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问?
陆时年,你是不是在骗我?跟宋绯烟在一起?
她不想做那样的怨妇,陆时年从来也不是她的谁。
就算刚刚还说了甜言蜜语,那也证明不了什么。
“司思,你跟陆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别墅着火之后你有点怪怪的。”唐璇察觉到了。
“我看见他青梅竹马的那张画了。”
“传说中挂在他床头的那张?”
“嗯,虽然我没有看见画上的女孩长什么样子,可是我知道他很宝贝她,那天着火了,他把我救出来之后,又回去取了那幅画。”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疼的发闷。
“你也说了,他是先救的你,所以你不要太在意这件事了。青梅竹马是每个男人心里的白月光,没有人可以代替,就像是你心里的那个少年,也是你的白月光,每个人都有。”唐璇尽可能给她宽心。
“唐璇,其实我很忐忑,我不知道跟陆时年会在一起多久?我很怕,怕有一天他不见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就像是我妈和我外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了。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叫,她们都不肯理我一下。”
那种恐惧是她永远不想再经历的。
“你妈妈和外婆过世这是我们控制不了的,但是陆先生是你可以抓得住的幸福,你应该试着把你心里想的事情都告诉他。”
“我怕他会烦。”
“他如果爱你就会关心你的每一件事情,别想太多了。至于宋绯烟这件事,我想你还是要找陆先生谈一谈,如果是真的藕断丝连,就给他好看!如果是假的,那你就要告诉他你不喜欢这样。司思不要每次都委屈自己。”
唐璇是真的心疼她。
“嗯。”
“行了,那你给他打电话吧,他那边跟你有时差,刚好是白天。”
“好。”司思挂断电话。
她想来想去,还是没有给陆时年打电话,她承认陆时年对她很好。
但是她也很清楚,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她没有立场问他。
他们是夫妻,同时他也是她的金主。
她妈妈的仇还没有报。
这段感情里,她从来就不是握有主动权的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思就醒了。
心里有事,本来就不算好的睡眠变得更少。
她换了形体衣在院子里压腿,大伯也起床了,收音机里放着一首钢琴曲。
昨天那个男人为她弹过的。
司思有些好奇的问道:“苹果爷爷,这是什么曲子?”
“你不知道?”
“不知道。”司思摇头。
“这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贝多芬一生没有结过婚,但是,他一直盼望能得到一位理想的伴侣。后来,他教了一个名叫特蕾泽·玛尔法蒂的女学生,对她有了好感,在心情特别明快的时候写了一首《致特蕾泽》的小曲赠给她。1867年在斯图加特出版这首曲子的乐谱时,整理者把曲名错写成《献给爱丽丝》。之后人们忘记了《致特蕾泽》的原名,就叫它《致爱丽丝》了。”
“好浪漫。”司思很羡慕这样的爱情。
“有没有人为你写过曲子?对喜欢钢琴的人来说,愿意花心思为一个人写一首曲子,那是对她爱到极致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