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你冷静点,你进去只会影响到软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阮夫人厉声喝道,稳婆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韩啸进去很容易影响稳婆的发挥。
韩母也站了出来:“是啊,韩啸你就听亲家的,放心软软没事的,稳婆都说了软软这胎特别好,可能一会儿就出来了。”
见长辈都这么说韩啸紧闭双眼,闷闷地走到一旁。
十五见状就去房间内把衣服和鞋子给韩啸送过来。
韩啸这才发现自己的脚都冻麻了,不过他现在顾不上这些,只能看着产房内端出一盆一盆鲜红的血水。
韩啸再也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韩家的动静不小,远在皇宫内的楚景林都知道了。
他再也睡不着,穿上衣服就准备去韩家。
陆琤拦住了他:“三皇子,现在不妥。”
楚景林狠狠地挥了一下衣袖:“什么不妥,我弟弟现在可是在生产,我怎么能不去看看他万一...万一....”
剩下的话楚景林不敢说出来:“呸,软软一定没事,不行我要去看他,陆琤你别拦我。”
陆琤还是面无表情地挡在楚景林的面前,犹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一下。
楚景林再也忍不住想要强行出门,结果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哎呦,我的三皇子,陛下口谕,说让您去趟清平侯府上.....”
说着身后还跟了一串的小太监,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德喜公公这是......”楚景林一头雾水,不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
“哎呦我的三皇子哎,陛下说清平侯有功,现在他的夫人正在生产,所以啊他想让您代替他去看看....”
楚景林听到眼睛一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压下心中的喜悦:“好的德喜公公,本宫这就去。”
“那您赶紧去吧,对了这是西戎皇室进贡来的百年老山参,您一起带过去。”
楚景林大致看了一眼,知道这些都是给小少爷的干脆就 全部收下抱拳说道:“多谢父皇。”
“时间紧迫,三皇子您快去吧。”
楚景林不再跟德喜公公寒暄,带着陆琤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往韩家。
今晚的京城注定不会平静。
睡不着的不仅仅是韩家人楚景林他们。
御书房。
皇帝看似不慌不忙地写着字,不过细看之下写出来的略微带了几分心浮气躁。
德喜公公推门进来站到皇帝身边,给他把茶水满上。
“怎么样,景林出发了吗?”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
“启禀陛下,已经出发了,不过三皇子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老奴就没有多留。”
“嗯,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德喜公公也没说话,只是尽心尽力地皇帝揉着太阳穴。
皇帝最近总是头疼,这半夜起来头更加不舒服了。
皇帝享受了一会儿,挥开德喜公公的手沉声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德喜公公立马跪倒在地上:“皇上,老奴陪着您....”
皇帝知道德喜公公是担心自己也没有勉强他,喝了一口茶水皇帝才轻声说道:“德喜,你说他会平安无事的吧。”
德喜公公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索皇帝话中的意思:“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会姆子平安的,陛下您就放心吧,再说了三皇子不是过去了吗?”
好像的得到了安慰,皇帝慢慢地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对了,给我盯紧了其他人,万万不能让有些人坏了朕的好事知道吗?”
德喜公公身体一僵已然猜到皇帝说的是谁:“是陛下,老奴会亲自盯着。”
“好,那你下去吧,朕等景林回来。”
德喜公公站起身退了下去,贴心地给皇帝关上门。
皇帝坐在位子上犹豫了一会儿,才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副画来。
随着画像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苏贵君的画像。
皇帝小心地摸着画上之人的脸颊自言自语地说道:“ 转眼间软软都要当爹爹了,如果你还活着一定很开心吧......”
可惜画上之人笑颜如初,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后宫。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张皇后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睡觉的小皇子。
“皇上还没睡吗?”皇后听到女官进来漫不经心地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还没有现在前面可乱着呢,陛下连夜让德喜公公去了三皇子那边......”
女官的话未说完,她小心地瞄了一眼张皇后的表情。
果然本来就严肃五官现在更加可怕,一双纤细的手掌都握紧了起来。
修剪干净整齐的指甲直接划破了她的手掌。
“皇后息怒,可能陛下只是因为韩啸的原因才这么紧张的.....”
虽然这话女官自己说出来都不信,更何况是张皇后了。
“好了你下去吧,去吧如意叫来。”
“是,奴婢告退。”女官浑身都是冷汗,生怕一不小心张皇后发怒那她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意嬷嬷年事已高,不是什么重大事情张皇后一向是不麻烦她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找如意嬷嬷商量一番她的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小皇子睡得深沉,小孩子正是睡眠时间多的时候,张皇后温柔地看着小皇子心中坚定地想着,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挡住她儿子的路,哪怕是一个小哥儿。
张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毒之色,这时外面通报如意嬷嬷在宫外等候。
张皇后很快恢复了温柔端庄的神情,找了件披风披在身上,轻声走到外间去。
“嬷嬷坐下说吧。”如意嬷嬷是张皇后的奶娘,也是当初她进宫一起陪嫁进来的,两人感情深厚,非一般人不能比较的。
如意嬷嬷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张皇后身边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在为2宫外的那位烦心?”
张皇后扶着额头疲惫地点点头:“嬷嬷,你说我要怎么办,当初苏禾那个贱人也就罢了,怎么他的儿子也让我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