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一无粮草,二无兵马,并没有造反的资本……”
说到这里,李承治插了个题外话……
“现在没资本造反,不代表将来没资本,若得天时地利便可招贤纳士,蓄积军资!”
他平静的眼神下,有虎啸龙吟……
谢三清点点头:“我赞同,夺权是如今最适合我们的道路。”
“的确,我们朝中无人,苏知县一事说不定就是我们打开突破口的关键!
既可以借由此事,慢慢摸清朝中势力分布,若处理得好,说不定将来还可以让苏知县为我们所用!
要实现我们的目的,迟早会和太子一派对上,只是看如何把握这个度……”
李承治从沉着冷静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望向谢三清:“你怎么看?”
谢三清勾唇一笑:“和你想的一样。”
两人将苏知县请回书房,得到谢三清肯定的答复后,苏知县郑重拜谢!
有谢三清在,他相信安全渡过此劫,已经有了一半把握!
谢三清要他自己先想想,觉得哪些事可能成为被诬陷的把柄?
苏知县漫无目的的翻阅着桌上的卷宗……
“要说孩童失踪一事,最为蹊跷,但是这事儿横跨两任知县,不太好强加到我一人身上,应该不会拿这件事作筏子……
最近发生的就是王家村一案,虽然这件事已经处理完毕,但是拿这件事做由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下手?”
李承治则突然否定了苏知县的说法。
“我觉得不大可能是这两件事。他们既然已经掌握证据,这才杀了过来,必定是十拿九稳的事。
这两件事,太过明显,不大可能成为他们的首选目标。”
谢三清提醒苏知县:“苏大人再仔细想想,近日可有其它异常事情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遗漏……
包括内院……”
包括内院!
苏知县突然心头一跳!
脸色有些难看的望向谢三清……
谢三清:“难道内院出了什么事?”
苏知县有些迟疑:“也不知算不算……
我夫人前些日子突然常去一家庙子上香,最近一次去了之后,回来说……说……”
接下来的话,苏知县有些难以启齿……
李承治:“大人不必顾虑,事关重大,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苏知县也知道这时候不是难为情的档口,便接着说:“她说,她去庙里问过了,我最近会有一个劫数,若化解得好便可平安无事,若化解得不好,则風雨文学
谢三清敛目:“苏知县眼下所遇之事的确是个劫数,那庙子里的人倒也没说错……”
苏知县:“她想劝我辞官保平安,我不同意,别人不知道我为了考取功名付出多少,可她是最清楚的。
我气恼了她,两人便吵了几句嘴。她见我执意不肯辞官,又说,庙子里的大师告诉她,若要化解,近一个月都不得……不得……与我同房……
最好连面也要少见,远离女色,方可化解……
我也正在气头上,便赌气答应了她。
是以我近日都……睡在书房……我和夫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相见……”
怪不得苏知县说不出口,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谢三清却冷嗤一声:“什么大师,胡说八道!”
苏知县闻言一惊:“难道我夫人真的被人蒙骗了?那人为何要这样蒙骗于她?”
不过事关苏知县的房中事,到底邢夫人是被人蒙骗,还是有意借口冷落苏知县,她现在不知,也不好随意插话,免得弄巧成拙离间两人夫妻关系。
谢三清想了想说:“我与邢夫人也算有缘,今日前来还没有拜会过她,怎么说也应当前去拜会才是。
既然夫人不好见苏知县,那便由下人带我前往内院吧!”
苏知县懂谢三清的意思,她得亲眼看看才知道有没有古怪。
当下,便命下人带着谢三清往邢夫人房中而去,刻意没有提前通报。
因为是进女眷所在的内院,李承治不方便跟着,只有谢三清一人前往。
到了邢夫人房门前,门窗紧闭,房内也没有什么动静。
谢三清只得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好半晌,就在谢三清怀疑房内没人时,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是谁?”
谢三清挑眉,这声音?和她记忆中邢夫人的声音可不一样……
她不动声色的回答:“在下谢三清,与夫人别后,许久未见,今日刚好有事到访县衙,特来拜会夫人。”
等了片刻,房内人才再次开口回答:“原来是谢姑娘,多谢谢姑娘特意上门相见,只是不巧我前段时间出门后感染了风寒,如今病体抱恙,未免将病气过给谢姑娘,就不开门见客了,实在抱歉,姑娘请回吧。”
谢三清眸光一转……
生病了?
刚刚苏知县可没提这茬。
但是如果真是生病,倒是解释了为何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谢三清当然不会轻易离开,便接着说:“夫人忘了,我也是大夫。不如夫人开门,我替夫人诊治一番,也好早日痊愈。”
房内之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这回沉默了更久的时间,才说:“不妨事,小毛病,已经快好了,姑娘不必担心。”
谢三清:“夫人有所不知,许多大病就是小病被耽误才导致,不可掉以轻心,苏知县也惦记着夫人,让我诊诊脉,大家都放心。”
听到谢三清提到苏知县,房内之人终于松了口,说:“如此,那姑娘稍等片刻,等我换身衣裳。”
“夫人请便。”
屋内果然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片刻后,动静停歇,房门被打开。
邢夫人面容有些苍白的站在门口,面上不悲不喜,将谢三清请进了房内。
谢三清环视一圈屋内,没发现什么古怪。
她一边请邢夫人坐下,替她把脉,一边状似随意的问道:“夫人怎么将门窗关得如此严实,房内也不留个人伺候?”
邢夫人半掩着眸光说:“人多吵闹,还不如我自己一人待着清净。
而开着门窗容易伤风,阳光又刺眼,影响我睡眠,便索性关了。”
谢三清借着把脉,细细观察邢夫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