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树县后,小姨、周成民都各自离去忙活手中事情,王雨莹交代好基本事宜后,也回了省城准备过年。
天色渐晚,李泽宇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开着他心心念念的宝马五系,陪在申大鹏旁边当个专职司机,在青树县城里四处闲逛。
看看年前还在加班加点的食品厂,看看增加了生产线、产量提升后已经处于放假边缘的小雨生态科技的厂房,最后又绕着县城大坝绿堤和绕城路,查看了一番在成宇地产名下拥有开发权的地皮。
以前申大鹏是从县城的地图上帮公司策划向县政府要地皮,如今第一次开车把公司旗下所有地皮查看清楚才了解,原来公司得到了这么多位置优良的地皮。
怪不得周成民不舍得离开青树县,以成宇地产现今掌握的地皮,哪怕只在县里稳稳当当的做房地产开发,也足够赚它个五到十年了。
若是没有稳妥赚钱的投资项目,与其到京城背水一战的赌博式投资,还不如老实留在县里,以鹏莹控股和鹏湖实业的现有规模,确实是稳步发展的万全之策。
车子悠然驶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经过一家家熟悉的店铺,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可能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各家商铺都挂上了灯笼、彩灯,还没到贴对联的日子,但是看上去已经比平常热闹了许多。
经过客车站的时候,原先街道围绕的商铺已经全都关闭,马路旁各种路边摊也都不见了踪影,过年热热闹闹的车站显得有些冷清。
“大脑袋,客车站这里就是公司接下来要开发的地皮吗?”申大鹏记得周成民提到过最后要开发完客车站再收拢资金,看看眼前的冷清景象,应该错不了。
“不只是客车站,还有火车站,成宇地产跟县里研究过,为了方便老百姓乘车、换车,决定把火车站和客车站迁到一起。”
李泽宇一边开着车,一边挥着手指点方向,“火车站在咱们县人民大街的正北尽头,客运站却在西边昌盛街,相比之下,客运站的地理位置在出青树县的必经之路,地点更好一些,所以公司和县里协商决定把火车站迁到昌盛街。”
“迁火车站?是打算把昌盛街和渤海路交汇的地界全都重新规划开发吗?”
申大鹏是土长土长的青树县人,不说是会说话的活地图,至少整个县的地图都在脑海里映着,火车道横穿青树县北边,在人民大街北边尽头是火车站,如果想把火车站搬迁到客运站的昌盛街,只能是昌盛街向东北方拓展到环城的渤海路,这样才有可能把新火车站连接到铁路。
“没错,就是要把昌盛街一直延伸到渤海路的地皮全都重新开发,全新的客运站、火车站,而且四周要建造商区围绕,这样开发的好处可以把一二层做商铺高价出售,三层以上当做住宅,各不相扰。”
李泽宇说话的时候,车速不自觉的降低,语气之中看得出来,他对周成民和成宇地产内部专业人员构想的计划十分认同,作为成宇地产的股东之一,公司能有更好的发展,也是他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咱们青树县虽然只是个县城,但若是把火车站、客车站建在一起,会不会造成道路拥堵?反而影响了老百姓的出行?”
面对申大鹏的质疑,李泽宇惺惺摇头,“不会的,公司有详细的计划,客车站面向昌盛街,火车站面向的是渤海路,地面上有四通八达的道路通车,地下也有两个车站来去相通的通道,用以缓解道路的拥堵压力。”
“这倒是不错,跟静湖市的客车站、火车站差不多。”
申大鹏随口一说,李泽宇却茫然不知所以,“静湖市?静湖市的火车站跟客车站一个南、一个北,相隔远着呢。”
“啊?哦!我就是突然想到,如果静湖市的火车站、客车站也像成宇地产计划的一样建设,也一定能成为造福民生的好项目。”
申大鹏蓦然回忆交错的时间,前世青树县根本就没改造合并过车站,而静湖市虽说曾改建过火车站、客车站,但基本上与现在公司的规划相差无几,不过静湖市改建的时候他都大学毕业了,算算时间,比现在青树县要做的晚两年不止。
“诶,鹏哥,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个想法,你说,如果咱们公司把青树县的车站合并改建做成功了,咱能不能去找静湖市再谈改建项目?静湖市的客车站和火车站隔着整个城市,多不方便……”
“想做就去做,只要你和周叔别耽误了生态园区项目的进展,公司能做更多的项目,咱们不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为什么不能做?只是你在周叔身边要多学、多做,而且要对工程质量严格把关,知道吗?”
“知道了,鹏哥。”李泽宇学习成绩的确是差劲,在申大鹏面前的行事作风也像个长不大的顽童,但也只是在申大鹏这个值得信赖的兄弟面前而已。
想他可以把食品厂的产品大力推广到省内的其他地级市和小县城,除了产品的优秀质量和口碑,销售推广的综合能力至少也有一大部分原因。
“人是要成长的,别让关心你的人失望,尤其是你们家林晓晓,你可要赚多多的钱养活呢。”
申大鹏明明是在嘲讽,李泽宇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俨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钱嘛,花呗!女人嘛,就是要用来疼的,我爹妈也不缺钱,我给他们钱,他们就说给我攒着娶媳妇,林晓晓就是我媳妇,我赚钱不给她花,还能给谁?”
“你不只是脑袋大,心也挺大!”申大鹏淡然笑笑,心里倒也觉得李泽宇说的还蛮有道理,自己亲近的人不去维系,难不成去理会无关痛痒的陌生人?
不经意转头瞥向车外,曾经车站旁还算繁华的街道因为拆迁已经全部关门,不少商铺的门窗已经被拆掉,只剩下空洞的房屋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