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东和陈长国见状,提前拦住两人。
陈孝东和陈长国两人都是在部队待过的,手上都有制服人的几招把式,两人手一出,捏住章老四和章老五的手腕,巧妙扣住其麻筋,瞬间让他们疼的直咬牙,使不上力气,动弹不得。
只能嘴里喊道:“放手,要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陈孝东顺势猛的一推,章老四向后一个倒,四脚朝天老王八一样摔在地上,陈长国见状也把章老五用力一推,章老五直接摔在章老四身上,两人口中直哀嚎。
旁边更多人漠视着章大胡子兄弟三杯打,甚至还有人叫好。
这章大胡子当个大队书记,得当成啥样才会在被揍的时候连个上前拉一下的村里人都没有?
陈孝东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这章大胡子,别看长得五大三粗,尽是暗地里耍些阴招,小人一个!
远处,陈孝东远远地看到大路上有辆吉普车进了章家坪村,车子在村子边上一停下,有三人从车上跳下来,快步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三爷爷……”陈孝东上前拉了陈承民一把。
陈承民朝着对面的章家坪村方向看了一眼,停止了踢踹,蹲到章大胡子旁边:“早就想揍你娘的,上次在公社你告状,要不是有人拦着,你真以为我怕你?”
听到陈承民这最后一句话,章大胡子连哀嚎都一下子止住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
陈孝东心中暗叹一句。
不要去挑战一个人的忍耐,为了自己心中的私怨冲昏了头脑,把别人的命也拉上当儿戏。
陈孝东是越看章大胡子越觉得厌恶,亏这种人能当上大队书记,心胸狭隘又阴险,难怪会养出一个废物儿子,这种人最好一次性把他打废了才会怕你。
摇摇头后,陈孝东不去管还在揍人的陈承民,知道有人来了还揍,那只能说明他不惧。
就凭章大胡子算计陈家坳这一点,怎么做都不过分。
他干脆解开狗绳索,让自己的几条狗自由溜达,自己在一旁坐下,检查着手里的枪,从背囊里取了块棉布擦了起来。
到了近处,陈孝东看清楚,来的是公社武装部的人,三人连走带跑,来得很快,不多时就到了窝棚旁边,为首的中年赶忙将陈承民拉到一旁:“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就没命了。”
“这王八蛋,死了活该!”陈承民那是还未解气。
“你要打死了他,性质就变了!”
“变啥变?要是这野猪王真被赶到我们陈家坳,弄死我村里的人算陈家坳活该?你去年就因为这破事儿请我喝过茶,你们咋想的,非要出人命了才知道忙?我没说过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玩阴招,我他娘的要不是你们劝着,我早揍他了。”
“行了,这事儿,一定严肃、从重处理。”
中年男人朝跟来的两人挥了挥手,那两人立刻上前,将章大胡子架着离开。
陈承民将中年甩开,在木棚旁边的草坡上坐下,大口地喘着气:“还有他那个民兵队长弟弟章老五,也不是好东西,一并处理了,助纣为虐,不保护本村村民,还当什么民兵队长。”
“行了,我会看着办!”中年男人也在旁边坐下来。
陈长国走到中年男人跟前,很是随意笑道:“我说老连长,你准备怎么处置这章大胡子?”
中年男人淡淡瞥了一眼陈长国,也不生气,两人明显很熟悉,从中山服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两根分别递给陈长国和陈承民,最后抽出一根塞到嘴里叼着。
又拿出火柴盒,点燃一根火柴,给陈承民和陈长国点上烟,最后给自己点上,随即扔掉未烧完的火柴棒,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这才慢慢道:
“你小子着急什么,这个等公社领导讨论再决定,但咱们眼下还是得把这伤人的野猪王给解决了,可不能再出事儿了……“
中年男人说完,便看着陈承民问道:“陈书记,你们村里的那名独斗四头狼的猎人呢?”
陈承民总算是稍微把心头的火气给压了下来,噘嘴指了指陈孝东那边:“擦枪那后生就是!”
“这……这么年轻?”中年男人有些惊讶。
“打猎有没有本事,跟年轻有啥关系?他爷爷是陈承仁,咱们村的老英雄,人家从小跟着他爷学开枪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
陈承民说着,眼中露出对陈承仁的真诚敬佩之色。
中年男人错愕,随即干笑一声:“原来他是陈老书记的孙子啊,我信,我信!”
他说着,起身朝着陈孝东走了过去:“同志,你好!”他冲着陈孝东伸出手。
陈孝东抬头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又扭头看了看跟着走过来的陈长国,伸手跟中年人握了一下:“你好!”
“我是公社武装部的,叫肖战,之前武装部民兵训练的时候就听人说陈家坳有人独斗四头狼救人而全身而退,我还专门问过……真是年轻有为。”
肖战笑呵呵地说着:“这次想请你帮帮忙,把那伤人的野猪王给宰了,省得到处祸害,村民们也安全。”
“我只能说我尽力!”
陈孝东又怎会不知道这家伙也全是一串客套话。
真找陈长国问过,又岂会连陈孝东的年纪都不知道。
好歹陈孝东也不是单纯的小年轻,肖战真想知道,让人一查不就完了。
只是现在需要用人罢了。
就在这时候,后边山道上有人走了下来,陈孝东回头一看,发现是余春德和他带的几名村里的民兵和猎手。
这伙人个个神色低落,一副死了爹娘一样。
见他们脸色有些悲恸,陈承民好奇问道:“余春德,你这是咋啦?”
“我们的狗,全没了!”余春德红着眼睛说道。
陈孝东听得心头一惊,连忙问道:“这咋回事儿啊?”
余春德那几条狗,之前遇到的时候,陈孝东看着个个腰身体壮,都挺不错的。
以余春德这伙人的能耐,被他们带进山的狗,再怎么也不会一下子全没了,那可是五条青壮年的猎狗啊。
“我到樟树沟那里去看了下,掐踪顺着山沟往里边跟了一段,我那头狗就有发现,立刻就冲了出去,我也赶紧跟着跑,追了不到两里地,就看到我们的狗了,一路走,一路死,要么是被咬死,要么就是被挑死,我连那野猪王的毛都没看到。”
余春德摇头叹道:“为以防万一,我们只能退了回来。”
这么厉害?
经验丰富的猎人跟进去,连影子都没看到,反将狗全折在里边。
陈孝东顿时感觉一阵脊背发凉。
“那野猪王还在那边没?”一直没说话的陈承贵这时皱着眉,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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