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囊的森屿将电瓶车的充电插座扒开,将充电器放在车子前面的框里,锁好了家里的大铁门,背上行李,仅仅五岁的我一个人骑着电瓶车跌跌撞撞的踏上了前路,还记得当初想要下城而吵架的两个人,想要去城里发展,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世事无常,人生变换,最是命运无情,夺走了本来拥有的,强行塞给你本不想要的东西。
——
森屿骑着电动车一路从小徐村疾驰而去,路上凄冷荒凉,一个行人都没有,似乎都被之前的歌声吸引,不知所踪。从小徐村的东村口进入王庄就会有公交车站,那里有一趟直达城里的公交车。
到达公交车站之后,森屿将电瓶车放在停车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故乡,眼睛里带着无尽的留恋,似乎永远不会回来,给自己的故乡予以深深地目送。
“呜呜”等了许久的森屿迎来了前往城里的公交车,公交车的后门走出一个个从城里返回的人群,熙熙攘攘,老婆子们讨论着城里的繁华,刚刚下车就发现了古怪,整个王庄一个人也没有,看着我一个人上车甚至有种违和感和诡异感。
纷纷向我问道:“村里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都死了”我的话音刚落,公交车上面的一个身着警服的人死死地盯着我,手迅速地伸向自己腰间的警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来,说道:“别动,别动,所有人退后。”
“警察叔叔你好。”说着我就把自己双手做镣铐状递给了他。
反而警察叔叔战战兢兢地看着我,心里觉得一阵的好笑。
“我问你,村里的异常问题处理所呢没人吗?”警察警惕地问着我,微微挪着身子向我走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目睹了当时的情况,当时......”我的话音刚落,警察就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往下说。
然后他上前给我带上了手铐,低声说道:“关于‘灵’的事情不要和普通人说,这是规定,你和我回一趟城里的警局。”
我顿时心中大定,心中打定主意要跟着这个警察了,最起码安全。
“现在所有的人和我们返回城里警局接受调查,所有人返回车辆。”这个年轻的警察将我安排在公交车的第一排,一路和我坐着死死地盯着我生怕我跑掉,甚至把我当做是幕后之人,真是莫名其妙。
汽车从王庄驶入里村,一路从里村到娃留村、新南埠,穿过前面的隧道就可以到达城里的地界了。
这时候这位年轻的警察送了一口气,问道:“一会儿就到警局了。”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别过脸去问道。
“我叫伍国良,是一个交通干警,普通人。”他说道,紧接又继续盯向前方的路途。
看着即将通过隧道的公交车,我忽然觉得心头不妙,这不是绝佳的伏击地点吗?
就在公交车即将通过隧道的时候,我借口说:“我的鞋带开了”蹲下了身子,躲藏着自己的身影。
窗外一阵桀桀地笑声传来,一道诡异的刀光从公交车的腰身划过,几乎所有坐着的人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一阵血液飞溅而出,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拦腰斩断,除了座位比较高的公交车司机。
司机发疯似的踩紧油门,想要冲出隧道到达城里的地界,隧道里提着一把刀的独眼男人笑着看着司机的动作,迎面向着疾驰的冲去,好似癫狂的病人,亦好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挥舞着手里的刀刃,哈哈大笑着说道:“他妈的,怎么能让你们进城呢?”
司机疯狂地踩紧油门,试图让公交车积蓄足够的动能,给这个疯狂的恶魔造成致命伤害。
而森屿从底座爬起身子来,用防火锤子敲开了公交车的窗户,踩着座位上面的尸体,强忍着对于鲜血的不适,纵身跳跃,从疾驰的公交车窗户落在柏油公路上面。
下落的冲击力让森屿的身体落在地面之后一阵的翻滚之后才停下来,身体多处出现擦伤。
“嘭”一阵爆炸声音从前方传来,猛烈地火焰当中走出一个人,正是那个独眼男人,他嘴角依旧是邪异的笑容。
森屿拖着受伤的身子,倔强地站起来,问道:“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为什么?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也不知道,如果非要问就去地狱问问那些魔鬼吧”说着就提着自己的大刀向森屿砍来。
森屿看着面前的这个独眼男人,心底的仇恨犹如火山一般涌出,拼命地克服着自己身体的恐惧,挥起拳头向着独眼男人冲去。
这个世界的生存空间是固定的,正如一个新的物种的诞生必定会有旧的物种的消亡,一些物种经历时间而来,是因为它们在拼命地活着,拼命地生存,否则他们也会走上消亡的道路,人亦是如此。
一道冰冻的棱柱在森屿的拳头前方凝结而成,直直地刺向独眼,这出其不意的一道冰柱凝结而成的时候就距离这个独眼男人非常之近,没办法他只能挥刀斩断冰棱柱。
而这时冲向他的森屿手里拳头握紧,一道由空气中凝结而成的冰棱柱出现在手里,做匕首状刺向了这个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嘴角一笑,说道:“傻瓜”紧接着他手里的刀锋翻转在劈碎第一个冰棱柱的时候,瞬时间发出锋利无比的刀锋,砍向了森屿的面门。
森屿丝毫不惧,手里的冰棱柱微微向上试图阻挡刀锋的前进,没成想刀锋摧枯拉朽的将冰棱柱碎裂,甚至让森屿握着的手损失了两只手指头,森屿脸上的面色丝毫不变,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成冰棱柱,趁着独眼男人挥刀时候的空档,扔向他的眼睛处。
男人一个后跳试图躲过这招,没成想背后居然有一个早就凝聚好的冰棱柱等着他,一时间冰冷的柱子刺破了独眼男人的背后,狠狠地扎入了脊柱,冰冷的棱柱让他背后流出的鲜血都冻住了。
森屿拿起地上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受伤用冰块冻住,止住了流血,传来的痛苦差点让森屿的整张脸都变形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爷爷我李一刀,今天我记住你了。”说着这人拿刀撑起身体,笑着说道。
“我叫森屿,我也记住你了,别死了,不然我找谁复仇。”森屿冷冷地看着他。
“我要走了,来日再见。”李一刀说着,一道鬼脸从隧道深处疾驰而来,他跳进鬼脸的大口,鬼脸桀桀地笑着,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