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伯君再粗鄙,也好过石严诚那奸臣啊!
大公公心里腹诽着,人是吓的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的摆了摆手安抚椅子上还在生气的主子,“殿,殿下,快别这样说。”
接着又急切的看向殿中的宫人,色厉内荏的威胁,“记住,你们什么都没听到,明白了嘛?”
“....明,明白,奴才明白。”
大公公的这般诚惶诚恐,唯恐刚刚那大逆不道的言论传到上阳宫去,没让姬永琰感激半分,反而越发的怒不可遏,“把门给孤关了,谁来也不见!”
主子一声令下,宫人莫敢不从,连忙照做。
上阳宫的宫门就这么眼前被无情关上了,石严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要彻底失势了嘛?
他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梦就要破碎了嘛?
皇上命容伯君为辅佐大臣便罢,现在连太子也拒他与千里之外!
好!
很好!
他会让他们后悔的,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萧珩告假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上阳宫,殿内,钺帝、长公主、流鹰都在,闻言皆是一愣。
钺帝问,一脸的不相信,“萧珩病了?”就他那硬的跟石头似的身体,居然生病了?
姬永善问,一脸的担忧,“萧珩病了?”难道是昨夜里她走后受凉了?
流鹰问,一脸的不可思议,“萧珩病了?”跟牛一样的人居然会生病?
三人,一人问一句,李公公便恭恭敬敬的点一次头,“御史递来的折子是这么说的。”
“呵。”来自钺帝,嫌弃之意昭然若揭,“他说病了就病了吧,反正入朝为官那么多年,头一次呢。”
姬永善却不服,嘟着小嘴反驳,“万一人家真病了呢,父皇,您可不能偏心。”
“偏心?”钺帝眼睛瞪的老大,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上火,“朕偏什么心,偏个屁的心!”
“父皇心里清楚的很。”姬永善傲娇的撅嘴提醒,“往常那谁谁谁称病不上朝的时候,父皇还赏了好些东西呢。”凭什么轮到萧珩就什么都没有,还要被怀疑。
钺帝呼吸一滞,真是没法不生气了,可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按了按,顺势看去,就见流鹰对自己做了个放松放松,不要生气的动作。
得,保命要紧。
钺帝很快调整气息,假笑道,“行,既然皇儿提醒了,那朕就再赏几个美人过去,皇儿觉得如何?”
“当然不行!”姬永善顿时脸鼓成了包子,“他都病了,父皇还送美人过去吵他,不得病的更严重啊!要儿臣看,父皇就送些金银珠宝首饰等等。”
钺帝轻哼冷笑,“想的倒是挺美的!皇儿不觉得赏个千年人参更有用嘛?”
“当然啦。”姬永善的得意和期盼毫不掩饰,“千年人参也行啊!”
反正金银财宝这些赏赐肯定是越多越好了,回头她入府才不会过苦日子嘛。至于人参也是可以的嘛,回头拿来补身体也不错嘛。
哦对,她还有个事没办呢。
父女两个争轮了大半天也没个定论,李公公听着都急了,“那,皇上,殿下,可是要赏赐些什么过去呢?”
姬永善先下手为强,眼一抬,定定的看着父皇,钺帝脸皮也厚,眼睛一闭,玩起了蹴鞠,“让太子去办。”
反正这会国家大事又不归他管,他才不操心呢。
姬永善脸黑了,牙也磨了。
父皇真是太讨厌了!
让姬永琰办,就那他针一样大的心眼能赏什么好东西给萧珩,生气!
流鹰围观够了,出声请示,“皇上,草民现在就给你开始第三次针灸和药灸了?”
“准。”
“喏。”
流鹰开始干活了,姬永善跟着起了身,“那儿臣先回宫了,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钺帝这才睁开眼,“不陪父皇了?”
“父皇针灸又不能说话,儿臣在这无聊的紧,还不如回去给父皇做衣裳。”
“呦!”钺帝无不怀疑,“莫不是再骗朕?可别是偷偷又跑出宫去见某人!”
“儿臣骗您干嘛?”姬永善无语,“儿臣又不懂医术,出宫也是白瞎,还不如让流先生出宫给他看看呢。”
“朕也这么觉得。”
“......”
就在姬永善无语之际,钺帝又发话了,“流先生,一会给朕治疗完,你且出宫给萧珩看看,可别让他被外头那些庸医给误了病情。”
“....草民遵旨。”
姬永善烦死父皇了,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硬生生的忍着回宫去了。
阿水见主子闷了一路,进了殿就开始交代,“殿下,萧将军没生病。”
姬永善疑惑的嗯了一声,才猜测,“长风给你递信了?”
阿水点点头,从怀里将藏了一早上的纸条拿了出来,“长风说将军让他找奴婢打听您的喜好呢。”
“开窍了?”姬永善挑眉接过,才看一眼,满腔的欣喜便化成了嫌弃,“这字,怎得这么难看。”
阿水尴尬的笑了笑。
她也觉得难看了些,不过,她知道长风已经很努力了。
“行吧。”姬永善将纸条塞回阿水手中,沉吟,“既然他这么懂味,咱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不是,那就把本宫喜欢的都告诉了吧。”
都告诉了?
不说阿水,就连其他三人都有些迟疑和害怕了,“殿下,要不,咱们再忍忍?先说一半?”
毕竟殿下有多奢靡,只有她们知道。
这突如其来的,她们真怕萧将军受不住啊。
衣食住行玩,殿下都要最好的,将军或许能理解,可能不能接受是个问题啊。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一顿饭要见到十二个菜,不然不动筷的殿下,而且还是一个人用膳;也不是谁都能接受,有一整个宫殿用来放置衣裳装饰等物的殿下。
为了泡澡,专门造了个浴池;为了听曲赏舞专门养了好几批妓子,对,是几批,不是一批;马厩里养了近百匹宝马,可真正骑的就那么几匹,等等奢侈的事迹数不胜数。
姬永善却笑的不以为意,“为什么要忍?反正总归是要知道的。”若他真的被吓跑了,也没办法,只能再追回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