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钰因为左手臂被流弹擦伤,所以显得有些不便,右手撑着沈千寻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扫了眼房间,问道:“随意呢?”
“出去了。”她无意说太多,刚刚和陆子吟的对话好像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看了她一眼,在她身边坐下:“看样子你把陆富翁伤的不轻。”可以说除了当事人,他是亲眼看着沈千寻和陆子吟的这段孽缘怎么从开花到结果再到衰败。如今想想还觉得很惋惜。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不是他伤我,就只能我伤他,爱和不爱不就这么一回事吗?”
简钰迟疑道:“其实,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是陆子吟的错,他当时没有告诉你他姐姐和你爸爸的事情,可能只是怕失去你。”
“你在替他说好话吗?”沈千寻有些不悦。
简钰搂着她的肩膀,受伤道:“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的心是为谁长的,你还不清楚吗?”
沈千寻毫不留情的肩膀一缩,避开他的亲昵之举,嫌弃道:“拿你这话糊弄小姑娘去吧!我已经免疫了。”
简钰干咳几声,哼道:“陆子吟说的对,你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真该找个人好好治治你。”
“借你吉言,我现在已经遭报应了,而且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
简钰夸张叫道:“关我什么事?当年我们为你安排的是泰国人妖,可不是总统先生,是你自己误会,春心荡漾,欲火焚烧,我们有什么法子。”
她静静的看着他:“简钰,注意你的措辞,事情已经过去六年,如今随意都六岁了,我不想和你吵。”
他自知理亏,当年是他出的馊主意,生日的时候搞个恶作剧本来不算什么,但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虽然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样一想,他声势弱了下来:“你难道真的要和总统先生结婚吗?”
她反问他:“你认为我能斗得过季如枫吗?”
简约认真道:“如果你不想,我和司徒还有上官都不会坐视不理。”
“如果是我自己愿意呢?”
“你又不爱他。”简钰又叫了起来。
沈千寻笑了:“简钰,我不爱陆子吟,不爱季如枫,不爱自己,但是我爱随意,如今他身份曝光,我不能不为他着想。”
简钰皱眉:“那夏静言呢?季如枫爱的是她,你们因为随意结婚,难道以后就会幸福吗?”
她疲惫的单手揉捏着两边的太阳穴:“简钰,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这件事情让我自己决定好吗?”
简钰复杂的看着她:“我只希望你到时候日子过得不痛快,别哭着来找我。”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找你。”
“我看你现在除了腿,其他地方健康着呢!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你回去吧!我要复健了。”她今天没心情和他斗嘴,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
他气恼的瞪着她,平复心情,这才说道:“司徒和上官原本要来看你,但是如今还受着伤,阵势太显眼了,就强忍着没有过来,我代他们问一声,越南的事情怎么说?”
“计划没有改变。”她走向复健室的时候,低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