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力量。这一觉睡得很美。美丽这时候在厨房熬着稀饭,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根油条,两碟咸菜。我洗漱后,稀饭也熬好了。我匆匆吃了几口便说不吃了。我起身,她说:“你再吃点儿呗。”
我说:“小北要迟到了。”
我去接小北的时候,小北和小惠正拉着手在楼下张望着门口。我看见小北伸出手指了我的车一下。然后就开始拍手。明显的,她这是在欢呼雀跃。我把车停在她们旁边,推开副驾驶的车门说:“对不起,爸爸迟到了。”
小北说:“没关系。”
她爬上车,自己绑好了安風雨文学:“等一下。”
她走到我的车窗那里,我摇下车窗,她把头伸了进来。我们吻了一下后,她说:“走吧。”
这举动惹得小北咯咯笑个不停。
我突然发现,我像是一个恶魔,编了一张巨大的有着魔力的网,把很多女人罩在里面,使她们无法脱身也不知自拔。一旦有一个清醒了一些,我便召唤她一下。于是她又沦陷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不想改正。我也不认为自己无耻。因为我没有像渔夫一样撒网捕捉她们,是她们自己钻进来的。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我不相信有男人会拒绝美丽的女人。就算拒绝,也是觉得一旦接受失大于得。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但我为什么拒绝小沫呢?我一下明白了,小沫要的不是情人,她要的是老公,而且是只属于她自己的老公。这我无法做到。我不想骗她,否则我的良心会谴责我的龌龊,这就是我失去的。而我得到的,也仅仅是一个女人。我身边还缺少女人吗?当然不缺,这是我拒绝的理由,却心有不甘。我的占有欲还是让我有了很强的遗憾。
我到了加工厂的时候,明明自己在院子里玩玻璃球。邱献国蹲在门前,他呆呆愣愣的样子让我觉得恐惧。他现在经常这样走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旦回过神,就会满面春风,唯唯诺诺。
明明摔倒了。他看看邱献国,邱献国还是蹲在门前失神。明明又看看我,我还是在想着邱献国在想什么。明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样也没能惊醒邱献国。倒是灵子从里屋跑了出来,扶起了明明。她看也没看邱献国一眼,倒是埋怨我。她白了我一眼,说:“孩子摔倒了,你就这样看着,也不扶一下。”
我说:“让他自己站起来。老等着人扶,自己永远不会爬起来。”
我用眼睛指了一下邱献国,灵子看过去后又看向了我。我小声说:“你说他想什么呢?”
灵子晃晃头说:“不清楚。”
我说:“他在想,拿一把菜刀,在我们做 爱的时候破门而入,手起刀落,砍掉我们的脑袋,鲜血喷出三米,然后我我们的头高高挂在一根竹竿上,生满蛆虫。”
灵子不屑道:“你再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我晃晃头说:“你太小看他了。我敢保证,这想法绝对在他心里。但真要付诸于行动,还需要勇气去支撑。或者需要一个诱因。你觉得他傻吗?他肯定知道咱俩的关系的,只是装的啥也不知道。他很有城府。”
灵子说:“我看他就是个傻子。这么多年了,没见他干过什么明白事儿。”
我说:“过两天我把明明送到小惠那里去,以防万一。你我也要万分主意。虽然他现在看着没事儿,指不定啥时候就疯了呢。”
灵子说:“看你说的,真够吓人的。”
我说:“不是吓你。”
我又看看邱献国,他还是那样呆着,就像庙里的泥胚一样一动不动。我说:“看见没,入定了,快成仙了。”
灵子捂着嘴咯咯一笑,却不敢太大声。
坦白说,邱献国活得既窝囊又可怜。我本该同情他的。但谁又见过有男人同情自己的对手的呢?我把他当成了敌人。就像一只狮子群里的男主人一样,要驱逐走所有试图接近我身边女人的男人。
人和禽兽没有本质的区别。男人间的打斗大多是为了展示实力给女人看,或更加直接就是为了争夺女人。而女人打扮自己,也是为了吸引优秀男人的注意,吸引更多人的关注。
灵子拉着我上了二楼,我们热吻了一段时间后。我说我要去工地了。灵子点点头,帮我整理了衣领。我下了楼从邱献国身边经过走向汽车。从挡风玻璃里,我看见他抬起了头在看着我,神态怪异。我脚步停了一下,便不再停留,直接上车。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有是当初的状态。就像我从玻璃里看到的情景只是我的幻想一样。但那是真实的。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接近崩溃了。
我还知道,他最好的归处就是提出离婚要一笔钱回老家种地或养猪。
到了工地后,工人们纷纷喊着我文哥。我也会像国家主席一样微微点头或挥手致意。这感觉不错。我绝对不会发出声音,那样就不牛哄哄了,失去很多神秘的威严。这不是我想要的。是的,我很虚荣。我承认,我是个有着很强虚荣心的人。
老东家根本就是拿我当成了他的儿子,从而他的儿媳妇也就理所应当和我睡觉了。他觉得没有半分的不妥。就是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俩坐在一个小饭馆里,要了两瓶冰镇的啤酒,一盘木须肉,一盘鱼香肉丝。我们吃得很融洽。老东家夹了菜放到我的碗里,笑着说:“你就是我的儿子啊!”
我说:“只要咱爷俩心靠在一起,那些名分倒是显得肤浅了。”
老东家独自干了一杯,酒液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他用手一抹说:“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心里就甭提多热乎了。这就是咱爷儿俩的缘。”他倒满酒举了起来,“来,陪大伯干一个。”
两瓶酒喝完,老东家觉得没尽兴,又要了两瓶。喝完后就觉得困,我俩就在我的车里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