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康熙下了封口令,但他那天是和好几个儿子一起撞见的这个事情。
再加上费扬古又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这件事情还涉及到她的嫡长女,以及乌拉那拉氏的未婚夫。
他所谓的封口令,也只不过是在他耳边听不到那些风言风语了。
至于那些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康熙气的整个人几乎昏厥。
老四这做法说的难听点都算是秽乱后宫了!
康熙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乌拉那拉氏杖毙,结果老四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康熙听着老四的哭声,一时间甚至怀疑他这是在给自己提前哭丧。
康熙现在正值壮年再加上精于骑射,力量虽然不是四力半能比的。
一脚下去胤禛直接被踢出去老远。
但胤禛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又跑上来死死地抱住了康熙的双腿。
“皇阿玛,柔则与儿臣是天定的夫妻呀!她当时没来选秀定然是有自己的苦衷,如今她与儿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还请皇阿玛开恩,让他做儿臣的福晋吧!”
听着胤禛的请求,康熙头上青筋直跳。
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就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白日宣吟?!
康熙只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个四子。
“你还敢提!”康熙又是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
“哪有好人家的女儿在青天白日就能勾着你做那档子事,朕的脸面今日可算是被你丢光了!”
“儿臣求皇阿玛开恩啊。”胤禛可能是真的恋爱脑上头。
他在心里给冰清玉洁的柔则找好了一万条理由,甚至觉得今日是自己冒犯了她“不是柔则的错,是儿臣想出的这个主意,是儿臣的错。”
胤禛不住的在地上磕头,额头甚至已经渗出了血迹。
那可是柔则,她最是冰清玉洁,最是心地善良,最是完美无缺,怎么可能是她的错呢。
康熙的胸口疯狂起伏,看向胤禛的目光也带上了冷意。
他的确是在这些儿子不再争夺皇位后对他们多有几分容忍,但胤禛今日可是打了他的脸。
“你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乌拉那拉氏为嫡福晋?”
“是,儿臣此生除了柔则以外,别无他求。”
“朕已经在考虑为你们兄弟几个封爵,若是让你用爵位来换乌拉那拉氏,你可愿意?”
此时的胤禛正是上头的时候,别说是区区一个爵位了,就是再多付出点东西他也愿意“儿臣愿意。”
听到这句话康熙冷笑一声,掩下了眼底的冷漠“既如此,乌拉那拉氏就给你做个嫡福晋吧。”
面对胤禛的欣喜若狂,康熙只是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日后可莫要后悔。”
然后直接命人把这个儿子赶出了乾清宫。
胤禛这副样子让康熙对他极为不满。
这样总是会让他想到自己的皇阿玛顺治皇帝的样子。
顺治帝强娶弟媳,自己的四儿子又强娶旁人的未婚妻。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遗传?
且不说康熙这边是有多么的自我怀疑,胤禛出了乾清宫整个人都是飘的。
他现在立刻想告诉全世界所有人,柔则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正妻了。
他要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柔则也同样被人带到了乾清宫,跪在侧殿整个人柔弱无比。
等到康熙走到侧殿,柔则身上也不过是只有一件宫女为她披上的外裳。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穿着妃位吉服翩翩起舞,那身衣服早就叫人给扒下来了。
“乌拉那拉氏,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康熙这次连亲儿子都踹了两脚,更不用说对待一个这样水性杨花,当众勾引自己儿子的女人了。
“皇上,臣女......”
柔则想开口解释,想告诉皇帝这一切都不能怪她。
她在御花园翩翩起舞是因为自己有感而发,会撞上四阿哥全属意外,这身衣服是德妃娘娘送来的。
但是康熙很明显不想听她多辩解,直接命人捂了她的嘴。
“你将朕的儿子勾的神魂颠倒,还敢在朕面前摆出这副扬州瘦马的样子,朕可不是老四那个蠢蛋。”
“呜呜......”柔则疯狂的摇着头,眼中的泪水如断裂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滴下来,整个人都犹如一朵脆弱的白花。
完全是一副最能勾起男人保护欲的样子。
可惜康熙看着她这副样子更不满了。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刚勾引完自己的儿子,又对着自己做出这样一副样子?
“老四以自己的爵位为代价求娶了你为嫡福晋,朕作为他的皇阿玛自然没有不允之理。”
柔则眼里一瞬间就迸发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三日后你就去四阿哥府吧,费扬古教女不善,罢官。”
康熙最后说完一句话就不顾柔则的表现,径直走了出去。
自己的儿子都要付出代价,乌拉那拉家也逃不过去。
“德妃禁足半年,罚俸一年,送一座菩萨去,让她每日跪上两个时辰醒醒脑。”
今日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德妃强撑着笑容送走了前来传旨的小太监,然后将屋内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粉碎。
她自从坐稳这四妃之位,还是第一次皇上这么不给他面子,给了她如此大的折辱。
老四这个逆子,柔则也是个蠢货。
谁让她和老四直接在御花园里做这种不要面皮的事情了!乌拉那拉氏到底是怎么教女的!
看着小太监送来的那尊白玉观音,德妃忍了又忍才没直接将那座观音像砸个粉碎。
乌拉那拉府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是面色奇怪的不得了。
府中的嫡长女成了四阿哥的嫡福晋,庶女是侧福晋。
也就是说这世子之位一定是出自于他们乌拉那拉氏,但是要用费扬古的官职来换。
不值得!
这只是一个光头阿哥的世子之位,又不是皇太孙的位置!
但是不管费扬古等人心头是怎么想的,依旧是给传旨的小太监塞了厚厚的荷包。
几乎是举尽全族之力开始为柔则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