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咬牙,恨恨道,“很好!孟瑛!你清高!你了不起!”
搞得好像谁爬不上了似的!
白芷气鼓鼓地爬了上来,笨重地翻上了船。
平稳地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抬头就看见一排人整整齐齐站在孟瑛后边。
卓翎、卓泓、还有国师余靖。
白芷略微尴尬,浅浅施礼,笑着道,“国师大人也在啊……”
余靖没好气地道,“王爷,你这消息是装渔网里嘛!可真能漏!还没开船就混进来两个细作!”
白芷一愣,想来是一条满载着军事机密的船,她略微不好意思地看向卓翎。
卓翎正憋着劲儿偷笑呢!
白芷来送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精心的打扮,还有那依依不舍的劲儿。
还有飒兰哥哥,她多次问了孟瑛要不要带上白芷去玩一玩,他不置可否。
这两人,属实别扭!
卓翎笑了笑,道:“是呢!飒兰哥哥这事做得真不靠谱!阿泓,我有些晕船,你陪我去练练拳……”
卓泓只想翻个白眼,晕船和练拳有什么关系!他最讨厌练拳了!
不过他哪能不知道面前这些人的小心思,也就顺着卓翎的意思,光速逃离现场。
剩下白芷、孟瑛和余靖三人,面面相觑。quya.org 熊猫小说网
余靖就见不得这些情情爱爱,拉拉扯扯,黏黏腻腻的,他很不满意孟瑛这个带着私心的纵容,他非得来插上一脚这心里才舒坦,“王爷!刚才那个细作已经死了,这个细作也不能轻易放过!”
白芷忙指着孟瑛,“国师大人,我可不是细作!是王爷邀请我来的!对!就是他!”
“本王未曾邀请白姑娘上船。”孟瑛不咸不淡来了一句。
白芷:“……”
余靖哼了一声,“来人!拿了!”
孟瑛不作声,默许了余靖的吩咐,他冷眼旁观,只是眉梢不自觉扬起。
左右侍卫得令,还真拿了条绳子将白芷给捆了,捆完还向余靖请示,“大人,这关在何处啊?”
“关仓库里去!”余靖吩咐道。
侍卫牵着绳子就要将白芷押走。
这都真捆上了,马上就被拖走了,孟瑛还是一言不发。白芷急了,“不是!孟瑛你来真的啊!过分了啊!”
孟瑛闻言,心里酥酥痒痒,这才发声,“且慢!这个细作有来历,押到特级牢房,本王亲自审。”
侍卫懵了,“哪里来的特级牢房?”
孟瑛朝侍卫伸出手,“特级牢房并非人人都能知晓,本王亲自押送。”
侍卫忙递出了手中的绳子,孟瑛牵了绳子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余靖心里骂了他五百遍,他无语了。
白芷一路都在骂骂咧咧,“孟瑛,你越来越过分了,明明就是你故意放我进来的,不然还在爬梯子我就会被抓了!现在我还成了细作!阴险小人!快放了我,勒得痛!”
孟瑛背对着白芷,走在前面,笑容有些放肆。
白芷就这么被牵进了“特级牢房”。
房间中点着熏香,有一丝悠远檀香,好似还混了香甜的花香。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榻,一张屏风,还有一扇能看见海的窗。
“这特级牢房不错!”白芷夸赞道。
刚说完,另一端的麻绳就被套到了榻上,白芷大呼,“你干嘛啊!勒得很痛的!快放了我!”
“姑娘是细作,未免想的太多了些。”孟瑛打了个死结,语气隐隐有得意。
“呵呵!我知道!王爷就是好这口嘛!喜欢这种y!你早说嘛,我还能给你推荐更好用的绳子……”
孟瑛表情一凝,吐了一句,“不知羞!”
孟瑛赶紧跑了,这种荤话听多了,难受的应该是他自己吧。
他打了一盆水,仔细清洗指甲缝的血,洗的认真,洗完还在手上抹上了好闻的香膏,这才作罢。
白芷被套在榻上,看他在屋里转来转去,不带理她,越想越气。
她可没忘记自己来是干嘛的,“孟瑛,你为什么要怂恿吴用接下言家那一摊子事儿啊?”
孟瑛闻言,敛眉垂眸,微不可见的叹息,“他合适。”
“那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你为什么要越过我,直接与他说呢?这件事是大事,一不小心是要死人的!”白芷有些生气。
“你……很在意他?”孟瑛莫名就问出了口。
白芷想都没想,“废话!”
孟瑛闻言,心里酸酸的,直言道,“对于常青城的人来说,有了你这个敌人,他们才会更信任吴用。吴用心系于你,比起常青城指派的棋子,吴用定不会置你于死地的。”
“哼!说得好听,但是吴用是我的人,你擅自怂恿他,就是很过分!”白芷不喜欢这种越过她,找她下人的行为。
孟瑛有私心,他不喜欢吴用整日与白芷待在府中,还想利用他布局,他想解释,又不敢明说自己的嫉妒,只好闭了嘴。
他不答,白芷叽叽喳喳地也没办法,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没多一会儿,午膳送来了,一人份。
白芷今日起得又早,早膳更是来不及吃,现在还真有些饿。
她哪里能想到,孟瑛还真一个人吃了起来。
白芷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吃得那叫一个慢条斯理,温文尔雅,指头大小的鱼块儿,他能挑出十几根刺,然后才慢慢送进嘴里。
在海上,鱼类居多,还有海虾海蟹。
白芷有些馋了,眼巴巴的望着孟瑛,想吃他手里的蟹腿。但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
盯得孟瑛于心不忍,心疼坏了,这才塞了一条剥好的蟹腿进她嘴里,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投喂。
白芷依旧被捆绑着,但她也没提松绑的事儿,只不停地使唤着孟瑛,反正有人帮她剥虾剥蟹挑鱼刺,何乐而不为呢!
两个人像是傻子,装傻又充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白芷把孟瑛的午膳全吃了,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啊,她舔了舔唇瓣上还残留的味道,道,“饭嘛,就得抢着吃才香,王爷说是不是?”
孟瑛想笑,他就吃了几口,全塞进她肚子里去了,压根没人跟她抢。
吃完他掏出随身的丝绢,顺手给白芷擦了擦她嘴角的油光。
一股香味袭来,白芷留意了一下他的手帕,淡淡的绿,看起来很旧很旧了,白芷嫌弃道:“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这手帕都刺毛了!啧啧啧,一块手帕怎么用成这个样子啊!换块新的呗!搞得那么寒酸!”
孟瑛被这么一说,忽的一下就红了耳根子。
这手帕,还是她走前的那一夜落在他屋里的。
孟瑛想起那夜丝帕的触感,掌心的温度,以及莽莽撞撞的力度,下身一紧。
他沉了沉气息,随意地手帕展开,露给白芷看了一眼,“故人之物,怎能随意丢弃?”
白芷一看这熟悉的刺绣,脑子里瞬间涌入回忆,她想起了她拿这丝绢做了什么。
再瞧这丝绢皱巴巴的模样,一些难以启齿的脑补浮现在脑中。
白芷的脸瞬间红的像熟烂的番茄,她身子一滚,便滚进了榻里。
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