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直接派人赏了她三十个巴掌,把她的脸打得血肉模糊后又命她禁足一年。
并且还派了个嬷嬷留在她的院子里,只要乌拉那拉氏敢出口成脏,那个嬷嬷只管打。
打不死就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乌拉那拉氏刚开始还不服输,结果那个嬷嬷下手也是真狠。
她的嘴整日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就这样挨打了不到十天,青樱也就只敢在心里暗暗咒骂。
诅咒永琏这个小畜牲年少夭折,诅咒富察琅嬅不得好死。
面上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雍正宣布了禅位后礼部就忙的团团转,现在还是大清第一次有皇上活着要退位的。
继位大典他们礼部熟,但是这禅位大典还真是建国以来头一遭呢。
外头忙的一团乱,雍正和永琏反倒是过着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差别的生活。
永琏现在才刚刚七岁有余,又没有什么妃嫔要安置。
雍正也决定继续和以前一样和永琏一起住在养心殿。
他要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为自己的孙儿扫清所有的障碍。
这不单单是出于他对永琏的疼爱,这也是为了大清江山的稳固。
处于权力中心原本应该最忙碌的两人,现在反倒成了整个风暴中心最平静的。
就连弘历都远比他们两个人要忙。
弘历正忙着到处联络人想要劝雍正收回旨意,只可惜根本没有什么人搭理他。
那些人虽然仍然是一口一个宝亲王,但是只要他提及到过几日的禅位大典。
所有人都是在不断的夸赞他有好福气,自己的阿玛是皇帝,自己的嫡长子马上也要成为皇帝了。
弘历每次听到别人这么跟他说,他就觉得自己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是呀!
他爹的是皇帝,他儿子也是皇帝。
只有他还是个亲王!
这怎么说也不像话呀!
弘历这半个月连后院都没有踏入,每日勤勤恳恳的出去找人和自己一起反对这件事情。
雍正和永琏就那么坐在高处看着他胡闹,雍正看着弘历跳的越高。
对这个儿子的满意之情就越重。
使劲跳好啊,现在使劲折腾。
到时候自己出手收拾他的时候永琏才不会那么难做。
况且弘历虽然愚蠢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他给自己送来了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弘历这半个月几乎将那些朝中重臣的家中全都去了个遍,他甚至病急投医到连富察家都去了。
不断的许诺着就算自己上位之后,永琏也一定是下一任皇帝。
永琏现在年纪还太小了,若是现在就上位恐怕是守不住这江山的。
结果就是富察马奇兄弟几人笑眯眯的听着他说东说西,然后茶杯一放直接就让小厮送客。
他甚至丧心病狂的找到了富察傅恒,不断的向傅恒诉说着自己有多么担忧自己的这个儿子,甚至还拿出了他曾经和傅恒同吃同睡的情分。
傅恒刚开始还愿意听着,到后面直接拿着自己的小木剑把他从府里打了出来。
有病啊!
永琏,他大外甥!
那可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弘历越是走访就越是绝望,他甚至跑到养心殿门口去长跪不起。
力求雍正能够收回这道旨意。
结果就是雍正又下了一道命令,禅位大典他也不必参加了。
宝亲王继续禁足,回家造孩子去吧。
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下,终于到了雍正下令禅位的那天。
永琏在所有臣子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独自走上了那代表至高至贵的龙椅。
雍正这是一眼也不肯错开的看着,看着永琏小小的身子穿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之上高呼众卿平身的那一刻。
雍正仿佛恍惚间又看到了那条巨龙腾飞而起,代表着他大清从今以后就有了一位雄主。
雍正完成了权力的交接后就自己回了养心殿后殿。
永琏则是当着诸多臣子的面发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道圣旨。
定年号为保德,为示尊崇,第二年定为保德元年。
雍正皇帝为太上太皇帝,加徽号表正文武英明宽仁。
富察琅嬅为太上皇后,加徽号孝贤。
钮祜禄氏与瓜尔佳氏之女为贵妃,年满十五后方可入宫。
接下来又发布了关于雍正后宫那些女人的归属,这才宣布了今日的禅位大典彻底结束。
等到永琏这位年仅七岁的皇帝离开了,那些礼部的官员这才放下心来。
这玛法还活着就让孙儿继位,这也算是普天之下头一遭了。
为了商定雍正皇帝禅位后的称谓,礼部可以说是绞尽脑汁。
这太上太皇帝虽然听着有些不伦不类,但已经是他们所能商讨出来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当年孝庄文皇后不就是被人尊称为太皇太后吗。
钮祜禄氏和瓜尔佳氏听到自家女儿年满十五方可入宫,而且一上来就是贵妃的位分。
两家的官员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高兴。
贵妃呀,还是一入宫就是贵妃。
当时康熙爷的两位皇后入宫的时候可都只是妃位,若是不出意外恐怕皇后就要从他们二人当中挑选了。
到时候他们家可就出息了!
高兴完了以后就是看对方越发的不顺眼了。
心里只觉得是对方的孙女阻了自己女儿的通天大道,若是没有钮祜禄氏\/瓜尔佳氏,自己家的女孩说不定从一开始就能以中宫的身份入宫。
现在却要平添许多的波澜。
他们两家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家族的女孩儿从中脱颖而出,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和对方打上一架。
富察氏则是全族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笑意,新帝可是身上流了一半他们富察家的血脉的!
其他的那些臣子虽然有发觉不对的,毕竟新地封赏了自己的生母为太皇太后,对自己的生父却是没有任何的封赏。
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太上皇帝的虚名。
这......
这按理来说是不符合规矩的呀。
但是前任皇帝还在上面坐着呢,人家这个当爹的都没说什么。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哪敢在这种时候出声来讨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