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就喝酒逛青楼。身上还能有武功留下？你别看他请了师父还练了几年，都不如你练上一个月的。真要是动起手来，我姐姐一个人都够打他两个了。”
“你三姐巴翠吗？她不是不能练武吗？还是说其他的哪个姐姐？”
“不是其他姐姐。大姐二姐跟我俩不是一母所生，也大我们几岁。她们早就嫁给了天山剑派了，一身的武功怎么会是这城里的少爷能比的。
我姐姐只是不能练高深的内功而已，外功和技巧又影响不大。
说起来，她可能比我更憧憬那些武者本事呢。她曾经跟我说过我们两个是一体的，希望我永远陪在她身边，还说过不想跟武功不如自己妹妹的人一起生活。
我被锁在黑屋里的时候。她说我被锁在黑屋中多难受，她在外面就同样的难受，把我从黑屋中拉了出来。
我爹对女儿的态度是，都跟名门大派攀上关系。她练不成武功，不可能嫁给那些名门真传。就只能嫁给城中的富户。她就是害怕将来得和戚崇那样的屑人成家，才努力把自己变成了才女，想把自己的名气传到大世家的耳中。
别说是戚崇这种文武双残、酒色双全毫无优点烂人。但凡文才差于我姐姐，武功差于我，家世伸不到朝堂。就入不得了我姐姐的法眼。她还说与其嫁给那样的人，更愿永不婚嫁和我过一辈子。”
“文武双残，酒色双全。戚崇在你们姐妹眼里原来这般不堪，他要是知道估计得被打击的不轻。不过就算这是真的，他怎么说也是个好人，不至于是烂人、屑人吧。”卜为先为为这几天关照了自己的戚崇鸣不平。
“他十岁左右的时候跟着他爹拜访我家，就已经对婢女动手动脚了。难道男人都这样吗？你在那个年龄会对着婢女动手脚吗？”
“这，不会。但是……”
卜为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感觉哪里不对。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哪有什么男女观念，还没发育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婢女。
他也不是没念过书、不了解历史。像这种大户的少爷，怎么对待丫鬟都不算奇怪的事。
自己跟戚崇拿过来比，条件差太多了。小说中的修仙者，好多还蔑视人命呢。他既没当过少爷，又没修成仙。让他以自己为标准分析这些人好坏实在是有些难，毕竟他对那时候的少爷生活的戚崇了解为零。还是得多了解戚崇一些才好说。
条件相近的两个人才能清晰的评价两个人在同一件事上的差异。比如巴雷和巴翠。
“那你呢。你将来要嫁给千山剑派的弟子吗？你姐姐说你将来嫁人后她会怎样吗？”
卜为先将话题转到了对面身上。
“大姐二姐结婚的时候，我倒是去过千山剑派。第一次去的时候，和我差三五岁弟子，无人能在我手下走上三十招。第二次去的时候，虽然又多了些第一次没比斗过的新面孔，却已经无人能在我手下走上二十招了。现在我要是跟他们打，如果他们不突破到武者第二重境，恐怕能和我走上三五招的人都没有了。那些人见了我都避之不及，说我一辈子不能婚嫁。想来，他们应该不愿意跟能把自己越拉越远的人扯上关系。
我将来如果要找丈夫，那就只能找实力能跟自己越走越近的了吧。一辈子不婚嫁倒是夸张了。眼界稍微打开一点，就知道也肯定还是有这样的人的。”
……
有的没的胡扯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分别之后都悄悄的回到安家之处。
想不到巴雷那些天竟然经常在监视自己，自己还没有发现。这武者的武功还真是神秘莫测。不过却也因为这个事件换来了巴雷愿意到赌场替自己撑腰，倒也不算坏事。
接下来就是再找个机会把戚崇拉下水了，如果跟他讲是要坑陆家一把，他多半会同意吧。
躺在床上，虽然经过了一整天的疲累，卜为先仍没有立刻睡着。困扰卜为先的问题没有解开，那黑衣人的内力是如何被自己化解的。搞清楚这个问题，卜为先的武功进步速度有可能会更快。
到了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卜为先才被敲门声唤醒。打着没睡够的哈欠开了门，原来是老账房询问自己赌到了钱没有。
卜为先当然是说有，但是现在钱却没了，一分钱都没剩。
也不敢去跑回林子里面去捡，估计还要管他再借。这下老账房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肯借了，卜为先的赌技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怀疑。
启动资金没有了，卜为先有些发愁，只好闭关整日整夜的练习武功作为发泄。
只是在他练习剑法之时，一直用树木的枯枝，太过寒酸。脆弱的枯枝这怎么能打出剑法该有的威力呢？
思前想后，没钱还是不行。
可是这里固化程度比前世还盛，正经的发展方向早就锁死了，以至于铤而走险才是唯一的正道。卜为先没有杀人越货的底气，还是得多去赌场走几遭。
可惜现在手里没钱。
管账的人看重钱是一种职业美德，卜为先没有对帐房软磨硬泡的心思，那只会浪费时间。只有赌徒才不会看重钱，问他还不如到了赌场之后现找人借。
凭借自己前日所展示的赌技，说不定已经在赌场中混了个脸熟。卜为先觉得自己还是能借到钱的。
卜为先按照预想往赌场走去，走的途中便碰到了意外之喜。卜为先的视力好，老远就看到了某个角落里有不起眼的光闪烁了一下。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枚铜板。凑够十枚，可就能换一枚筹码了，所以卜为先边走边到处望。
走到赌场附近，卜为先就遇到了熟人。
卜为先看到了前日被从赌场里扔出来的那个人，此时他回归了乞丐身份，正从自己破烂的衣裳里摸索着钱财。
从破旧的草鞋中倒出了最后一枚铜板。在手中一遍一遍的数着。
数了几遍，都是只有九个铜板，他摇头叹气，脸上尽是悲伤。
卜为先赶紧跑过去搭话：
“朋友，能不能借兄弟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