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胆子真大,这人要是真的将我们告衙门,我们的事情暴露了,那...”
尚霜打断她,“怕什么,她这样的人看着不像会做这样的事,就算告,那也是尚芸做的。”
她更相信对方不会去告,去告了多掉面子啊,毕竟富家小姐是有一套规矩流程,有些人会将脸面看得比自身安全还要重要,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至于真的这么做了,那就到时候看了,随机应变吧!
“可是小姐...骗人不好,说谎。”
“你可真纯善。”尚霜小声嘀咕了一声,“没有可是,你家小姐不想暴露自己是这家店的老板,素不相识,以后不会见面了,况且尚芸不也坑了我很多吗?之前还拿我的名头行恶事...行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一下。”
“赌场在哪儿呢?”
赌场是尚霜的下一个目标,如果她能够看出门道,也许能够开一家赌场。
“小姐,你是姑娘家。”
女子进入赌场还不得被吞了,尤其是有姿色的女子,更是要被吞了,不,不只是女子,赌场对于男子来说也是危险的,那是一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些赌徒走得进出不去。
换在姑娘身上,那事情就有了多元化,女子,漂亮的女子,最容易被好色之人盯上,小揩小摸,未必不会发生,而她们的情况也特殊,小姐但凡染上了赌瘾,将家产赌完了,她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况且日子本就很难过,她们现在虽有钱,可府中除了三公子以外谁给她们好脸色。
前些时日她去拿份额,虽说东西都备齐了,可质量真的难以言喻,秋冬的碳烧起来尽是烟,居然没有下人的好,前些时间她与小姐在院子门口附近站着,那些下人就不怕,非得要在小姐院子附近说闲话。
种种后果,让双冬坚定尚霜不能入赌场,她与尚霜拉扯了很久,最后迫于无奈,她耍起无赖,抱着尚霜的腿不让走。
“我可以变成男子,双冬。”
双冬不肯,她死死地抱住。
“小姐,你这样是错误的。”
主仆两在门口来了一场生死离别地拉扯,动静很大,让人想要忽略都难,不过两人都不在意了,反正脸帷帽挡着,只要不是熟人,肯定是没人认出她们的,只是她们万万没想到居然有熟人混在里面,还认出了她,真的丢脸丢到了家里。
“五妹?”
听到这声音这称呼,尚霜汗毛都出来了,她紧忙背过身,上嘴唇和下嘴唇如同是黏在了一起,怎么都张不了半分,一刺激,她对双冬下手也重了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捂住了双冬的嘴。
“五妹你装作不认识我也没用的,我认出你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尚霜跟前,她想往赌场跑都来不及,只能咬咬牙松开双冬,大大方方的认了。
“勋琨哥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帷帽遮着她的脸,她脸上表情根本看不到,所以她也就懒得做表情,继续面无表情地回话,语调却是阴阳顿挫,感情有十分。
这趟她也是够倒霉的,偷溜上街怎么就遇到了纪勋琨了呢!还遇到两次!怎么每次这种事情都会被他抓住,他在这里,难道三哥也在附近?这可就完了。
“我...”
“我此番是去吟诗作乐,你三哥不屑这样的不务正业。”
和瑞的思想在某些事情上很固话,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都被他严格控制,他认为吟诗作乐是一种堕落的表现,酒只会让人脑子不清明,甚至记忆都会变差,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他不赞同,也辨说了几句,最后对方只恼地说了一句‘我说不过你,事实胜于雄辩’,但他说得也是认真的,有时候酒能够让人灵感爆发,只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和瑞这样古板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妹妹,这两兄妹真是极端,一个端正,一个奸猾,性格反差很重,也许尚霜的性格更像生母,而和瑞谁都不像。
“三哥是正派之人,勋琨哥可别带坏了三哥。”尚霜说起这个很认真,她觉得三哥这样很好,纪勋琨虽然人还不错,可是有些习惯她不希望三哥沾染。
三哥是好人,是府中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要是以后她不嫁人,还可以贴着三哥。
“你们兄妹两人怎么都是这幅德行。”纪勋琨摆了摆扇子,急速地摇晃了两下,“和瑞确实是纯良,我带他不过是带着他学会生存之道,要是不学以后受苦的只会是他,至于你...”
尚霜看也没看,很顺口地接了一句,“不用你带,我本就是大染缸。”她都差点喊一句老子本就是大染缸,只有老子染别人的份,“别问,问我就是以前你学坏时,我就是站在一旁偷学的朋友。”
借着这个情绪,她口嗨了,然后又后悔了。
如果可以,尚霜想要挂两行泪下来,哭喊着我的形象啊!
估计自个的形象在纪勋琨心中是完全不行了,可是她初衷明明想要保持端庄的形象啊!偏偏口嗨将自己的形象毁得彻底。
“哈哈哈...”她正在尴尬之时,眼睛一飘向一旁,居然看到了原先与她争论的姑娘,而那姑娘一看她注意到自己,连忙笑着招手,和之前龇牙咧嘴完全不一样。
“哥哥,这是五姑娘?”
“是啊!怎么了。”
“哥哥,她之前还告诉我是尚芸。”
尚霜尴尬了好几分,衣衫还是那套衣衫,没有换,小姑娘肯定是认出来了。
她微微侧头背着小姑娘,低声对一旁的纪勋琨说道,“这是你妹?”
不会这么巧吧!她回想之前,想了好一会竟发现全是过火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和这小姑娘对骂,可是那话基本上没有一句好话,还卖惨说了个慌,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