院子门口,头也不回的冲着容祈越摆摆手道:“妹妹,你回去吧,告诉父亲二叔一声,就说我今日仍旧在自个房中用膳了。”

容祈越还没来的及答应,便看到容远惊缓步走来,怔了一瞬,随后便露出笑容,“爹爹怎么来这了。”

容远惊穿着一身墨色长袍,面色冷凝,看到容祈越时眉眼柔和了一些,“越儿,爹爹找你二哥有事,你先去休息吧。”

“阿诀,见了二叔怎么不行礼?”

容昭诀放下就要推开自己房间的那只手,满脸懊恼的回过身,“见过二叔,这么晚了二叔找我有什么事?”

他冲着容祈越挤眉弄眼,那表情似乎在说:妹妹,你不要走,不要留我和二叔在这里!我不要听二叔念经!

容祈越无视他的目光,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了,只留下容昭诀满脸错愕不敢置信。

容远惊淡淡笑道:“怎么了阿诀,不请二叔进去坐坐吗?”

“那二叔便进来吧。”容昭诀推开门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房间,侍女点上了油灯后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容远惊自顾自的喝茶,没有去看容昭诀,还是容昭诀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二叔,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阿诀,你最近很闲吗?”容远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的看着他道。

听得这话,容昭诀心内一惊,忙道:“二叔,我也不是很闲,我,我……”他绞尽脑汁的思索,却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来表示自己在忙着事情做。

看着容远惊温和的眉眼,容昭诀低下头,仍旧小声抗争道:“我也没有很闲的。”

“那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容远惊道。

他做了什么,他去街上看了斗鸡,还去茶馆听了说书,今日更是去了马场看了赛马回来被被人刺杀,他也是很忙的好不好?容昭诀心道。

只是,这些话不能宣之于口。

容昭诀转了转眸子,用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哎呀,二叔,不如我明日再与您说吧,您看今天天也晚了,打搅了您休息多不好呀,您平日上朝那般辛苦……”

他的话越说越小声,容远惊倒是没有像往日一般对他说教。

而是十分温和的道:“阿诀,你长大了,盛京城向你这样的世家子弟鲜少有整日挑马上街不务正业的,所以我与大哥决定让你进翰林院,给你找个事做。”

容昭诀蓦地一惊,“二叔,我去那里做什么?”一群文人待的地方,他才不想去。

只是容远惊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临出门前还留下了两册经书,“刚才我观你腿似有伤,想必这几日出不得门了,这两册经书你抄写两份,三日后给我送到书房。”

说罢,转身便出门离开了。

容昭诀满眼震惊,那一声“吱呀”的关门声好似把他的心门也给关上了。

这到底是不是他的亲二叔啊,知道他受了伤还要他抄书,还是他最讨厌的经书!容昭诀重重的叹了口气,仰身躺倒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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