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人直接要求你协助犯罪，你肯定会置之不理，甚至可能报警。但现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为了保命，你不得不妥协。因此，你听从我的指令，制定了这个原本不会考虑的计划，并抱着一丝希望，认为我不会真的实施。
“可你搞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当你再次接到制定计划的指令时，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的行为正一步步走向真实的犯罪。这时，你会选择拒绝吗？不会的，因为你或许会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尽管内心极其反感，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你还是会听我的。”
“看吧，人类的道德底线就是这样一点点被磨平的，你根本没法抵挡这种变化。
“人性本就自私，谁也逃不出这个圈子。对你而言，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你可以牺牲一点别的东西。这样一来，你的道德底线就开始松动，随着这道防线越来越低，你内心的自私也会逐渐增强。
“这时，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报酬就会发挥作用。当一个人变得极度自私且道德底线极低时，那些丰厚的犯罪报酬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艾登闭上眼睛，把大首领的话说完。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来自遥远记忆的话：“万里长征，始于足下”。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经历，他感到有些绝望。
总不能真的指望复仇者们能及时找到自己吧？
大首领的话听起来像是玄而又玄，不太接地气。许多人可能会觉得，道德观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动摇？人的心理怎么可能那么脆弱？但事实并非如此。回想一下，许多人第一次撒谎、第一次在考试中作弊、第一次逃避上课的经历。人们的底线，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不断降低的东西。
在很大程度上，大首领并不在意艾登了解他的计划。实际上，艾登越明白，可能就越会因为清醒面对现实而感到绝望，最终可能完全放弃道德底线。
“行了。”大首领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你得开始新任务了。”
“走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德观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还有时间去挣扎。但如果他不按照大首领的意图行事，今天可能就很难度过。
可是，这种渺茫的挣扎希望，不正是大首领用来一步步引诱他堕落的手段吗？只要还留一线生机，人通常不会选择玉石俱焚。
他忽然灵机一动，转向大首领说：“既然让我负责策划犯罪，那我就需要所有关于委托人的资料，不只是现场的情况，我还得了解每个人的背景、性情，甚至之前的犯罪记录，这样才能设计出最佳方案。”
大首领微微眯起眼睛，没作声。
艾登接着说：“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只有掌握充分的资料，才能制定恰当的方案。”
“说得对。”大首领回答，“我可以满足你这要求，还有其他需求吗？”
“确实，我希望每次行动后都能收到具体的后续报告，要了解他们实际做出了哪些选择，这对我进行反思和改进非常有帮助。”艾登强调道。
大首领点头应允：“当然可以，我都答应你。”
他跟着笑了一声：“你这会儿倒是挺配合的。”
艾登没再开口，只是盯着屏幕看。
“不过无所谓，你想怎么反抗都行。”
镜头一转，来到内华达州一处神盾局基地。
一架昆式战斗机在地勤人员指引下稳稳落地。
机舱门打开后，乘客和驾驶员走了出来。
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向前来迎接的神盾局特工打了招呼，随即带着班纳和赵走向预先准备好的车辆，直接离开基地。
虽然与神盾局合作，但复仇者联盟和这个官方机构关系并不亲密。双方仅是共同对抗外敌的盟友，有时还会因理念不合产生摩擦。
车内，赵摆弄着电脑：“你真确定大首领会回内华达？虽说上次确实是在内华达找到他的线索，但他们真会把艾登从纽约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班纳沉默片刻后说：“过去一个月，我们几乎搜遍了纽约及其周边的能量残留点，除了陷阱什么也没找到。这就让我想起另一件事。”
“你是说，大首领清楚我们的追踪方式，所以他另寻藏身之处？”赵思索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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