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贺兰亭谟冷笑一声,说道:“你当我们这么多人眼睛都瞎了么?连雪魄玄剑和飞雪飘霜剑都分不清了?究竟是不是,你把云开和尹文珍喊出来,当面对质不就清楚了?还是说你傅元山在拖延时间?我不妨告诉你,今日你们飞雪门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碧澜宗和苍羽宗这四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方弟子果真议论了起来。
“雪魄玄剑,当今世上好像只有云门主会啊,云门主和七长老怎么会去了平渡镇?”
“云门主不是收集了那么多灵玉要闭关吗?会不会是谁冒充云门主和七长老在外面作恶啊?”
“决计不会如此,看来云门主和七长老当真是去了平渡镇不假了,但是他们为何会杀苍羽宗和飞鹤门的太上长老,这件事还有待查证吧?也不能光听别人一面之词的。”
“话说云门主当真是个惹事精,自从他加入我们飞雪门以来,就没有消停过,现在倒好,还惹到外面去了,这次居然杀了人家太上长老,这可是死仇啊!”
“是啊,本来我们东域六宗同气连枝,被云开这么一闹,我们飞雪门必定会被孤立起来了。”
傅元山静听下面的风向,心中喜不自禁,脸上依旧严肃的板着脸,他对旁边自己的弟子说道:“去请门主和七长老。”
“师父,门主不是在闭关吗?这时候去打扰会不会不好?”
“废什么话,此等关头,再大的事也得放下!”傅元山呵斥道。
“弟子遵命!”傅元山弟子躬身离去。
“不用去了,我来了!”尹文珍的身影飘然而至。
此时的尹文珍已经洗净脸上的妆容和血迹,换了一身衣服,此时的她哪里还能看出一点伤势,甚至面容比起前几日还要年轻了最少二十岁。
“七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傅元山冷声问道。
尹文珍对傅元山冷笑了一下,在尹文珍心中,傅元山和庄文彦都是必死之人,若是没有他们这等卖主求荣的奸邪存在,飞雪门何至于此?云开又何至于生死不明?
尹文珍的眼神让傅元山莫名的感觉一阵心慌。
尹文珍也只是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飞身来到演武场的上空,目光扫视了一圈演武场上的飞雪门的弟子和导师们。
然后朗声说道:“这一役,我飞雪门和你们碧澜宗、苍羽宗、飞鹤门、赤云派还有金阳宗,的确算是结仇了,而且是死仇!”
“啊!”下面弟子都惊呼出声来。
“尹文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傅元山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你个卖主求荣的老匹夫,给老娘闭嘴!”尹文珍冷声呵斥道。
“你,你,反了,反了,尹文珍,你......”傅元山被尹文珍这一句话骂的气的语无伦次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主子的狗腿子都来了,觉得自己有底气了?”尹文珍冷声嘲讽道。
“放肆!”傅元山忍无可忍,双腿一蹬地,飞身朝着尹文珍扑了过去。
对于傅元山的攻势,尹文珍只是随手一挥,一道玄力击打在傅元山身上,傅元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庄文彦和卫康等几人赶忙接住了他。
“尹文珍,你当真要造反吗?”庄文彦呵斥道。
“君玄境?怎么会?你怎么会是君玄境?”傅元山犹自没有反应过来。
“君玄?她是君玄?”庄文彦也被吓到了。
飞雪门的弟子们也是被尹文珍这一挥手给震撼到了,大长老傅元山在飞雪门明面上可是修为最高的人了,没想到在尹文珍手下,一招都扛不住。
“尹文珍,看来你是承认了你们在平渡镇所作所为了?”贺兰亭谟在当空质问道。
“承认?呵呵,贺兰亭谟,你这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本事比起你的修为倒是强了百倍啊!”尹文珍嘲讽道。
“飞雪门的弟子们听着,我是尹文珍,你们的七长老,关于平渡镇一事,本长老就跟你们说个清楚明白,谁是谁非,你们自己在心中掂量。”
“数日前,云门主向我借雪鹰,要前往平渡镇采买一些药材,为了避开某些人的眼线,担心出了山门后会遭遇不测,所以他自称闭关修炼,至于说遭遇不测,已有事实存在了,就在前不久,影子组织的无痕混入了飞雪门,若不是云门主机智武勇反杀了无痕,必会被有心人得逞,至于某些人为什么要杀云门主,无痕为什么能混入飞雪门,你们自己用脑子好好想想。”
“云门主自入山门以来,破坏了某些人卖主求荣的阴谋,对飞雪门丹心一片,所以我便陪同他一起走了一遭平渡镇,但是在平渡镇中,碧澜宗与司徒象古还有上面这几个宗门,密谋一些阴谋诡计,这些诡计就是针对我飞雪门和莲花岛的,刚好被云门主撞破,若是要问人证,莲花岛的人在回归莲花岛的途中,若不是云门主和我出手,也都被他们杀光了。”
“至于我为何会杀苍羽宗和飞鹤门的几个老怪物,那是因为他们率先对我和云门主出手的,意在留下我们,而他们计划不日就要对飞雪门展开攻击,我们飞雪门中,就有一群卖主求荣的奸冧作为内应,为防止我们回到飞雪门有所准备,所以一路疯狂的追杀我们,云门主更是生死不明。”
飞雪门的弟子们都惊呼出声来,他们想到一开始傅元山为何对贺兰亭谟他们唯唯诺诺姿态那么低呢!
再想起傅元山他们近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只要脑子不笨,怎么会想不通缘由?
但是听到尹文珍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出来,他们还是感到非常震惊的。
他们一直崇敬的大长老,居然是卖主求荣的人吗?
“啪、啪、啪!”贺兰亭谟在上空鼓着掌,笑着说道:“尹文珍,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不小,你怎么不说说你和云开为何要乔装易容呢?你为何又要装成垂死之人诓骗司徒药师呢?我们的名声你飞雪门的弟子可能不相信,但是司徒药师的声名,他们也不信吗?”
“司徒药师?他也能称之为药师?他只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而已。傅元山,如此宗门生死存亡之际,你待如何?”尹文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转向了傅元山。
“尹文珍,你一再诋毁于我,是你在外面结了仇怨,将宗门牵扯于祸乱之中,你怎么有脸来数落于我?”傅元山说道。
“今日我该说的也说了,你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尹文珍先接着,这云门主布置的护宗大阵,足够护卫我们飞雪门的周全。他们攻不进来,傅元山,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尹文珍朗声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