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上午,只有司思一个人听懂了课程。
阮教授有放学前提问的习惯,“我今天讲的内容大家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齐刷刷的回答声。
“喊得最大声的那个女生你来回答一下,景德镇瓷器始于哪一年,哪一年兴盛。”教授指着那个喊得最大声的女生说道。
女生站起来,一脸的茫然,她一直都在想司思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课,她不停的对着同桌挤眼色,同桌比她还茫然呢。
阮教授又陆陆续续的点了几个人的名字,最后全班人都站起来了,一个也没有回答对的。
阮教授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到司思的身上,“你来说说,沈司思。”
司思点了下头,“教授您今天根本就没有讲景德镇的瓷器。”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她是疯了吧,竟然敢质疑教授的话。”
“八成是不想在墨大待了。”
“这下可有戏看了,落在阮教授的手里,估计整个学期都得站着上课了。”
“啊哈哈哈!”
几个人笑的特别大声。
阮教授把书本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下面的女生吓得大叫一声。
教室里突然安静一片。
“从今天开始,除了沈司思,所有人全部站着听课!”阮教授的已经年过六旬了,可是说起话来还是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像是年过六旬的人。
“凭什么啊?我们都是交了学费进来的,凭什么沈司思能坐着,我们都得站着?”有胆大的女生提出质疑表示不满。
“你们可以选择退学,或者换专业,我也可以选择教和不教。”
同桌拉了拉女生,“快别说了。”
“凭什么,我偏要说,教授,我们并不是怕你,只是觉得你五十多岁了,让着你罢了,你不要倚老卖老。噢,你说不教就不教了,你说站着上课就站着上课了?这叫体罚你懂不懂!我可以去教育局告你!让你一辈子都不能教书,滚出墨大!”
阮教授一点也不生气,“那我也告诉你,我来墨大教书一分钱工资都没有,是你们校长三次写长信请我来的。还有,就你刚才的这番言论,我拒绝再教你,下午让你家长来,帮你申请退学。”阮教授拿着书本就往外走。
女生慌了,“教授,你跟司思到底是什么关系!上一次你就偏袒她,这一次还偏袒,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有人挑头,其他的学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关系不浅。”
阮教授扫了一眼学生们,“我第一天来上课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给我问好,只有沈司思问了好,我第一天就说过,我们古董鉴定专业要比其他的专业更了解中华传统美德,因为我们每一天都在研究先人们的生活。而你们,拿着父母的钱在这里,不用功读书,也不知道将来究竟要做些什么,你们完全就是在浪费父母的金钱,我的时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教你们一天都是老师,我尊重你们的父母,把我会的东西教给你们,但是你们并没有尊重我,也没有尊重你们现在的身份----学生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