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另眼相看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推开了乔楚宁走进了屋内，他的目光在苏茉儿身上扫了一下，冷了一冷，便上前一步对穆晟夜道：“晟夜，寒王正派人寻你与穆老国公一起用膳，你赶快去吧！”再不去那人便寻到这里来了，说着，他又看了苏茉儿一眼。
苏茉儿也自然感受到了乔楚宁不友善的目光，撇撇嘴没有说话。她心里十分理解，这就好比自己对沈恬一家还有墨痕春燕那两个家伙的感情一样，遇到伤害过她们的人，她也一样会是这种死人脸色，甚至说不定她就直接动手了。不用问也知道那日在古墓外面，肯定是乔楚宁救得他们。所以穆晟夜当时浑身是血的样子一样把乔楚宁吓得半死，而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人家看到自己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师弟被她害成那样，心里指不定怎么记恨她呢！
“穆公子，我家小姐的性命全都仰仗您了！”说着连翘身子一矮，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哭得肝肠脆断，好不伤心绝望。
乔楚宁抢在穆晟夜之前开口道：“天下人皆知，寒王殿下素来怜香惜玉。如今能对宋姑娘另眼相待，应该是好事一桩。殊不知将来殿下继承大统之后，你家小姐很可能便是一宫之主。此时，你没有问过主子的意思便在这里擅作主张，就不怕弄巧成拙？”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连翘抹着眼泪抬起头来也被乔楚宁的话吓到了，想了想还是看向穆晟夜纠结的说：“穆公子，你知道，我家小姐根本无意于别的男子，她心里中意的人是…。”
“晟夜，老国公也在等你呢，赶紧走！”乔楚宁是烦透了这些烂桃花给自己师弟带来的麻烦。
穆晟夜看了一眼苏茉儿，然后对地上的连翘说：“连翘姑娘，天一大师已经命断芳华姑娘乃是凤身临世，这句话也被寒王殿下亲口听见。就算她不嫁给寒王，将来也是一定要嫁给皇室贵胄为妻的，等时机成熟，王爷一定会让你们禀明宋大人和宋夫人，你们无须担心。”说着，他便抬脚向门外走去。
苏茉儿也下意识的要跟了出去，穆晟夜马上感觉到了，刚才还和煦温情的面庞上顿时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对屋内的小无极道：“无极，灭绝师父便交给你了。”
苏茉儿脚步一凛，又听他道：“连翘姑娘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也请速速离开吧！”
跪在地上的连翘缓缓的站起来也看了苏茉儿一眼，忽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这里不是之前小姐让自己随无极小师傅替那位姑娘沐浴更衣的地方吗？穆世子怎么会和这位灭绝师父一起在这里用膳？那位姑娘呢，说着她又一次细细的打量起苏茉儿来。
苏茉儿也看到连翘在看自己，也想起来听五级说过之前人家伺候过自己洗澡，于是双手合十道：“这位姑娘，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你倾慕于我，也不过是孽缘一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无极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穆晟夜本来已经跨出门槛的脚步僵住了，阳光下隽秀的身影暗了几分。连翘的脸立刻红了红又完全白了，啥也顾不得了，没命的向外逃了出去。
阳光把屋内照耀得极暖，干净舒适的被子让躺在上面的苏茉儿一时间舍不得爬起来。已经躺了好一会了，屋子里的人也早都走光了，被嘱咐看着她的小无极在院子里练武，可他却不是苏茉儿还留在这间禅房里的真正原因。
苏茉儿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宋芳华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跟穆晟夜和楚亦宸解释关于凤身的定论，那么现在再解释恐怕也更无济于事了。自己穿来的这个时代，上至皇帝老儿下至贫民百姓一个个都迷信的可以，别说是楚亦宸，就是任何一个有心与皇位的男子，自然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宋芳华占为己有。
可是在心有余悸之后，她想不明白的是，天一大师为什么没对穆晟夜和楚亦宸点破这件事呢？虽然她是不信这个老神棍算的这个什么莫须有的凤身传说，但是凭借她对人敏感的洞察力，她也自然能看出天一大师能跟穆国公府祖孙俩儿亲厚，自然是人品非凡。而他能让楚亦宸这只高傲男人不惜连夜赶来求教，更是德高望重。这种人往往爱惜自己的名誉会高过生命，可他却默许了今天在他鼻子底下搞出了这种乌龙。
无论如何，事情是由她而起，如果宋芳华不愿意嫁给楚亦宸，她自然要想办法救她出来。虽然这位姑娘把爱慕穆晟夜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虽然穆晟夜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也着实算得上海誓山盟，她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厮混一生。
把事情想清楚了，苏茉儿猛的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无极！”
禅房的门吱抝一声打开，小无极站在门口也不进来，皱着眉头对苏沫儿说：“穆公子说了让我看着你，哪也不许你去！”
苏茉儿已经走下地来，把一头青丝用僧帽裹好，端坐在椅前用食指叩打着桌面道：“你确定穆公子是这个意思？”
小无极看惯了苏茉儿自由散漫没有礼数的模样，看到她如此一本正经的形容，周身的气度竟然丝丝毫不逊统领过三军的穆世子还有当今的‘天下第一人’寒王殿下。眼下这种看似随意却一丝不苟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自己的师父。这样一来这个小囡便真的搜肠刮肚想起穆晟夜从一开始交代过他关于苏茉儿的每一句来了。
“穆公子说，把你交给我了！”笑无极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肯定道。
苏茉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喝了几口，继续用食指敲打着桌面说：“他说把我交给你了，可有说过让你关着我？”
小无极摇摇头：“没有！”
苏茉儿又道：“他可说过要让你对我凶巴巴的当成坏人？”
小无极又摇摇头。
“那他可说过我去哪都要听你安排，没有半点人身自由？”
小无极惭愧的低下头，声音轻如蚊蚁：“也没有！”
苏茉儿大模大样的站起来，轻轻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信步走到门口：“穆世子从来不曾想过要拘着我。若是他知道你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摸你的头。”说着，某人在小囡沉浸在思虑中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的回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秃老亮。
……。
穆老国早上便喝过了酒，中午也喝了，如今晚饭刚刚摆上也不跟楚亦宸客气，几杯下肚自斟自饮有些微醺了。
“三殿下，我儿子的尸骨是那年你从漠北给背回来的，这份情我们穆家忘不了。朝廷里的事，我老头子帮不了你，但是也不代表看不透。表面上万岁爷是想把皇位传给你，可是实际上，这皇位不到他最后咽气的那一刻，谁也别想摸的着。依我看，那把龙椅，将来最有可能传给秦王或者燕王再或者任何一个皇子，左右数年后，还有无数皇子会冒出来，说不定传给个刚生下来的奶娃娃也有可能，但最最不可能的就是传给你。”
楚亦宸愣了一下，冷玉般的脸上突然难得的浮上一丝笑容来：“这天下间所有人都以为我必能顺利继承江山，只有老国公一人给我泼冷水。亦宸我听着真是格外刺耳！”说着，他抬手给穆国公道了一杯酒。
穆国公举杯一饮而尽：“刺耳也听着吧！别人都道你是无所不能，可我知道你跟我那孙儿一样，自小儿也是个可怜的娃儿，可却是极有本事的。无论皇上想把皇位传给谁，这个位子也必定是你的！晟夜把他爹的印交给了你，我觉得很是妥当。晟夜这孩子从小受了不少苦，今后我也无意让他久居朝堂，还请三殿下将来面南背北之后，准他归隐江湖，做个闲散的剑客，娶个媳妇多生几个娃，我老头子死也瞑目了。”
楚亦宸脸上的笑意更深：“闲散的剑客？晟夜一身本领、满腹锦绣将来要袭穆国公爵位，再立新功便是我朝第一个异性亲王，隐匿江湖太过可惜。至于子嗣，虽然穆国公一门只剩下晟夜一个男儿，但他日大婚之后，多纳几方女子，何愁子嗣之忧，老国公多虑了。”
穆国公喝得脸色绯红，嘴也有些不利索了：“我老头子这一生南征北战，如今就剩下了晟夜和晟晓一个孙儿一个孙女。晟夜这孩子古怪着呢，之前跟我说过不想娶妻，现在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入的了她的眼。而我儿媳生晟晓的时候是在战场上把孩子生在了马背上，因为北冥的大军马上就追了来，不得不把晟晓寄养在一户农家，可后来再去找的时候那户人家却找不到了，当地让人有的说是死了，有的说是迁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其他都不想了，只求能活着见孙儿娶妻生子，孙女能让我见上一面。”
楚亦宸看着老人家醉中惆怅的笑容，心里也为之涌上了深深的动容之情：“老国公，亦宸今日保证将来无论晟夜喜欢上那家女子，哪怕是我的姐妹们，我也一定如他所愿。而穆小姐，吉人自有天象，他日必能有相见之日。”
穆国公呵呵笑了笑，砰的一声倒在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来人啊，扶老国公下去休息！”
楚亦宸话音刚落，娄烨和风行海两人进来，风行海来到了主子的身边，娄烨则亲自来扶老头儿下去。不多时，门带好了，风行海走过来道：“王爷，秦王回到京后向万岁爷觐言，请杜国师在皇宫设坛做法，为墓地中的数千山丽亡魂超度。据说是杜国师开坛做法一天后，皇宫中枯死的数株丁香一夜间长出了绿芽。之后皇上龙颜大悦，欲将北冥公主赐给秦王做侧妃，一年后完婚！”
“北冥公主？”楚亦宸眉峰一挑看向风行海。
风行海赶忙道：“这个北冥公主乃是北冥皇后最小的一个女儿。落草之日便与我朝结了亲，说是将来要嫁给我朝的新一任皇帝。”
这件事楚亦宸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那个公主年纪尚小，没想到常武帝这么着急就想让楚亦潇把她娶过来？他脸上的颜色变更冷了几分。
风行海小心的打量着主子的面色，叹息道：“王爷，看来皇上是对您有了嫌隙，不如您早早回京想办法向皇上…。”
“不必了！”楚亦宸打断了风行海的话，脸上淡漠的神色更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王爷！苏侧妃已经埋在山洪之下了，您又何必如此执着！”
楚亦宸看了一眼风行海焦虑的表情，自然知道身边的人此时恐怕跟他想法一样，于是淡淡的道：“拟个折子，就说本王在安国寺静心修佛，为我朝祈福！”
风行海突然醍醐灌顶，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色，深知主子从来不做无用之事，这是要以退为进，消除万岁的顾虑了。顿时不敢怠慢，赶紧离开了禅房。
屋内只剩下楚亦宸一人，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静静的品酌着，他清泠的眼底笼上了一层忧愁的烟霭，更显得他俊毅非凡容颜如冰雕一般精美无瑕。
不多时，娄烨走了进来，看到主子这个模样，心里便有了计较，恐怕又是那苏侧妃勾起来的。说句心里话，这些日子他也想了，以前主子虽然身边有无数莺莺燕燕，可真能让主子像个正常人一样开心的大笑，控制不住的发火，像个普通男子般为了女人流露出这等形容的却是有苏茉儿一个人。可是主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终究不是普通的男子。
于是咽了口唾沫，斗胆道：“王爷，他们从苏侧妃以前住的芙蓉苑里找到了这个。”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打宣纸来递了过去。
楚亦宸打开一看，这是用一种极其怪异的手法画出的画作。画上的人儿有很多是他不认识的，从衣着上来看，好像是一些下人。可作画者却很认真的用各种符号在旁边标注着。
**、f、d…。
几张过后，他便看到了其中一张宣纸上自己的模样，旁边也用一些奇怪的符号标注着：ggkngqe（公孔雀）znkng（自恋狂）
又翻了几张，便又看到自己被对着跃然于纸，而自己的后背出现在了一个类似弹弓般的东西，向自己袭来。旁边却用文字标注着：去月球吧！
楚亦宸嘴角深深的抿起，看得一旁的娄烨更加心惊胆跳，不知道主子是个什么心思。
“王、王爷，您可看懂了苏侧妃画的是什么？”
楚亦宸眉峰一挑，问道：“你知道？”
娄烨心里想着，人生总要有第一次，左右他也是为了主子好，他干脆跪下禀报道：“王爷，奴才找人看过了，这是一种巫蛊之术，这些符号就是咒语，专门置人于死地的。你看之前这些人都是伺候苏侧妃的老人。以前秦管家在的时候被依照苏侧妃的意思卖了出去，可见苏侧妃是多么讨厌这些人。而王爷您身边这个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您应该知道，宫里早夭的几位皇子，都是因为巫蛊之术…。”
楚亦宸嘴角抿得更深了，直接将有自己画像的那几张纸叠好，踹入怀中，然后从桌上的几张纸中抽出几张向娄烨扔了过去，力道刚好能盖在他的脸上。
“王爷！”娄烨从脸上拿下了那张纸，刚想说话便看到纸上竟然是自己的模样，来时他过于兴奋没敢看完，就献宝一样拿了过来给主子。
“苏侧妃画的还有我，这旁边写的是什么？”jtjn（假太监）genpng（跟屁虫）
正纠结着，娄烨便听主子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这几天贴在你的床头，如果回京之日你还没死，就自己下去领一百军棍！”
“王爷，王爷饶命，是！”
听着娄烨悲戚戚的声音在整个禅院的上方响起，守在门口的风行海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
……。
小无极带着苏茉儿来到了天慈殿的西角门外。她一眼便看到了大殿正门外寒王府统一打扮盔甲森寒的侍卫们，熟悉的画面，顿时让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进去们？”苏茉儿低声问旁边的小无极。小无极此时也很气愤，安国寺从来还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呢，可是这个曾经他每天随便进出的天慈殿，此时竟然让他在大门外，一步也进不得了。
“我去找师父说！这些人太无理了！”
苏茉儿看着小无极难得有了稚童该流露出任性的表情，也便难得慈爱的又摸了摸他的秃老亮，孩子吗谁对他真正的好，他才会肆意对谁任性撒娇，可见天一老和尚对这个娃儿是十分好的。可他又怎么能完全明白，皇权高高在上，楚亦宸来了别说封了天慈殿，就是把天一大师赶出去，也是天家的权力。
“你回去吧！我自己溜达溜达！”
小无极毕竟是个孩子，此时委屈着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去找师傅，听苏茉儿这么说，便闷声闷响的转身走了。
之前连翘的反应让苏茉儿警钟大响，出门前仔细的收拾过自己，眉毛粗了，脸更黑了，嘴角还点了一颗痣。任是谁见了也不会怀疑自己是苏茉儿，她这厢正自信满满的寻找机会，却听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茉儿，你让我好找！”
苏茉儿顿时想杀人了，回身就看到了景明轩那张混账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果然，楚亦宸的侍卫都不是吃素的纷纷向景明轩这个方向看过来，可因为这些人不是内院的侍卫，并无人知道苏侧妃的闺名，所以也并未敏感的听清明轩太子说了什么。
见这些侍卫名没有走过来，苏茉儿这才松了口气，赶鸭子一般将景明轩赶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再一次验证了四下无人，顿时一跺脚，狠狠的踩上了景明轩的脚面。
“嘶嘶！”景明轩完全沉静在她还活着的喜悦里，毫无防备的被她踩了个正着，疼得倒吸了口凉气，“苏茉儿，你谋杀亲夫！”
“我亲夫还没生出来呢，你现在自己撞死刚好赶得上转世投胎。”苏茉儿恨得牙根痒痒。
景明轩看着苏茉儿如此的形容，也便正色道：“你吓死我了，本宫真以为你死了！”
苏茉儿懒得跟他废话，怒气冲冲的道：“既然让您失望了，那您便给我解释一下，上次给我的那两颗是什么药？”
景明轩干笑了两声，脸上表情也顿时有些不自然：“那两颗药本宫上次一时疏忽给你拿错了。”
“拿错了？”苏茉儿冷笑一声，“我到不知道堂堂的琪卫国太子，也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若不是你当我苏茉儿是傻子，就是你这储君的宝座已经坐到头了！”
“其实吧！”景明轩对着苏茉儿冰冷如刀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心虚起来，想他二十余年手里除去的人不胜枚举，可偏偏对这么一个小人儿的清澈眼眸起了歉意。
“你猜的没错。当时我给你药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么你真死了让楚亦宸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内疚一辈子，要么我扮成你面对面羞辱楚亦宸出了心口的恶气。后来我还是觉得后者更爽快些。”
苏茉儿点点头：“我就知道，这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跟明轩太子非亲非故，你凭什么会帮我？就算为了气楚亦宸，直接然我死了才比较符合明轩太子的风格，还费劲巴拉的让我诈死，留个麻烦岂不是多次一举？”
景明轩真心受不了苏茉儿此时那种毫不掩饰，*裸的你是混蛋的眼神，心里格外的难受。要知道，他生下来就算太子，无论伤过多少人的性命，身旁的人也从来没有敢说他一个不子。可是此时此刻，她犀利的目光，竟让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处遁形的感觉。
“不如你让我死个明白，给我那种药究竟是干什么？”
景明轩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一颗药服下便是媚药，用男人做解药便可，若是两颗药同时服下，一经男子**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上次在皇宫中你让我服下两颗药丸成了‘假死人’，所以我便不会犹豫的为了离开寒王府再次吞下两颗药丸。”
“算我错了行吗？后来我不是亲自赶到了你那，放弃了原有的计划，就是一时性急忘了告诉你那药别吃了，所以听到你是被楚亦潇设计死掉了，我才这么内疚。我真怕…。”
“真怕我吃了你的药从楚亦潇那逃走，却最后无药可解，最后死得凄惨！”
景明轩被问住了，这个苏茉儿实在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干脆利落的，什么事是要一点，她无比通透。
“可是你没死，而且这么快就让我遇到了你，这说明咱们俩果真有缘！”
苏茉儿白了一眼景明轩，“请说人话！”
明景轩愣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道：“左右是我欠了，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明景轩自当为你肝脑涂地，绝不反悔！”
相信他的话才是鬼！
苏茉儿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正中下怀道：“今后就不必了，现在我就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从此我们便两不相欠。明轩太子刚刚说过的话不会这么快就不算数了吧？”
景明轩叹了口气道：“当然不会，我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你何必用这种口气对我，难道我堂堂一国储君，真的这么快就言而无信？”
苏茉儿才没功夫研究他的惆怅，开门见山道：“帮我把宋芳华救出来，从今天起我不但忘记了你设计我的事，我还会记着你今天对我的恩情！”
景明轩面露喜色，可是想了想后又沉思了片刻道：“据我所知，楚亦宸禁了宋芳华的足是因为‘凤身’传说。你有没有问过宋芳华她愿不愿意离开楚亦宸？毕竟，楚亦宸纳了她之后，将来继承皇位她便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天一大师这一生没有开过几卦，自然不会胡说八道。”
苏茉儿沉默了，她一直也是拿捏不住宋芳华是如何打算的，只是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她就应该与宋芳华谈过之后再做打算。
……。
……。
楚亦宸和穆晟夜在桌前对饮。
因为穆晟夜的身上有伤，他杯子里的只是一盏清水。而楚亦宸数杯入喉，脸上不但没有暖意，一张俊彦更多了几分寒意。
“王爷，有件事情晟夜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于宋小姐凤身临世一说，您是如何考虑的？”
楚亦宸笑道：“方才还听，穆老国公说晟夜对所有女子都不曾上心，莫非晟夜是对的宋芳华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