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鄂焕带着两万多军队,摸到了刘禅的营寨边。
他昨天被刘禅生擒,来到了刘禅的营寨,后来刘禅放了他,他也探到了不少刘禅营寨的虚实。
找到他认为的薄弱处,鄂焕竟然惊讶的发现这里没有人守卫。
鄂焕心里一突,随后犹豫起来。
马上叫来一个心腹部将。
部将问道,
“将军叫我何事?”
鄂焕皱着眉头说道,
“敌军营寨依山而建,此处山势险峻,不便树立栅栏,防守薄弱,刘禅深通兵法,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怎么在这里没有安排哨兵守卫?”
自从见过刘禅的营寨,鄂焕就知道,刘禅深通兵法,绝不是一句虚假之言,刘禅的营寨守卫森严,错落有致,暗藏玄机,进攻可如雷霆般出击,防守如同坚城般稳固,绝不是泛泛之辈能立下的营寨。
这样深通兵法之人,会看不到自已营寨的薄弱处,会不在薄弱处安排重兵巡逻?会不安排哨兵小心守卫?
鄂焕本想偷摸的观察一下,然后干掉哨兵进入营寨,谁知这里竟然没有哨兵。
部将笑道,
“将军多虑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不定是刘禅没有注意到这处薄弱处呢?”
鄂焕摇摇头,
“我看这里无人守卫,很有可能是因为,刘禅大营有埋伏,等着我们去劫营。”
部将低声说道,
“将军,兵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如果刘禅有埋伏,那‘他’更应该在这里安排哨兵,让我们干掉哨兵,这样才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让我们中计,所以我觉得这绝不是刘禅的计谋。
刘禅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算得到我们今天来劫营?”
鄂焕点了点头,听取了部将的意见。
率领两万军队冲入了刘禅的营寨。
鄂焕知道刘禅的帅帐在哪里,既然是劫营,当然是直扑对方的主帅。
突然,营寨中火光四起。
刘禅骑着万里烟云照,如同闪电般杀出。
擒贼先擒王,鄂焕大军已经被自已包围,如果让士兵们混战,困兽之斗,难免伤亡太大。
鄂焕看到披挂整齐的刘禅,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这样的一个深夜,刘禅竟然披挂如此整齐,只能说明‘他’早有准备。
鄂焕本来就知道刘禅的营寨不好劫,可是他被高定绑了,如果不答应来劫营,当场就会被高定斩杀。
如果答应了高定,回自已军营后又推脱不来,那就是对高定的反叛了,他不愿意背叛高定,于是抱着侥幸心理,拼死来劫营。
果然,还是失败了。
但他只是想到刘禅深通兵法,刘禅的大营一定是戒备森严,却想不到刘禅足智多谋,竟然算到了他会来劫营。
如此精通兵法的人,配合上足智多谋,再加上还有一身盖世无双的武艺,与之敌对,怎么不胆战心惊。
看到如同闪电般冲出的刘禅,身边的王平和马忠惊得目瞪口呆。
自从跟随刘禅南征,他们俩的军事观就不断地被冲击。
刘禅无论指挥大军行军,还是安营扎寨,都让他们感觉叹为观止。
同时,也在不断的暗自学习,刘禅已经指明了要重用他们,不学习如何对得起刘禅的信任。
而今天,刘禅更是好好的给了他们上了一课。
这是什么样的神仙计谋啊。
敌方的一切都在大王的谋算中。
‘他’不但用计策诱使敌人来劫营,更重要的是,在这么紧张的相持阶段,‘他’竟然忙里偷闲,让军士们整整休息了一整天。
此刻,刘禅的军士个个精神饱满,而鄂焕来劫营的士兵因为白天战斗了一天,又在雨中来回行军,折腾了好几次,个个累得半死。
鄂焕本来就是刘禅的手下败将,看到刘禅闪电般袭过来,惊得手忙脚乱,他趁手的方天画戟被刘禅昨天一枪给劈断了,今天手里拿着的,是一根普通的长矛。
定了定神,他知道刘禅力大无穷,绝不能让刘禅先下手,决定先下手为强,挺矛直刺刘禅胸口。
刘禅不慌不忙,单手持枪,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抓住鄂焕的枪杆,猛力一拉。
鄂焕抓不住枪,只能松手,空着两只手不知所措。
刘禅微微一笑,随手将鄂焕的长矛扔掉,顺手一拉,就将鄂焕拉到了自已的马上。
随后高呼一声,
“鄂焕已被擒拿,诸军降者免死!”
身后欢声雷动,大军对鄂焕的军队进行分割包围。
鄂焕的军队见主将已经被擒,都没了什么战意,抵抗了一会以后,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刘禅大喜,命令将士们收缴了敌人的武器,盔甲,旗帜,马匹,并严令禁止杀害俘虏,将俘虏们暂时安置在自已的军营里。
鄂焕在军中的威望果然很高,值得一用。
这次鄂焕被擒拿得无话可说。
上次他被刘禅一枪劈断方天画戟,直到被刘禅擒拿,都没回过神来,而这一次,他完全感受到了刘禅恐怖的实力。
在这种实力压制下,什么先下手,后下手,都是毫无意义的。
刘禅拿下鄂焕后,马上回帅帐,聚集众将,先将鄂焕监禁在外。
令众将马上各自回自已军营,整军备战。
随后刘禅屏退众人,只留下让马忠带一万人马,去赚取雍闿的大军,王平带一万人马,去赚取朱褒的大军。
雍闿和朱褒虽然各有六万大军,但这些都不是常备军,说白了就是些农民而已,王平和马忠都是智勇双全的将才,又有自已的交代,赚取他们,轻而易举。
等王平和马忠走后,刘禅才让人将鄂焕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