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西凉飞熊军拔营而起,浩浩荡荡地出了那处深谷,直奔京城洛阳而来。
如此庞大的声势,自然不可能瞒过周宁的耳目。
与此同时,已经接任虎牢关守将的张济,亦是已经发现了董卓的西凉军,提前一步跨过了虎牢关的情况。
不敢有分毫半点的迟疑和犹豫,张济当即动用了身边所跟随的锦衣卫。
让锦衣卫通过八百里加急,将这个消息送往了周宁的府邸。
此时此刻,周宁正在府宅之内处理政务。
自从他掌控了整个洛阳城以后,皇城内的南宫大殿,就已经成为了摆设。
却而代之的乾侯府,则是成为了洛阳城的军政中枢。
袁隗、杨彪、王允等中枢重臣,虽然因为不屑于与周宁为伍,纷纷称病告假在各自的府邸之内,静静地等待着袁本初的好消息。
但是那些寻常普通的官员,他们却不敢无视周宁的威势,仍旧是尽职尽责地维持着司隶地区的安稳。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周宁的凌厉手段,实在是让这些普通官员胆寒不已。
周宁为了钓鱼,暂时没有对袁隗和杨彪等人动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让朝堂之上那些官员,始终明目张胆地反对自己。
最起码何进的嫡系党羽,已经被周宁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君不见袁隗、杨彪、王允等人都纷纷抱病在家了,他们一来是在等待袁本初的消息,二来也是畏惧周宁迁怒到他们。
毕竟眼下整个洛阳城的兵马,甚至是司隶地区的兵马,都在周宁的掌控之下。
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这些世家大族可不愿意为之。
不仅仅只是朝堂,就连皇宫之内,周宁也同样是大肆清理了一番。
何皇后和刘辩,被周宁软禁在深宫之内。
他虽然不会如同董卓那般去霍乱后宫,但也绝对不可能允许皇宫之内的人在暗地里面搅风搅雨。
至于已经成为了天子的刘协,他虽然拥有一定的自由,可也仅仅只限于皇宫里面。
除去有蹇硕带着一些小黄门和女官侍奉在刘协的身边以外,甚至就连董太后,也被周宁清除出了皇宫。
周宁以董太后乃是藩妃,不宜久居宫中的理由,将她迁往河间安置。
刘宏在位之时,董太后自然是理所应当的皇太后。
可是说到底,董太后不过是解渎亭侯刘苌的妻子。
不过眼下刘宏已经崩殂,周宁以她原系藩妃的理由,将她驱逐出宫,倒也说得过去。
将董太后迁往河间国安置的事情,乃是由贾诩带着锦衣卫来负责的。
不得不说,贾诩当真是天下间聪明绝顶的谋士之一。
周宁仅仅只是暗示了一番,贾诩就十分机敏地让董太后因忧虑恐惧,突然发病而死。
河间国位于冀州境内,并不属于是周宁的势力范畴当中。
周宁自然不可能允许董太后,安然无恙地离开他的地盘。
毕竟眼下周宁挟持刘协掌控了司隶地区,这绝对会找来董太后的记恨。
倘若董太后仍旧处于洛阳当中,她自然不敢在明面上触怒周宁。
可一旦董太后回到河间国境内,恢复了自由之身,那么她必定会好找天下人来讨伐周宁。
这种平白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事情,周宁自然不可能为之!
处理了董太后以后,刘协变成了真正地孤家寡人。
即便他的身边还有着蹇硕守护,但除了蹇硕以外,其他人皆尽都是周宁的眼线。
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稚童,又岂能翻出周宁的手掌心去?
更何况,蹇硕虽然会护得刘协的周全,可他也只是承了刘宏的情谊而已。
倘若眼下执掌洛阳之人,乃是诸如何进、董卓之流的话,蹇硕自然会为了刘协拼上性命。
可偏偏周宁与蹇硕相交莫逆,这就使得蹇硕并不会真正地为刘协去谋划什么。
蹇硕即是在保护刘协,但也未尝不是在代替周宁来监视刘协。
如果有可能的话,周宁其实更希望将何皇后和刘辩一同除掉。
只不过何皇后毕竟乃是刘宏所册立的后宫之主,眼下已经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周宁根本就没有理由,将她也一同驱逐出皇宫之外。
刘辩到是很容易处理,周宁可以随便给他一个封地,让他离开洛阳前去就藩。
然而董太后刚刚死在了离京的路上,周宁总不可能让刘辩也同样如此吧。
因此何皇后和刘辩这母子两人,就只能够暂时幽禁在深宫之内了。
经过了一系列的雷霆手段以后,整个洛阳城,乃至于司隶地区,渐渐地落入了周宁的掌控之下。
最起码在明面上,暂时没有什么人敢跳出来触周宁的霉头了。
就在周宁整合司隶地区的力量,准备应对天下其他州府的时候,两则坏消息传入了周宁的府邸之内。
侯府内堂,周宁正在处理政务,两道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传入了他的耳朵里面。
通过神念的感知,周宁已经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眉头轻蹙,但见周宁抬手轻轻一挥,闭阖的门户直接四敞大开。
紧接着,贾诩带着一名身着绣衣的年轻武官快步走了进来。
那名年轻武官名为史阿,乃是眼下的锦衣校尉,负责辅佐并且保护贾诩。
贾诩毕竟是一介文人,虽然智计超凡,可自身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为了保护贾诩的安危,周宁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锦衣卫出身的副手,同时帮助他尽快掌握锦衣卫的具体情况。
师从于剑神王越的史阿,虽然比不得黄忠和吕布那般强横,但是足可以保证贾诩的安危了。
“拜见侯爷!”
行至内堂当中,贾诩和史阿齐齐躬身行礼道。
“不必拘泥,起身吧!”
周宁抬手轻轻一挥,神色和煦地笑着说道:“文和你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要事发生了吗?”
“侯爷明鉴!”
贾诩点了点头,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启禀侯爷,锦衣卫发现了董卓和西凉军的踪迹,现如今已距洛阳不足五十里。”
说话间,贾诩从袖口里面抽出了一道绸缎,将其呈到了周宁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