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爱情使人盲目

王满当天傍晚就, 他站在大门外,脚在地上蹭又蹭不敢进去,怕把跟景点似的花园弄脏。

“满子, 你杵那当门神呢。”假山那里传来陈寅的喊声。

王满吞一大口唾沫, 缩缩脚地往院子里走,他见一个保镖样的西装男看一眼他拎里的旅行包,顿时就害臊的把包往后藏。

包拉链坏, 他针线缝起来的, 还是大红『色』的线, 巨他妈扎眼。

王满乌龟似的走一段路, 觉得自己上丢人的点多得跟牛『毛』里的虱子一样,不差一个两个的, 干脆就不管,他挺起腰杆,大摇大摆的欣赏起别墅风景, 吸口一闻, 钞票味儿。

可能他打一辈子的工,都买不起这里的一棵树, 一朵花。

这没什么好人的,不公平是正常现象。

王满眼花缭『乱』都不知道看啥, 他晕乎乎的跟着陈寅进屋,又被闪瞎眼。

“寅叔,你咋不跟我说你住的是这种地啊,我这, 我鞋上都是泥巴,裤腿上有,没法下脚啊。 “王满拘谨的紧贴着门, 眼睛在吊灯鞋柜壁画上来回瞟,他还不如睡大马路来得自在舒坦。

陈寅把一双拖鞋踢他脚边:“放心,这里就我。”

王满脱口而出:“那位不在啊?”

“不在。”陈寅说。

王满活过来,他还为这别墅是泊屿的家呢。

说起来对,有钱人喜欢买房产集邮,多得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家的老宅没准是一整片别墅区。

王满把包放客房,他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抬头挺胸成小学生,活今天,没像现在这么老实。

陈寅看得都挺不适应的,让他放松点,他比个“ok”的势。

阿姨端过来水,王满两只去接,连连道谢。

等阿姨走,王满小口喝水,他抿抿砸砸嘴皮:“跟我在水龙头底下接的没什么两样啊。”

陈寅:“……”

“寅叔,你腰怎么?”王满看他老是『揉』腰,挺不舒服的样子。

陈寅随口说:“不是什么大事,酸的。”

王满想什么,关心的眼神变得古怪,之后是愤,恨铁不成钢的无语。

“那你去床上趴着,我给你『揉』『揉』。”他咳两声,“我跟师傅学过,有两把刷子。”

陈寅摆:“算,不那程度,我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行吧,有需要就跟我说。”王满捧着水杯『摸』『摸』,“那你住在这,每天都干嘛啊?”

“事多着呢。”陈寅掰指,“早上起来,跑步做俯卧撑拉伸,刷牙洗脸吃早饭,看电影,吃饭,睡午觉,看电影,吃饭遛弯,洗澡睡觉。”

“噗——”王满一口水喷出来。

厨房的阿姨探出头,院子里的保镖投来视线。

王满要吓死,他忙脚『乱』的把水杯放桌上,整个人跪趴下来,衣服擦地毯。

陈寅拉他:“搞什么,赶紧起来。”

王满还是坚持擦会站起,他窘迫的挠挠头:“寅叔,我是不是给你丢人。”

“说什么呢。”陈寅敲他脑门,“洗个准备吃饭。”

王满吃晚饭拉着陈寅去院子里闲扯,他发现几袋水泥,问干什么的。

“这有几个空的地,我打算明天开始做动物,马,兔子,恐龙什么的,做好放进去。”陈寅把空缺指给王满看。

“你还会这啊?!”王满满脸惊奇,“我要跟你学。”

“行。”陈寅拍着他的后脑勺推他去外面散步,“真羡慕你这种小伙子,不完的劲。”

王满一听后半句,就脑补寅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他抱着自家孩子被渣男骗走子又骗走心的老父亲心理『摸』出机刷刷,据说高生的吉儿刚过钻石。

大学生的应该就是刚玉,比钻石次点儿。

啥都懂的网友是这么说的。

王满刚要稍微松口,就想起来泊屿读书早,跟他一个年纪。

有些复读的,或者念书晚的在他这时候还没高毕业。

按年龄来算的话,那泊屿很有可能还是钻石。虽然他自己目前还没机会验证,但应该是吧。

泊屿喜欢穿运动裤,坛好多他的特写图,他绝对是头驴。

你妈的,我寅叔太惨。

王满晚上吃的香软米饭跟好菜,喝的好汤都不是滋味,他有种吃的每一粒饭都是寅叔流的泪的憋屈呕血感。

没准还有流血呢。

泊屿那样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不但不会心疼人,还会故意羞辱玩弄。

“前戏”这两个字,他恐怕都不认识。

王满没心情散步,他找个借口溜回客房,揣着『操』蛋的感受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多久,王满爬起来『摸』黑开灯,窗帘遮光太好不行,房里黑漆漆的,他不小心磕膝盖,疼得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把灯打开想起来有遥控器,还就在床头边。

“……傻『逼』是谁?谁是傻『逼』?是我。”王满拿杯子,里面是空的,他把杯子往嘴里倒倒,一滴水都没得。

王满在“这是别人家还是不出去”“快渴死”之间漂移会,还是找拖鞋穿上打开门出去。

寅叔在这呢,淡定。

王满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饮料,他路过寅叔的房间脚步没停,这么晚寅叔肯定睡。

下一秒,王满就莫名的停住形,回头看紧闭的房门。

刚是不是听什么声音?

没吧。

困出幻觉。

王满继续走,他又突然返回寅叔的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砰”

房里有什么东西被砸门上,巨大的力道裹着对的戾,及兴头上被苍蝇干扰的不满。

王满吓得爆粗口:“卧槽!”

不是他想多,是泊屿真的来,真的在寅叔房里!

真……真的在做。

王满失眠,他失眠的点很复杂。

为什么房里的寅叔那么安静,是不是泊屿不准他发出声音?

要是他出声,就会被泊屿打???

寅叔是不会还的。

不管泊屿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接受,纵容,甚至还很愿意。

“啊啊啊!!!”王满在床上抽风似的来回翻滚片刻,他拉开窗帘对着月亮双合十,“开开眼吧,我寅叔是个好人,别让他吃太多苦。”

“或者不要都是苦,麻烦来点福好不啊。”王满在老天爷这是完全没脾的,“还有,属于我寅叔的那根肋骨,能不能早点出现,人年半辈子都要。”

王满学着老家大妈那样做个祷告。

不过怕成没,因为他大妈就没被的真主耶稣保佑,放个牛掉水塘里淹没。

早上,王满顶着黑眼圈查看寅叔上的伤,发现他除跟昨天一样『揉』腰,没他的不适。

估计是在强撑,寅叔一直都很能扛。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是泊屿不吃这套。王满亲眼见过寅叔对着泊屿时的卑微样子,至今都震撼的形容不出来。

陈寅见王满时不时的瞅他房门,他奇怪地问:“看什么呢?”

“那谁,还不起啊?”王满跟他耳语。

“早走。”陈寅语出惊人。

王满张大嘴巴,泊屿是他妈的蝙蝠侠吗,深夜来天亮前走。

“满子,你很怕他?”陈寅瞥瞥小孩,心里冒出个猜想,脸『色』微沉,“该不会你在学校找过他吧?”

“没没没。”王满结巴,“没有,没找过。”

陈寅板起脸。

王满认怂的把事给说,就是他想偷寅叔床上的『药』瓶拍照发给俏俏,被寅叔抓包那回。

“我那几天不是死皮赖脸的非要跟你睡嘛,就是因为做噩梦。”王满简单粗暴的描述麻雀在他怀里炸的一幕,他起层鸡皮疙瘩,“我梦泊屿把麻雀撕烂吃,嘴上都是血。”

陈寅:“……”

“寅叔,你说麻雀为什么好好的就死呢,还死无全尸,稀稀烂烂。”王满神经兮兮的脑洞大开,“不会是泊屿搞的鬼吧,他是学医的,家里还是做医『药』的,肯定从小就跟『药』品打招呼……”

王满说着说着,感觉不对劲,他一抬头发觉寅叔的表情不太好看。

“我错,我不该『乱』说,这是不对滴。”王满连忙道歉。

陈寅的表情没怎么变好,他拧眉头:“泊屿心不坏,和那群无法无天的富二代不一样。”

王满嗯嗯:“是的,没错。”

爱情人盲目。

王满在这住下来,他的『毛』衣起球,裤子屁股后面洗白还发亮,照样自信放光芒。

前提是泊屿不在。

只要泊屿来,王满就立马躲进房里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他是真的发怵。

阿姨挺喜欢王满的,在陈寅面前说王满机灵,脑子灵活,要是过完年能在这陪他,那他就不会无聊。

陈寅不那么想:“他十几岁,干嘛让他困在这。”

阿姨闻言心下一惊:“小陈,你……”

“什么?”陈寅蹲在太阳下搅拌水泥,不解地问。

阿姨摇头,小陈没意识自己“困”这个字。

瞧瞧这栋有钱无权都买不来的别墅,越发感觉是个精贵的笼子。

“不过他想念书考大学,我可找泊屿帮忙给他请老师。”陈寅敲敲铲子。

阿姨说:“我看他不是学习的料。”

“他年轻,年轻就是本钱。”陈寅朝趴在花丛拍照的小孩喊,“满子,来帮我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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