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刚才那是什么?我看错了吗?」
看到自己手臂中的虫子,原本极其严肃的蒋丘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而南源却是瞬间心下一惊。
这下完了。
爬到蒋丘手臂中的,不是别的,正是活死蛊。
而南源不是第一次领教这活死蛊了,自然知道它的厉害。
这种蛊虫,能够瞬间实现无限复制,直至完全侵占一个人的身子。
如果放任不管,蒋丘很快就会和练超一个下场!
盐显然无法消除活死蛊,而杀死活死蛊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明火。
但蒋丘还没死,怎么可以对他用明火?
时间紧迫,毒性已一点点蔓延,已容不得南源再犹豫。
当下,他伸手一把抽出了别在腰上的佩剑,
「蒋丘,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对不住了!」
下一秒,他径直砍向了蒋丘的手臂。
手起刀落间,蒋丘的手臂瞬间被砍了下来。
只见那手臂中已是完全没了血肉,只有层层叠叠的黑虫攀爬着。
怪不得蒋丘一点感觉也没有,毕竟,这只手臂只剩下一层皮了。
幸好,刚才南源在蒋丘的手臂上撒上了盐,延缓了这活死蛊的蔓延,蒋丘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
看到自己的手臂变成了这番模样,蒋丘也不禁心有余悸。
然而,更可怕的是,那活死蛊回到了手臂中后,那手臂就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朝着蒋丘的身子攀爬着,似乎想要再次接回蒋丘的身上。
蒋丘不住地往后退着,一脸惊恐地望着那只先前还在自己身上正常运作的手。
当下,南源直接拿起剑,三两下将那只在地上爬向的手砍成了三段。
他知道,消灭活死蛊的唯一办法,就是明火。
想着,他一把拿起烛台上的蜡烛,径直扔向了那再次想要拼合在一起活死蛊,只听一阵「滋滋」声音,那活死蛊瞬间命丧火海之中。
一旁的那些扮演大臣的考生们显然是看傻了眼,也不知道是在走剧情,还是真的内心畏惧,殿上瞬间伏倒了一片,群臣相继高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源却是无暇搭理他们,而是拿起一旁的帐幔,私下一段,将蒋丘的伤口包住。
他一脸愧意地望向失了手臂的蒋丘,
「蒋丘,对不起,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
「我知道……」
虽然失去了一只手,但蒋丘的神情却很是淡然,
「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早就死了。」
望着那燃成灰烬的手,南源望向蒋丘,神情凝重道,
「这活死蛊究竟是怎么到你身上的?」
蒋丘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我今天的基本题后,就一直很小心,不吃任何东西,连餐具也不直接触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中了那个蛊虫。」
难道……是这里有人故意对蒋丘施了蛊?
正在此时,突然,只听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启禀皇上,已把太子押送上来。」
第19章 傀儡
听闻此言,南源不禁马上望向了殿门口。
果不其然,几名侍卫押上来了一个人。
南源瞬间愣住了,一旁的蒋丘显然也很是震惊,
「会长这是怎么了?被打了不成?」
只见邹景澄的脸上、身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酷刑。
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到了殿门口,还踉跄了一下。
南源愣了愣,条件反射的想上前查看邹景澄的伤势,然而,却被邹景澄一眼瞪回去了。
邹景澄给他比了一个「走剧情」的口型。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要走剧情?
然而,想到邹景澄先前做的假死准备,南源只能再次拿出了手环。
此时,他看到手环上的基本题指示灯依旧亮着。
难道……他的基本题还没有开始吗?
刚才蒋丘被下毒,并不是「杀鸡儆猴」的剧情?
带着一丝疑虑,南源再次戴上了手环。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他接下来的台词。
看到这台词,南源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但在邹景澄的眼神威胁下,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太子,你昨日乔装打扮,偷偷闯入将军府,真当我不知吗?」
这台词真是完全颠倒黑白啊!昨日难道不是他邀请邹景澄去的将军府?
此时,只听邹景澄开口道,
「严将军,你使妖术杀了我的父皇,后又杀了柳公公,用这种方式夺取皇位!当真是禽兽不如!」
南源脑海中马上更新了接下去的台词,
「你有什么证据?」
邹景澄道,
「我在你的府中,找到了那本巫术中的最后两页,里面的那个活死蛊,正是我父皇的死因!我父皇其实很久之前就死了,但是你却用活死蛊,操控他的身子,让他向百姓徵收苛税,搞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让他在百姓中的威望大大降低,以此乘机来夺取皇位!我在父皇后院发现的这块牌子,就是你作案的证据!」
说着,邹景澄将一块牌子扔在了大殿中央,却正是那块【将军令】的牌子。
想不到,当时邹景澄离开将军府的时候,还顺便捎走了这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