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海开始慌了。
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退后一步。
“我是苏家有力的盟友,你做了我,你看苏家能不能给你们好果子吃?”
“就算你要跟苏家为敌,也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吧?你杀了我,相当于直接拿鞋打苏家的脸,苏家一定会动用所有资源跟你打的!”
他依然威胁着江夜,试图用苏家的强大,来让江夜产生忌惮。
只是,他显然没了之前那么嚣张的气焰。不敢再一口一个小崽子,一口一个老子。
而在他发现无论他说什么,江夜都完全不为所动时,他是真的怕了。
“你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吧?你……江董……”
他的语气彻底软了。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该那么恶劣,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面对许大海双手合十的哀求,江夜依然不为所动。
“你这一生骂过的人想必不少,为了利益,害过的人也不少。原不原谅你,是阎王爷的事,我的职责,只是送你去见他。”
轰!
许大海心脏巨震。他手脚登时变得冰凉。
如同溺水之人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猛地看向众富豪。
“何光,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帮我劝劝江董行吗?”
“詹飞,我帮你赚了不少钱,还记得吗?你帮我说句话啊!”
……
他跟往日里有交情的朋友求救,但这种时候,在江夜已经先行干掉了三人的时候,又有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他求情?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求情也没有用,他今天非死不可。
无人搭理,许大海是彻底绝望了。
他跪倒在江夜面前,正要磕头,却已被江夜抓住头发。
“不是很看不起我么?小崽子是吧?”
“砰!”
“砰!”
“砰!”
三拳,每一拳,都如打桩机那般沉重。
那闷响之声,如同擂鼓一般,使得在场所有人心脏巨震。
三拳,每一拳都无比致命。
当江夜停下的时候,许大海的尸体倒在地上,他的脸,就算他亲妈来了也认不出了。
江夜从大狗那里接过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冲众富豪一笑。
“现在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这个人可以很大度,也可以睚眦必报。”
“各位可以放心,做我的朋友,阎王爷原不原谅你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不会这么早去见他。”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迫不及待想见他老人家吧?”
众人均是惊惧摇头。
“很好,那么咱们庆祝去吧,是时候大醉一场了!”
许大海一定要死吗?或者说,一定要被活活打死吗?
其实未必。
放在平时,江夜或许会教训他一顿,也就算了。
但是在这种时候?
许大海必须死,还必须要死得极其震慑人心。
只有这样,这些刚刚跟江夜达成合作的老狐狸们才能知道,江夜绝不是一个可以被冒犯,可以被戏耍的人。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知道,要珍惜与江夜的友谊,因为选择跟他做敌人,会死得很惨。
几个随着大流答应跟江夜合作,打算回去以后就叛变向苏家那边的富豪,当场就死了这份心。
苏家的中流砥柱许大海,江夜都可以说打死就打死,要打死他们,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还是老老实实跟他合作,说不定最后能发一笔大财,何必要为苏家冒那生命危险?
而除了这几人之外,在场绝大多数的人,在短暂的震惊、恐惧之后,其实是更兴奋的。
因为江夜的确是很凶狠,但那是对敌人,对于盟友,如他所说,他开出的条件的确是很优厚。
而江夜表现得越狠辣,对敌人越是无情,他们就越是相信江夜最终能做成大事,带着他们发大财。
在这种情况下,酒席的氛围格外热闹。
一夜的笙歌燕舞,江夜和徐辉回到徐家时,已是凌晨一点多。
江夜没有醉,徐辉也没有喝多。
两人都没忘记,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江董,邵晴她,您准备怎么处理?”徐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江夜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女人背叛了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还生下了私生子。你竟然还放不下她?”
徐辉惭愧的低下了头,将脸埋在阴影当中:“这其实也不能全怪她,我陪着她的时间,实在太少。这几年,她,她一直将家里操持得不错……”
江夜听他语气愧疚,轻叹口气。
他知道,徐辉是真的爱这个女人。
他也知道,一个人一旦坠入情海,就会变得无法自拔。
这一点,皇帝乞丐,均无分别。
总之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威胁也有限,当下摆摆手:“算了,我也吃了她好些天饭,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但有一点,我不希望再看到她。”
徐辉感激涕零,连声道:“是!是!多谢江董,多谢江董!”
次日,江夜起得很早。
当他来到天剑集团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天剑集团大堂挤满了人,跟春运时期的火车站似的。
不同点在于,挤在这里的,全都是衣冠楚楚,身价不菲的有钱人。
他们每一个人,身家至少都在一亿以上,甚至就连身家十亿、数十亿的富豪也不少。
全都高举着自己的名片,呈给排成一排拦在那里的保安看,试图进入公司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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