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班认真的说道,
“大王是至尊,都能冲锋陷阵,那我就更能了。
你快教我习武,等我学成,就可以为大王分忧了。”
刘禅忍不住笑,大虎儿,你果然是虎啊。你真像你爹一样,提着一杆枪就打算跟张辽拼命么?
刘禅边笑边说,
“大虎儿,上阵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要是不信,用剑来刺我试试。”
孙鲁班摇摇头,说道,
“我不刺,你空手没有武器,我怎么能用剑刺你。”
刘禅哈哈大笑,
“没关系的。
一个月前,我在野外遇刺,很多人骑马用长枪刺我,还不是让我空手夺了长枪和马。
你放心,你伤不到我的。”
孙鲁班还是摇头不肯。
刘禅奇怪了,她让孙鲁班刺她,就是要用事实告诉孙鲁班,你那刷刷几剑不行,上不了战场,她为啥总是拒绝呢。
刘禅笑着说,
“你怕用剑打不过我空手,有点丢脸吗?
这又没关系,那么多人打不过我。”
孙鲁班嫣然一笑,娇声道,
“我既是你妻,又是你臣,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使剑刺向空手的你,不然的话,纲常何在?”
刘禅一愣,猛然间觉得孙鲁班说的很有道理。她都没注意这点,觉得自已肯定能赢,就毫无顾忌的让自已的夫人朝自已动剑。
孙鲁班对自已有这样的敬畏之心,这是好事。
刘禅对自已的武艺极为自信,对孙鲁班又总是过于宠溺,总觉得小小孩子嫁到自已家里来,而且自已还算是半骗婚,以女儿身娶了人家,所以一时之间忘了这一茬了。
刘禅点头夸奖道,
“大虎儿说的有理。是我不对,不该这样说。那我们都用剑鞘吧。你用剑鞘刺我,我也不空手,我用剑鞘应对你。”
孙鲁班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刘禅用武器意味着什么,笑着点头,说道,
“请大王指教。”
刘禅让丫鬟们也取来一把配剑,取下剑鞘抓在手里,她对自已的武艺极为自信,自然可以确定自已不会伤到表妹。
刘禅也成心让孙鲁班吃吃苦,让她知道,武艺不是那么容易的,别像她爹那样整天想跟张辽单挑。
孙鲁班甜甜一笑,随后咬牙用剑鞘朝刘禅猛力刺了过来。
可惜。
所谓的猛力,只是在她自已看来而已。
在刘禅眼里,比三岁幼童也强不了多少。反而觉得表妹萌萌哒,挺可爱。
刘禅并没有用力,她的动作比起孙鲁班不知道快了多少,轻轻一挥手,剑鞘的一端就点在了孙鲁班的手背上。
这一下虽然不重,但也足够让孙鲁班痛得抓不住剑鞘了,啪的一声,剑鞘掉在了地上。
孙鲁班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剑鞘就掉到了地上。
刘禅拉起她的手,轻轻的给她揉着,嘴里却毫不留情,
“怎么样,大虎儿,知道凶险了吗?战场上可比这个可怕多了,稍微不注意,就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很多武将临阵对敌,都是被别人一刀或者一枪就杀死了。”
孙鲁班虽然手背吃痛,但是手背被夫君姐姐轻轻的揉着,也就感觉不痛了。嘴里不服气的说道,
“我只是没有准备好,忘记用以前学过的招式了。如果用以前的招式,肯定不会输这么快。”
刘禅笑着,
“你还不服?那你还要再来吗?”
孙鲁班把手从刘禅手里抽出来,咬牙说道,
“当然还来。”
刘禅心里暗笑,今晚本来是教她武艺的,现在倒成了打压她信心了。
于是两人再次拿起剑鞘,重新站好,摆好架势。
仍然是孙鲁班进攻。
这次孙鲁班学聪明了,她假意的朝刘禅胸口刺去,随后猛然改变方向,中途变换目标,剑鞘刺向刘禅的大腿。
反正只要刺到刘禅就算赢了,又不管刺哪里。
刘禅哈哈大笑,小孩子居然还会声东击西了。
可惜就算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在刘禅面前都不够看,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刘禅的剑鞘再次精准无误的打到了孙鲁班的手背。
这次刘禅一边揉孙鲁班的手背,一边说道,
“大虎儿,这还只是反应速度对你的压制而已。
真正上了战场,如果反应速度不是相差特别大,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武学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你真的还要学吗?
我带着你每天写写字,读读书,没事我们还可以一起编织一些新花样的东西,多好。”
孙鲁班坚持说道,
“不,我要学武,你教我嘛。”
刘禅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执着,点头答应,笑着说,
“好。表妹果然是将门虎女。那我就教你我家的家传剑法。”
刘禅将两柄剑都递给孙鲁班,然后又让丫鬟拿来两柄剑,把孙鲁班的软甲也取来。
刘禅处于这个位置,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家里有专门为孙鲁班打造的软甲,不仅孙鲁班有,春梅还有几个贴身丫鬟也都有。
刘禅笑着说,
“我家的家传剑法是我父亲所创,是一种双手剑法。
不过剑法虽然是我父亲所创,但我的剑术可比父亲高多了。教你足够了。”
回想起当年刚刚开始练武,关羽手把手,不厌其烦的教自已武艺,亲自给自已演练招式,又按照自已的身段和力气,给自已打造了一把刀。刘禅忍不住感慨,时间真如白驹过隙,眨眼就五年过去了。
那把小小的刀,现在还在荆州的王宫武库里,虽然刘禅已经用不上了,但过去的岁月,永远都是人生中不可磨灭的痕迹。
现在自已也成了老师了。
刘禅笑着说,
“剑术全靠灵巧取胜,父亲的剑法有二十式,难在左右均衡,互相配合。我先给你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