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小兔子竟然动了一下,然后还睁开了眼睛。
“嗯?”乔镇业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只小兔急了不光会咬人,还会装死骗人,死到临头的时候,还怕死,这简直就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流氓兔!
乔镇业如获至宝,抓着小兔子的耳朵,找了一个铁笼,把它单独关押在里边,带到了北厢房他的办公室,他要单独驯养、好好观察这只流氓兔。
“这年头不光小孩会骗人,连温顺的兔子也不老实了?”乔天道自言自语,他想到谎称上厕所跑掉的姜小树3人,又想到上午刚刚收留进来的哑巴女,哑女会不会也是骗人的?,故意装疯卖傻拌哑巴?
“梅姐,进来一下。”乔镇业向屋外喊道。
不多时,身穿格子衣,打扮俏皮的梅姐就走了进来,“院长,你找我?”
“哑巴女安顿好了吗?让她单独住一间。”
“院长,她是个哑巴,还是个孩子,身世已经很可怜了,您……”梅姐一脸凝重,她在想把哑巴女带回来是否是错误。
“梅姐,你是不是想偏了,想多了,”乔镇业脸上露出一丝神秘微笑,“外人对我误解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理解我?”
“不是不理解,只是有些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梅姐解释道,“我只是半信半疑。”
“半信什么,半疑什么?传言我什么了?有证据吗?”乔镇业忍-住一口气,实不想大动肝火。
“我信是因为这么多年了,乔院长你一向光明正大,只是有传言道‘院长私底下有不正当交易’。”梅姐小心翼翼,她希望点到为止,乔院长能够明白,并及时收手,让院里的小孩能够有个快乐的童年。
“够了,有证据就去举报,没有证据的话,少在这空穴来风!你带来的哑巴女孩要么带走,要么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因为可怜她,才给的特别安排,现在倒好,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已经开始编排起我了。”乔镇业大发雷霆,“滚!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梅姐悻悻地退出了办公室,外面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得有证据才行,看到厨师葛大,她嘴角一笑,捕风捉影,寻找证据的机会有了:“葛大哥,我有个事儿问你一下。”
“什么事?”葛大温和地问道,“你不午睡一下吗?”
“葛大哥,走,进你房里说话。”梅姐径直就往葛大房间走,她此刻就知道乔镇业的背后的小动作。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叨叨的。”葛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进了屋,梅姐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葛大哥,你是老实人,是这福利院的元老级人物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
“什么事?”葛大心里发憷,梅姐今天是怎么啦?她要问什么问题?
“你天天在这里,你觉得乔院长是好人吗?他有没有暗地里……”梅姐眼神闪烁,想从葛大嘴里听到她想听的话。
“好人坏人哪能简简单单就定棺盖论,好人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每人都有阴暗面,乔院长也不例外。”葛大云里雾里说了一堆。
“葛大哥,你的意思是乔院长背地里真有小动作?”梅姐抓住了葛大话里的隐含意思。
“我……”葛大被梅姐抓到话里的漏洞,好像被抓到了把柄一样,老师厚道的厨师,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据实相告。
与此同时。
乔镇业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走到西厢房,看到哑巴女孩还在西厢房的混合宿舍,顿时走了上去,“那个……,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啊……啊……”哑巴女孩说不出话,只能丫丫几句,“你们几个,帮她收拾一下被子,带着跟我走。”
乔镇业点名3个小孩,把铺盖整齐的被子一卷,一人抱枕头,一人拿被子,另一个拿铺垫……
哑巴女孩在一旁啊……啊……个不停,看得出来,她不想挪位子,搬到别的地方。
“啊什么啊,给你单独安排个地方。”乔镇业不由分说地把哑巴女孩一行人带到旁边的单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心,好好住下来吧。”
“给她把床铺铺盖好。”乔镇业对同行的几个小孩说道。
小孩动作麻利,很快就铺平拉好,能单独住一个房间,晚上不会被讲梦话的小孩吵醒,也不会被磨牙和想妈妈、尿床的小孩吓醒,多好。
同行而来的小孩都很羡慕,这小哑巴跟院长什么关系呀?怎么一来就受到特殊照顾?
哑巴女孩仍然啊……啊……,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见大家要离开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泪夺眶而出,她不高兴。
乔镇业从哑巴女孩的房间走了出来,“梅姐,梅姐”地大喊起来,这个梅姐到哪去了?交代的事情又不做,很不靠谱。
在葛大房间的梅姐听到乔镇业叫她,想来应该是让她去给哑巴女安排住宿,可她不想暴露在葛大房间里,免得引起尴尬,她闭口不答。
“院长叫你……”葛大提醒道,“你……”
“虚……”梅姐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葛大眉头一皱,他不明白梅姐的所作所为,先是问东问西,打探消息,接着又是躲着乔院长不回答,难道她想去告密?
就在这时,葛大屋门被推开了,乔镇业看着坐在门口的梅姐,心里很不高兴,“原来你们在商谈国家大事,打扰了啊!梅姐,我刚叫你,听见了吗?”
梅姐被抓个现行,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双颊倏地红到脖子根,“我们没做什么。”
“哦,你们是要准备做点什么吗?继续吧。”乔镇业看到梅姐的囧相,心里一阵酸爽,方才对他指桑骂槐,马上就遭报应了吧,背地里‘偷腥’被发现了。
“院长,”葛大见状,赶忙解释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想的哪样?”乔镇业怼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知道我想的是哪样?”
“这……”
“你……”
梅姐和葛大哑巴吃黄连,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哼!”乔镇业狠狠地把屋门一关,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说来也巧,正好遇到从厕所走出来的姜小树3人。
“你们站住!”乔镇业挡在3人的前面,“上完厕所可以说了吧,小毛的手怎么被兔子要断的?”
“咬断了?”姜小树大吃一惊,兔子急了会咬人,没想到一开口就这么狠,小毛的手指头竟然被咬断了!
“他们玩小兔,”王玉音口直心快,说了出来,“二毛用手拉着小兔的耳朵,他和小毛俩人用棍子戳小兔。”
“还用手拔兔子毛,用手戳兔子头!”牛蛋补充道。
“嗯!”乔镇业点评道,“活该被兔子咬!去午睡吧,顺便把大毛、二毛叫出来。”
姜小树一听这话便猜到,兔子咬人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善了啦!
有的事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的事情是小题大做,大动干戈,他只希望自己身边人不要卷入其中,看来也未必如他所愿。
正在医院包扎手指头的小毛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动作太大,扯动伤口,疼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