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确定鸿小朵到底能不能饮酒,但是樊伍与慕容景想的都是,即便她酒量不怎么好也没什么关系,有他们在一旁呢,看着情况不对喊停及时制止也就是了。
酒送上来了,一溜六壶不同的酒,鸿小朵每样都倒一点品尝一下。
能看见她正脸的,都顾不上自己吃喝了,都看着她挨遍的品过去。每品一种酒后她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同,咂舌的、呼气的、皱眉的、嫌弃咧嘴的、嗅了又嗅的、挑眉的。
“哎?这个闻着挺香的,但是不好喝。也就这一壶还不错,甜甜的。”六壶酒都品尝了一遍,总算是最后那一壶。
“小娘子,这壶是蜜酒,是米酒、烧酒与蜂蜜酿的。”一直等在边上的伙计,开口道。
鸿小朵点头,伸手把排在最后这壶酒拿了过来。
慕容景留了两壶,其他的让伙计拿下去了。
鸿小朵选好了自己喜欢的酒,而慕容景樊伍等人,也终于确定了,她是不善饮酒的。
“小朵,这个蜜酒喝着虽甜,但后劲很大的,你,少喝点。”樊伍看着她倒了一盏两口就干了,有些担心的开口提醒道。
鸿小朵点头应了,拿起筷子先给瑶光夹了鸡腿儿,又给自己倒了盏酒,甜蜜蜜的入口细腻醇香,含一会香软绵长,浓浓甜味沁入口腔,口感极佳,越喝越想喝。
樊伍看着担心,但想着那壶也不大,算了,她也是开心才喝的,真不胜酒力醉了的话,大不了自己把她背回去,在屋外守着也就是了。
他还真想错了,鸿小朵喝这酒跟情绪真就完全没关系,只是单纯的因为酒甜,好喝!当饮料喝的。
一壶酒哪里经得住她这么饮,很快就空了,还有点不信的摇了摇手中的空壶,就装这么点?这么快喝没了?自己好像也没倒几盏吧?还是,原本伙计也给没灌满?
樊伍赶紧看向糖醋鱼,夹了一块很是细心的给瑶光挑出鱼刺。
慕容景亦是很认真的端详手中的酒盏,欣赏着上面竹林的画片。
鸿小朵放下空酒壶后,想了下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再要一壶,倒也不是因为不好意思,何况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在人家跟前保持什么美好的淑女人设,就是想起樊大哥提醒的这酒后劲大。
在他们身边喝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万一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呢?
吃块牛肉,补充蛋白质,还要吃菜,身体要好不能生病了让几个孩子反过来照顾自己啊!
“小朵,吃鱼,这鱼做的不错。”樊伍招呼着。
慕容景也把那装酱牛肉的大钵,往她面前推了推。
天知道两个死都不怕的年轻男子,刚刚竟然怕一个小娘子再要一壶酒,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的心情是如何的!
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希望她再喝了。
可是作为身为男子,又是宴请方来讲,明明看着她喜欢喝那蜜酒,知道她那酒壶已经空了,却不喊伙计再送酒上来,那就显得有点失礼。
尽管她也是喊着樊伍一声樊大哥,慕容景也年长她好几岁,但终归还是不能以兄长的语气跟她说,差不多了别再喝了的话。
好在,她自己竟然没有再要酒,他二人真的是不约而同的就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自己如此反应就有些不可思议、又很好笑!
小半个时辰后,酒楼外,即便慕容景和手下们今个也没别的安排,也没继续跟鸿小朵他们逛。
樊伍跟几个孩子说,镇子另一边有皮影戏,等下带他们过去看。
鸿小朵则是跟慕容景和他的几个随从说着话,请她和七个孩子吃早饭、午饭,又帮忙照顾他们,让他们那么开心、还付了马车的银子,总不能吃完抹抹嘴抬腿就走啊。
“鸿小娘子这样也挺好的,没什么要办的事束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逍遥自在。”慕容景开着玩笑道。
鸿小朵听罢,看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没什么要办的事。”
“哦?何事方便说说么,可有需要慕某帮忙的?”慕容景一听就问。
却见她摇摇头叹口气道:“具体什么事,还不能确定。所以,慕容公子莫要羡慕,我也只是现在逍遥自在而已。”
“听你的意思,是不得已、非自愿?你是受人胁迫了?”慕容景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鸿小朵想了想苦笑道:“也怪我自己,大意了。”不然的话,怎么就没觉察到那科技馆工作人员和那老馆长的反常!
“对方是什么人,鸿小娘子若是信任慕某的话,可以告知否,慕某人,与你那樊大哥应该能帮你解决的。”慕容景拧眉问到。
听他这样说,鸿小朵却笑了:“谢谢慕容公子好意,但是那个人啊,待日后自会跟他好好清算的。”
她早就想好了,等事情办完回去之后,不管那老头给出多丰厚的经济补偿,多诚恳的歉意,她都不会轻易妥协的。
居然不肯说对方什么人?可又是一脸的笃定,慕容景就是好奇了,却又不能再追问。
“对了,刚才说的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他哦。”鸿小朵忽然想到,提醒着。
就算没指名道姓的,慕容景也知道这个他所指何人,点了头却见她依旧不太信的样子:“需要慕某发誓么?”
他已经这样问了,鸿小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是信慕容公子你的。”
信我,刚刚会是那样的反应,你猜我信不信?慕容景看着她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话也说的差不多,鸿小朵就与樊伍带着七个孩子,溜溜达达的继续逛街,先去看皮影戏,然后还要采买些东西。
看着二大七小远去的背影,海东他们都有些遗憾,也想去,但是自家公子没开口。
第二日,樊伍早早的就到了汇来客栈,帮着把采买的零碎物件装到驴车上去。
然后又一起用了早饭,不慌不忙的回到客栈,牵出马车启程。
鸿小朵和孩子们上了马车,驴车就拴在马车后面,坐在车辕子上天枢,小身板坐的更直了些。
樊伍骑马送他们到镇外官路上,鸿小朵让天枢停了下来,下了马车。
见她下车,樊伍也下了马。
“樊大哥,俗话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你回吧。”鸿小朵没说有缘日后还会相见的话了,也没说什么注意安全,注意身体的关心话。
樊伍刚要说好,听到身后方向的动静,扭头一看就笑了:“公子他们也来了。”
鸿小朵不能确定人家是刻意来送自己和孩子们的,还是要去办别的事,也不好自顾自的上马车离开,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骑马越来越近。
中间那骑着枣红马的,一出场就自带光环的那位公子最为扎眼,颜控鸿小朵看得都有些挪不开眼。
感受着她的视线始终在自己身上,慕容景感觉自己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近前后动作利落潇洒的跃下马,落在她身前。
樊伍见状,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二人,就招呼着其他同伴到马车边去了。
海东他们纷纷拿出自己买的,糕点啊、果子糖炒栗子什么的往马车里递。
车厢里的孩子们开心的接着,说谢谢叔叔。
这声叔叔为实有些扎心,若是有机会多相处,可能还有转舅舅的可能性,但,眼下是没机会了!元喜他们觉得很是遗憾。
“这个给你,以后若是去京城,用这个就能见到慕某。”慕容景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鸿小朵道。
鸿小朵犹豫片刻接道手中,很是稀罕的打量着手中的物件,她不懂玉石,只觉得手中之物光泽温润,质地细腻,是好东西。
“我懂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么,这个很值钱吧?”她看向对方笑嘻嘻的问。
嗯?慕容景怔了一下:“不可拿去变卖,也不能当掉。”下意识的就开口叮嘱。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该这么说,但也怪不得他啊,实在是她这出乎意料的反应把他给整不会了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拿出这块玉佩给她,至少在下马背之前都还没有这个念头,这玉佩不是祖传之物,是他周岁时候抓周抓到的,一直随身佩戴,从不曾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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