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岩碎的肩膀,迎着韩正明的脚背就打了上去。
这是华国武术当中很典型的肩打,带着一股挑势,发劲虽然短而小,但却宛如抖大枪时带起来的那股挑劲。.
“咔嚓!”
这一撞之下,韩正明那足够踢断木桩的脚背,居然传来清晰的骨裂之声。
韩正明的脸上闪过错愕之色,然后是痛苦的神色,但这股神色一闪而逝,他支撑腿一动,收回重心,脚于空中一缩一弹,脚跟砸向柳宗岩碎的胸膛!
这腿法的变化,的确是神出鬼没,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但柳宗岩碎却是冷漠以对,并指如刀,体内传来气血涌动之声,以手作刀,对着韩正明的膝盖部位就直接抹了过去!
韩正明的腿还没踢到柳宗岩碎的胸膛,膝盖就被掌刀直直贴着抹了过去。
韩正明的裤腿一下被掌刀剌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的皮肉也宛如被刀片切割一般裂开,鲜血喷涌而出。
柳宗岩碎这一记掌刀,竟切开了韩正明的腿肉和里面的筋脉!
没等韩正明喊痛,柳宗岩碎一步踏前,左肩一蹋,手臂甩出,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落在韩正明的小腿胫骨上。
“砰!”
拳头落下,韩正明的腿自膝盖部位处一下被截断,整条小腿瞬间飞了出去。
上星财阀的众人都是不由大声尖叫了起来,一个个捂着眼睛不敢去看,觉得场面太过血腥。
韩正明的身体也往后倒去,一条腿直接就没了,他惊恐地捂着自己的断腿,在地上大声惨叫了起来。
“这……”孙颖淑的脸色也是不由惨白,只觉得柳宗岩碎强得有些可怕吧,以血肉之躯的掌刀切割过去,竟能造成刀子一般的伤害?
刚刚那一拳,更是直接炸飞了韩正明的半条腿?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啊!
李璇真的面色也白得吓人,有些惊恐地看着柳宗岩碎,只觉得眼前站着的,仿佛是一尊魔神。
神山结衣却是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岩碎大师不愧是我国岩碎流创始人,一身功力出神入化,区区一个棒子,哪里是您的对手?”
柳宗岩碎面色不变,淡淡道:“过奖了。”
神山结衣便对着李璇真讥笑道:“这就是你们高句丽的高手?这就是你仰仗的废物?不过如此!”
李璇真让神山结衣怼得说不出话来,毕竟,韩正明败得如此之惨,她又有什么话说?一切解释,都不过苍白罢了。
“差评,这个韩正明居然不知道往鞋子里藏刀片!”齐等闲不由转头对着孙颖淑嘲讽了一句。
当初,杨关关可就是被韩东山给阴了的,鞋子里藏了刀片,给她大腿剌出一道好大的口子。
李璇真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大怒,指着齐等闲道:“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韩正明败了,你家孙夫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圣教南方区的大主教,柳宗师傅会跟我动手吗?”齐等闲嗤笑一声,走了出来,不屑地说道。
“你是大主教,我自然不会动你,但孙夫人,可沾不了你的光!”神山结衣背着双手,很悠闲地说道。
柳宗岩碎看到齐等闲后,狠狠一怔,然后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抬手微微一礼,道:“许久不见,齐师傅!”
齐等闲不慌不忙抱起拳来回了一礼,道:“柳宗大师你好啊,愿圣主保佑你,有没有兴趣投资我新建的教堂?”
柳宗岩碎无语。
孙颖淑则是差点晕过去,这货,见着谁都推销自己那破教堂是吧,有这么缺钱?
“你们认识?”神山结衣不由皱了皱眉,问道。
“嗯。”柳宗岩碎轻轻点了点头。
神山结衣对着齐等闲淡淡道:“你既然是圣教的人,而且又和岩碎大师认识,今天的事情,便与你无关。你离开吧,我不找你麻烦!”
齐等闲对孙颖淑道:“咱们走喽!”
孙颖淑立刻就要跟着齐等闲闪人,上星财阀的这些家伙不义在先,她当然也不会圣母心泛滥让齐等闲帮他们的忙。
神山结衣却道:“嗯?我说的是你一个人走,孙夫人还是要留下的,毕竟,她可是能代表上星财阀脸面的女人呢。”
齐等闲淡淡道:“她是我的人,所以我要带走。”
神山结衣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地道:“真以为你是圣教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我们杰澎国,信的可不是圣教,而是天照神……”
齐等闲停下了脚步来,脸上带起笑容,看着神山结衣,问道:“悬洋会,应该挺有钱吧?”
柳宗岩碎却是一个闪身到了神山结衣的面前来,对她说道:“结衣小姐,慎言!!!”
“怎么?你怕他?我可不怕!圣教的名声,吓不到我。”神山结衣不屑地笑道。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打死你。这个人,我打不过,也拦不住!”柳宗岩碎却是神色凝重地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中人非常震惊的话来。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是以一种无比震撼的眼神看向齐等闲,一个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宗岩碎,可是刚刚轻易击败了能徒手按倒一匹奔马的韩正明的大宗师,居然说自己不是齐等闲的对手?
开什么玩笑!
神山结衣一愣,然后阴沉着脸道:“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那这里加起来的这些人呢?哼!”
柳宗岩碎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那大家先写遗书吧……我不参与。”
听到柳宗岩碎的这话,悬洋会内的人都是一阵哗然,虽然震惊,但也并不质疑柳宗岩碎。
毕竟,柳宗岩碎在杰澎国武道界当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之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齐等闲笑吟吟地看着神山结衣,一副和蔼可亲,很好欺负的老实人模样,根本看不出来半点的凶恶。
“这厮看起来跟个教书先生一样,弱不禁风的,有什么了不起的?”神山结衣心里嘀咕,不过,柳宗岩碎既然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她也不敢太乱来,“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孙夫人可以走,但剩下来的这些家伙,却是要给我老老实实钻狗洞了!”
齐等闲顿时狠狠噎了一下,然后,满脸的失望,撇了撇嘴,说道:“颖淑姐,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