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鸣人直接打断了平行鸣人苍白的辩解,双眼平淡的看着他,“你是打算继续当一个被阿修罗的意志影响的查克拉继承者,还是想要做真正的漩涡鸣人?!”
是继续当继承者,还是做真正的自己?
平行鸣人的身体猛地一震,某些封存已久的画面开始冲击他的脑海——
在幼时刚能下地四处乱窜的时候,漩涡鸣人也能跟村里面的同龄小孩四处疯玩,但这段快乐时光很短很短,仅仅不到三天就再也没有一个小孩来找他玩了,即使自己主动凑上去也会所有小孩排斥。
孩童们一开始只是不跟小鸣人说话,被他多烦几次之后就小孩的告诉他,是大人们不许大家跟鸣人这个怪物有任何来往,但小鸣人却还是想要有朋友,最后终于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小孩动了手。
接下来小鸣人等来的不是道歉,而是第二个、第三个对他动手的小孩……那天,是小鸣人第一次留下委屈而伤心的眼泪。
‘为什么,之前大家不都是好朋友吗,他们为什么讨厌我,还打我?!’
‘一定是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错了,嗯,明天我就去道歉,然后大家又能在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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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某个早晨,浑身脏兮兮的小鸣人提着小手袋走在小巷中,手袋里全都是他从菜场里捡的菜叶和生肉边角料,他不是没钱,而是没人卖他东西。
初时小鸣人不解、委屈、不甘、生气……可如今他已经习惯了。
迈着小短腿慢慢走着,巷口忽然传来两道人声:
“爸爸,我要吃鲜奶松饼、煎饺、咸粥还有天妇罗!”
“没问题,俊也想吃什么爸爸都给你买。对了俊也,你这段时间没有再找那个怪物一起玩吧?”
“当然没有啦,爸爸。这家伙被我们打了反而向我们道歉,他是傻子吗?对了爸爸,怪物是不是就是傻子的另一个意思?”
“俊也,这两个可不能混为一谈啊……总之你绝对不能接近那个怪物,知道吗!”
“是,爸爸!”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作为第一个打了怪物的男子汉,你要保护好其他的小朋友,只要那个怪物一接近你们,你就要带领大家打跑他!”
今天,是小鸣人第一次抱着枕头放声痛哭,得益于漩涡一族体质,他这一哭就哭了足足一个上午,期间也不知道有多少邻居大声咒骂。
‘是故意的,他们是故意的!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为什么我要被其他人欺负!’
‘也许……他们只是误会我了……’
……
半年后,五岁的鸣人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家面具店时,他立刻就被门前摊位上摆放的几排面具所吸引,不由停下脚步十分感兴趣地看了起来。
旁边的中年老板转身发现客人竟是鸣人,他直接就把鸣人推了出去,“你这混蛋,滚一边去!”
“你突然间干什么?!”
小鸣人忍着痛从地上坐起,愤慨的看向老板。
中年老板一脸的嫌恶,眼神变得十分冰冷,“你来做什么,怪物?”
“来做什么,我——”小鸣人看到老板厌恶的表情,大声喊叫瞬间变成了低喃,“我只是……看看面具而已。”
这时周围也聚集了一些村民,他们看着地上的鸣人并没有任何同情,眼神也都跟老板一样变得冰冷,嘴里还翻来覆去的小声咒骂着鸣人。
“这东西就给你了!快滚!”
中年老板忽然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面具,照着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面具打中鸣人的脑袋后,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什么嘛。”鸣人嘀嘀咕咕捡起面具,起身后看到了周围人那熟悉的冰冷眼神,他再次忍不住委屈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说完后,他拿着面具蒙头跑出了人群。
‘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他们可能只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到钱,等以后长大成为忍者能接任务了,大家就会认可我了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不能让大家忘记我。’
………
这种画面在平行鸣人的记忆中有不少,每当他受到委屈想要发泄愤怒时,脑子里经常会出现另一个念头,久而久之,成为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可他的存在,就变成了他平行鸣人的梦想。
‘如果没有这些想法,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有了决定的平行鸣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双眼正对着鸣人,认真说道:“另一个世界的我,请你帮我把我体内的阿修罗意志抹除掉吧!”
纲手几人有心阻止,可他们要找什么借口呢,而且现在跳出来反对,就证明大家以前对他平行鸣人的友谊都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把他捆在木叶奉献一生。
这口跟平行鸣人反目的大黑锅,在场中人没人愿意背,而且他们对平行鸣人自然也都是真感情,只是他们担心,担心平行鸣人……
对啊,我们担心什么?
鸣人的情况跟佐助不同,了不起鸣人不当火影了,可他还是大家的同伴,木叶的忍者,最多跟鹿丸这家伙一样天天摸鱼,那我们还反对什么?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开口:
“还真是一段错综复杂的故事呢……但无论如何,我都想认识真正的你,鸣人!”
“+1!”
“+2!”
“……”
卡卡西等纷纷开口支持平行鸣人的决定,他们的醒目让鸣人微微一愣,不过他马上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于是会心一笑后凝聚六道之力,并将手掌放在了平行鸣人的肩头。
超融合!
阿修罗查克拉上附着的阿修罗意志瞬间消散,化作最精纯的阳遁查克拉彻底与平行鸣人融合,这一刻,平行鸣人感觉身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火影?那是什么东西!
“嗯,我怎么觉得自己忽然变强了很多啊。”
即便念头已然通达,可平行鸣人还是描绘不出阿修罗意志消散后的舒服,甚至认为自己还产生了错觉,感觉现在的自己能够速通晓的迪达拉和蝎。
收回手掌,鸣人轻笑一声:“这不是错觉,你的身体在完全吸收了阿修罗的查克拉之后,各方面能力都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再花点时间巩固一下实力,现阶段的忍界没人是你的对手。”
然后鸣人和雏田起身,并向纲手伸出了右手,“五代目,能把水门宅的钥匙交给我吗,我们在木叶逗留的这段时间,就借住在那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