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了马晓芬一巴掌？”
周彦阳一脸惊讶。
上官瑜怕他说教周丽笍，两人届时又吵起来，正想帮着解释。
周彦阳已哈哈一笑拍手道:“可以啊，周丽笍，不愧是周家儿女，二哥支持你。”
上官瑜:“......”
周丽笍一脸傲娇:“那是，表姐有我护着，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了去。”
上官瑜:“......”随即好笑的摇了摇头。
马车一路往周府快速驶去......
***
周府西院。
周家二老坐在主位，神色有些严肃。
上官瑜、周丽笍和周彦阳三人一到府上就去了西院。
彼时二老和周氏，还拉了黄妈妈正在打叶子牌，看到三人进来，都有些惊讶，还以为这次马家举办的那什么游船赏荷宴这么早就结束，但又没看到周善缘和张氏他们。
只是还没等她们发问，周丽笍已憋不住，快速跑向周老夫人，撒娇连带告状道:“祖母，快吓死笍儿了。”
周老夫人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叶子牌，抬手抚上已蹲靠进她怀里的宝贝孙女:“这是怎么了？”又心疼的赶紧安抚，“不怕，不怕，凡事有祖母在呢。”
“阳儿，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欺负妹妹了？”周老太爷瞪了眼周彦阳。
“我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不信您问表妹。”
众人眸光顺势转向了上官瑜。
周氏一早就发现女儿手里拿着一柄玉如意，心里正奇怪。
上官瑜便将马家这次办宴会的怪异之处以及自己对此事的猜测和怀疑，还有皇上召见周丽笍的事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
周丽笍絮絮叨叨补充着她见到皇上时提心吊胆的心情，还不忘夸上官瑜面对皇上处变不惊的应对厉害之处。
周家二老听完，没了继续玩叶子牌的雅兴，让黄妈妈将桌子收拾了，带着一行人去了明堂，又吩咐下人，等二老爷他们回府，即刻就让他们来西院。
周老太爷遣了下人，开始仔细询问起两人见到皇上时所言所行，还有皇上当时的语气和神色情况。
周丽笍不好意思的喃喃，当时自己激动得脑海一片空白，跟做梦似得，已经完全想不起当时皇上说了什么，更何况是去观察他脸色变化。
周彦阳嘴贱的想嘲笑一声，看到祖父那张肃沉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上官瑜道:“皇上心情应该不算差。只是他是何用意，还是等我父亲回来问问他吧。”
周老太爷颔首:“瑜儿言之有理。”
周老夫人脸色透着一丝凝重:“如果真如瑜儿所言，莫非皇上看上了我们家笍儿，要给哪个皇子指婚？”
周丽笍脸色一白，立马嚷道:“祖母，我不要，我才不要进宫。”
“你别吓孩子，一切都还没弄清楚呢。”周老爷子道。
周老夫人连忙安抚周丽笍道:“祖母不好，等你姑父回来我们再问问清楚，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呢。”
周丽笍连连点头。
周氏指着上官瑜手里的玉如意道:“皇上赏赐你们东西可有什么说辞吗？”
上官瑜摇头。
“啊，对了，皇上问了我，祖父您老人家最近有在做什么，身体怎么样。”周丽笍突然想起，连忙道。
周氏道:“莫非是因为父亲您，皇上才抬举笍儿？”
周老太爷剑眉微蹙，眸色有些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
过了一会，张氏和简氏走了进来；又一会，上官时庸和周善缘也赶了过来。
他们的说法基本与上官瑜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上官时庸暂时给出了定心丸，皇上召见笍儿不是为了给皇子指婚，而是因为兵部尚书杨成安突然的挑唆。
皇上本是要召见周善缘，因为当时船离得太远不方便，才改而想到将恩典给了周丽笍。
周老夫人道:“马家倒也算有心了。”
“祖母，他们家哪里有心了！就算有，那存得也是歹毒的坏心。”周丽笍哼道，“什么游船赏荷宴，不过就是让我们成为待宰的羔羊，任人挑选，关键还瞒着我们，到时候糊里糊涂的中招了，都没处喊冤。”
周老夫人叹道:“皇上既然金口玉开，这事肯定要办。马家虽说有自己的私心，但也算顾全了世家小姐们的名声。”
张氏闻言，瞬间意会，忍不住一阵后怕。
周丽笍问:“什么呀？”
周氏柔声解释道:“皇子们的身份虽比不得太子，但选正妃又怎会如此儿戏，所以这次哪家姑娘即便被其中哪位皇子相中，多半也是为侧妃。”
周丽笍不懂:“侧妃？跟名声有什么关系？”又忍不住道，“如果只是侧妃，那马家干嘛拼命怂恿自家的姑娘去争取，这不是让人往火坑里跳吗。”
张氏道:“侧妃不同于一般妾氏。”
周丽笍:“就是好听点，不是正妻，跟妾氏有何分别？”
这便涉及到朝堂之争，皇位之争，在场心中有数的几人，又不好开口言明，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周老夫人开口转移话题道:“这当然事关名声。一般来说，如果把世家适龄的女子聚在屋里，然后让皇子们正儿八经挑选......若是落选，杭州城就这么点大，很快就会传开，背后指指点点是小，因此影响了说亲，叫小姐们情何以堪？”
“但安排在游船上，对外只说是赏荷宴，而且还是在各自的船上，对于小姐们的清誉影响算是降到了最低。”
周丽笍心里觉得是祖母说的过于严重了，但面上也没说什么。
又聊了会，周老夫人留了周善缘和张氏夫妻俩，让其他人先回去。
周氏跟在上官时庸身侧，聊起昨日他未归之事。
上官时庸低声跟她细细说起了情况。
周丽笍与上官瑜走在离他们几步远的身后:“表姐，你说祖父祖母留下我父亲和母亲是为了什么？”她心里怎么突然就涌起了一种七上八下的不安感。
上官瑜道:“等你母亲回来，你问问不就清楚了。”
“事是这么个事，但是......”
那种感觉她也说不出来，直觉的觉得肯定是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