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连夜审问

几个青衣教的犯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身娇体贵的少女,前一刻还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下一刻就能这样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

几人都被震住,最后还是那个对青衣教最狂热忠诚的信徒,梗着脖子开口道:“好,你说的,你要是不能徒手下油锅,或者被滚油烫伤,你不能责怪我们,还得把我们都给放了!”

其余四人听了,眼睛里也露出神采来。

郑三刀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主子,不能答应她们!您就是损伤了半根头发,也不是这些贱民能担当的起的!”

言庭却笑着点头应了,安抚的拍拍郑三刀的肩膀:“你这就去准备油锅,我自有分寸。”

趁着转身之际,她冲着郑三刀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按计划行事。

郑三刀会意,但脸上还是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本来就是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的一套对策,只为套出这几人的话。

除了这个对策外,另外还有几个,分别应对不同的情况。

过了一刻钟,油锅被架好了,言庭甚至还让人端着油锅在几个犯人面前走了一圈。

随后油锅在大火上被烧的滚沸起来,几个囚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脸上都露出期待又幸灾乐祸的神色。

言庭将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瓷白的手臂,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双白嫩的双手,缓缓伸进了油锅里。

只见这双手的主人不仅没有发出惨叫声,甚至还悠闲的在油锅中洗了个手。

随后言庭将手拿出来,在布巾上擦干净。

“如何?我是不是也修成了你们青衣圣母的金刚不坏之身?”

几个犯人眼中的神采已经消失不见,一个个面如死灰,依然是那个青衣教的死忠粉叫嚣道:“我不信!你这油锅肯定有猫腻,里面肯定做了手脚!”

言庭心说,枪打出头鸟,看你叫的这么凶,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

当下,就让人把这个邪教死忠粉拖出来,笑道:“你不信是吧,好得很,这就让你亲自尝尝下油锅的滋味。”

命人拉起这人的一根手臂,不由分说的就往油锅里按,这人嘴里说不信,到了亲身上阵的时候,却比谁都叫的凄惨,还没有碰到滚油呢,就叫的嘶声裂肺。

等到这人手被按进油锅里,她嚎了两嗓子忽觉不对,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来,“哎,不烫!不烫诶!这油锅果然有猫腻!”

言庭凉凉的道:“你再不拿出来,我可不保证下一刻会不会成炸猪蹄。”

那人还兀自划水,一面洋洋得意,“哼哼,你可是说好的,不下油锅就放我们走,这根本不是油锅,……”

话还说完,就“啊”的一声惨叫,一只手从油锅里收回来,已经被高温烫的通红,上面被燎起大大小小的水泡。

言庭还没说什么,这人就开始目露惊恐,看着言庭仿佛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你,你能控制滚油?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是我们青衣教圣母神灵转世,传承了圣母法力?”

另外几人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就开始磕起头来,一边磕还一边喊着:“圣母娘娘显灵了,圣母娘娘饶命!”

言庭:……脑补是病,得治。

“就凭你们这种智商,也难怪被洗脑洗的连你妈都不认得。”言庭此刻都有点不太想管这几个抱邪教大腿的脑残了,她都已经这样演示了,她们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被骗了,而是把她当成了什么圣母转世,我转你妈啊转。

深吸一口气压下口吐芬芳的欲望,言庭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开口道:“现在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否则,我就让你们永远都开不了口。”

几人被吓的不轻,当下就把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了。

其实这几人不过是几个跑腿的小喽啰,负责从接头的地方拿到纸条,再把上面的东西照猫画虎的涂鸦在街头巷角,把消息传递出去。

而这些符号代表的什么意思,她们根本就不知道。

“这么说,你们连接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脑残一号抱着手缩在地上,期期艾艾道:“我们真不知道,根本就没见过人,每次只是定时到地方拿放好的纸条。”

“你们每次拿纸条的地方固定么?”

“不固定,每次都是有人放好纸条之后留下标记,我们看到标记就知道在哪里。”

这下可不好办了,这几个人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没办法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把你们那个标记画下来,每人给一张纸,让她们分开画,谁若是画的不一样,就拖出去放放血。”

言庭挥手,立刻有人发下去笔墨,让这些人各自画图。

少顷,把五张纸收上来,虽然有的画的歪歪扭扭,但看的出来都是一个图案。

五个圆圈串起来,像是个糖葫芦的图案,只是五个圆前两个大,后三个小,乍一看还真以为是小儿涂鸦。

“让人照着这个图案找,看能不能找到新的传信地点。”

郑三刀接过图案,点头应下,吩咐人天一亮就去办。

言庭又把目光落到先前拿来的一沓纸上,上面全是一串串意义不明的图案。

现在唯一剩下的线索就是这些图案,如果能破译出其中的含义,就能知道青衣教在背地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让人搬来一把椅子,言庭坐下喝了杯茶提提神,突破口还得从这几个喽啰身上找。

暂且就把这几个人按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来称呼。

“把这几个人按照你们金鳞卫的规矩吊起来,我要好好问她们几句话。”

“是,主子。”郑三刀挥手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搬了五个特殊的木架子上来。

这些木架子都有两米高,上面绞着绳索,下面是几块砖头垒起来的垫脚。

这五人被绑着双手,把绳索套上脖子,站到了几块砖头上面。

这个高度刚刚好,绳索就松松的搁在脖子下面,不会伤到她们一丝一毫。

言庭就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手中的一沓纸,“看到了么,这沓纸,既是你们的救命稻草,也是你们的催命符。”

她一张一张的把这些纸展开来给这些人看,“现在你们就给我使劲想,这些纸上面的图案,都是你们哪一天收到的,分别在什么地方收到的。谁能先想起来,我就奖励她十两安家银子,第二个想起来的有五两,第三个有二两,至于剩下的两个……”

言庭在几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轻轻道:“最后两个就抽掉脚下一块砖,直到想起来什么为止。”

听到言庭这么说,这几人又喜又怕,喜的是有安家银子,就说明言庭之前说会放她们一条生路是真的,怕的是这些东西她们真的记不太清了,谁还记得这些鬼画符是哪天收到啊,万一答不上来就真要见阎王了。

喝完一杯茶,言庭清了清嗓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从第一张开始,你们的时间只有十息,时间到了答不出来,就都抽掉一块石头。”

言庭没有时间等着她们慢慢去回忆,如果能逼迫她们快速想起来最好,如果不能,那让她们再慢慢想也不迟。

随着一声令下,立即有人用水漏计时,每一次滴答的水声便是一息,间隔大概在五六秒,也就是说每一轮的计时为一分钟左右。

“滴答、滴答……”寂静的地下囚牢里,水滴的声音被放大,变得格外的清晰。

十息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沉重的窒息感在弥漫,尤其是脖子上面还套着绳索的五人,一个个都冒出豆大的冷汗来。

“我,我想起来!”竟然是脑残一号最先积极抢答,“这是上个月初六收到的信息,对,就是初六,在响水巷的墙根下面一块挖空的砖头下!”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补充上了细节,剩下的两个则一脸的丧气。

言庭轻轻鼓掌,“很好,现在你有了十两的安家银了,另外三号四号你们两个,也分别有了五两,二两。”

另外两个人被抽掉了一块砖,脖子上的绳索顿时有些紧了,虽然不至于感到窒息,但被勒住的感觉也并不好受。

“不过你们可不要胡乱捏造来骗我,我会把这些打乱顺序随机提问,如果你们的回答前后不一,那答错的就提前出局。我相信,你们不会想知道提前出局的下场的。”

言庭借机敲打了一番,免得她们得了甜头信口开河。

接下来,言庭开始不停的随机抽出一张来提问,在这种越来越紧迫的气氛下,几人也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

她们的回答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直到一沓纸来来回回提问了三遍,几人前后口径一致,不存在刻意欺瞒的情况,言庭才罢休。

五人被放下来的时候,脖子上都被或轻或重的勒出了青紫的勒痕。身上更是大汗淋漓,冷汗一层又一层的把衣服都浸的湿透,两条腿还跟面条似的不停的打摆子。

今天发生的一切,从今以后,都将成为她们的噩梦。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们远走他乡,重新开始生活后,再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什么青衣教白衣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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