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杀我一个足以

魅儿振振有词,虽然她历史曾经一度糟糕到不及格,但毫不影响她语文突破水准超水平正常发挥一次。

这个女人何来的自信,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看到她临危不乱,且还可说出这般大气的话来,呼和王敬佩不已。可就凭这女人一面之词,想让自己放弃宏图大业,真是可笑可笑。

“朕的江山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西秦国的战士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岂会怕了天穆王朝的这群残兵弱将?临近的小国皆将自己的国土分割给朕以求太平,如今我西秦国还会惧怕他们吗?”

呼和王霸气凝然,在他看来胜券在握,他更没有必要做任何退让。“机会已经给过穆倾凡,是他自己不珍惜,如今可怪不得朕了。”

“那呼和王派千释特意在五王爷身边安插别的女人,又是作何打算呢?”既然呼和王喜欢戴着假面具,那魅儿一定要在他面前戳穿,“莫非是真想替穆倾凡找个小妾?呼和王这不成心让凝溪公主不开心吗?”

这对于魅儿而言,是最不想提起的伤心事,可如今她却不得不亲自抛出这个话题。

说到这里,呼和王终于重新审视起魅儿来,“难道你就是那个女人?”他曾特命千释在穆倾凡身边安排一个女人,借以挑拨他和公主的关系,进而推动战争,可不曾想这个女人却很不一般。

“是我。”魅儿毫不掩饰,“呼和王喜欢将别人当做棋子操纵,让那些无辜的人成为你雄霸天下的垫脚石,你就不怕万一踩到哪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跌跟头了吗?你做的事情众所周知,现在再装任意君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魅儿言词犀利,口气惊人。原本只想心平气和的好好谈判,可呼和王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你不怕朕杀了你?”呼和王怒气直升,就算天穆王朝的皇上跟自己说话也要客气三分,这区区一个不知名的小女人竟敢再三顶撞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呼和王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我既然敢来跟您谈判,自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哦?你当真不怕死?”呼和王露出轻蔑的笑容来,从腰间取下自己的宝刀,“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到可让你死个痛快!你若当真有诚意来谈判,那就做个自我了断,如此穆倾凡断了对你的念想,朕还可以当他是西秦国的女婿,放了天穆王朝一马。”

“此话可当真?”魅儿看了看桌上的匕首,又将眼光落在了呼和王的脸上,“呼和王若真是一言九鼎,就不会有之前的出尔反尔了。魅儿不怕死,但要死的有价值。你若肯亲笔立下字据昭告天下,我就用这匕首了解自己!”

“不可。”突然,营帐的一方被利刃划开,坐着轮椅的穆倾凡冲了过来,他的身上显然带着伤。随后数十个士兵冲了过来,他们并未攻击,而是以护着呼和王为主。

魅儿看着眼前的形式,一脸慌张,见着穆倾凡身上的伤口,扒开那些侍卫就要冲过去。

“你们都退下。”呼和王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统统退了出去。

魅儿掏出怀中的绣帕压住穆倾凡胳膊上的伤口,“何必要这么冲动呢?”

“魅儿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穆倾凡的手压在了魅儿的手背上,斩钉截铁的说着,“若天穆王朝的太平需要用人命去换,杀我一个足以。”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呼和王,“我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就是魅儿!纵然她死了,我也不可能再成为凝溪公主的夫婿,更不可能让天穆王朝在一个伪君子的庇佑下苟且偷生。今日你若敢伤她分毫,明日我就血洗你西秦国。”

“放肆!朕的军营,可容不得你撒野。”呼和王恼羞成怒,穆倾凡私闯他的营帐就算了,如今还这般辱骂威胁自己,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呼和王就只容得别人说你的好,容不得别人批评你的不是吗?”魅儿站在穆倾凡身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转头看向呼和王,“五王爷的态度你可看到了,魅儿的决心你可看到了,现在我只想问呼和王,你选择哪一个?”

这一次,她一定要逼呼和王做一个选择。

“你是在威胁朕?”呼和王一把抓起桌上的匕首,目光凶狠的看向二人,“朕现在就可以杀了穆倾凡,然后再杀了你。”

“那我看父皇还是先杀了女儿吧。”凝溪突然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挂着泪痕,一手拿着利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整个人伤心而绝望。“我一直以为父皇是全天下最爱我的人,可溪儿如今才发现,父皇是那个为了千秋大业可以拿女儿的幸福做交换的人。既然父皇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牺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看来,溪儿眼中那个爱民如子的君王早就不在了,父皇,请恕孩儿不孝……”

凝溪话语哽咽,泪如雨下,她手上的利刃已经朝脖子上划了过去,留下一条深深的血印。

“溪儿,不要。”呼和王甚至是咆哮着、大喊着,他动作敏捷的朝凝溪奔了过去,一只手紧紧抓住锋利的刀刃将匕首夺了过去,任那手心渗出鲜红的血水,他的眸光里晃动着银泽,坚挺的身子也在颤抖,那一刻他紧紧将凝溪搂在怀中,“溪儿别做傻事,爹爹怎么会不爱你呢?”

“爹若爱我,怎会拿我做交易?爹若爱我,怎会伤我最爱的人?爹……”

凝溪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脸色也显得格外苍白,她依靠在父皇的怀中,仰着头看着那张略显苍老的脸,既熟悉又陌生,睫毛忽闪了几下,眼睛竟然无力的闭上了……

【即将完结,敬请期待】停电三天,突然有种穿越的感觉,过了下烧灶做饭既新鲜又苦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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