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就只有那偷东西的人了,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何笙和高明强已经来到了闽嘉树一处房间的前面,当时就是那服务生一直带着我们过来的,我走得慢一点,因为我发了个信息给杜玉婷,让她帮忙调查一下郝香雪有没有盗窃的前科,结果她很快就回复我说这家伙之前不知道偷过多少东西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上了,另外杜玉婷告诉我,郝香雪的姐姐郝香梅的确死了,时间跟郝香雪说的很接近。
原来,这件事上郝香雪没有骗我们。
此刻,服务生才拍了一下闽嘉树房间的门,内部就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说道:“我不是让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的休息吗?你们这是要造反?”
“不,老板,有三个警察要找你!”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我们很快就听到有人从床上弹起,并且往一个地方跑去的声音,当时高明强和何笙直接退后一步撞开了门,闽嘉树已经跳窗了,可惜的是,他才落地就被几个在楼下埋伏的警察给直接按在了地上!
他还真是以为我们没有做好准备,这些警察早就已经盯着他了,我们下楼之前,在他住过的房间摸索了一下收集了一些毛发和指纹,接着还找到了两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当时我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些想法,看来这个混蛋的一些情况是被我猜对了,但也有一些事情我是没有想到的。
我们把物证全部装好在物证袋,随后押解闽嘉树一起回到了公安局,在何笙进入审讯室之前,我先和化验科的人一起合力检测物证,其实我们收集回来的头发是没有毛囊的,因为那些是自然脱落的,一些人可能觉得没有毛囊的头发是检测不出dna的,那是从前,而不是现在。
其实没有毛囊的头发按照现在的技术还是可以检测出dna的,由于不带毛囊的头发(发干)也含有基因信息,但目前在国内发干只能做出线粒体dna。
线粒体dna只通过女性遗传,就是说你的母系氏族亲属中都有同样的线粒体dna,可以作为个体识别、血缘关系鉴定的依据,但认定度相对就较低了,不过我们法医科可是有法医人类学家存在,要经过毛发找到闽嘉树的dna是很有可能的。
接着是他的指纹方面,我们在数据库中还真找到了对应的一些资料,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跟郝香雪一样曾经当过小偷,两者还被同时判刑一段时间,出来后当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加上郝香雪的姐姐不在了,所以两者就在一起了。
郝香梅就是在他们俩坐牢的时候因为担心过度患了抑郁症自杀了的,当时她的父母还不相信这个死因让法医们做鉴定,结果最终还是证实了她自杀的结论。
我翻看了她当时的那份卷宗,按照那种情况来说,应该是信访案件的范畴,我在档案室查看了一下才发现了一份报告。
当时的法医在郝香梅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异样的伤痕,手中的用来注射过量吗啡自杀的针筒都是她的自己的指纹,屋内只有她自己的足迹而没有第二个人的,监控也没有看到她家有人进入过的画面,加上经过调查发现郝香梅出事之前的情绪很低落,这些都已经说明她是自杀无疑了。
这个案子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死者身上都只有郝香雪留下的痕迹,闽嘉树在案子当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我一开始没有想明白,但当我看到那心理学书籍上留下了不少的暗示性质的文字时,我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文检室所在的道志勇,他是我们笔迹鉴定科的科长,虽然这个科室只有他一个人,不过这家伙绝对也是个人才,他是何笙特意收回来的测字专家。
当时我师父梁法医也在这里,两者好像是在研究某些案件。
我看到师父肯定打了个招呼先,发现我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师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看来猴子先生你又有活儿了,谢谢你的槟榔哦!”
师父接过槟榔跟我打了个眼色就离开了,接着我来到了猴子的身边,这个称呼是我们局里的人故意这样叫他的,不过意思只是说他脑袋比较聪明,身体比较瘦弱。
这家伙黑不溜秋的,而且四肢都是毛发,个子也不高,加上总是弯着腰,平时又有点调皮,所以大家都叫他猴子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把书籍打开给他看,当时猴子就激动道:“这玩意儿还真有点意思啊,不过你得帮忙一下哦,陈敢!”
一般情绪下局里只有杜玉婷还有高明强才会叫我“阿敢”的,不然大部分人就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嗯了一声靠近了道志勇,他打开了一盏紫光灯后,接着竖起几面凹凸不平的镜子,用一些蓝色的支架支撑,随即还抬起头把头上的一处吊灯打开,还有就是启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台古老的打字机!
这种奇怪的操作如果换在别人眼中,估计早就吐槽了,不过我和头号重案组的人可是见识过的,所以就没有意外。
相反我当时是全心全意地帮助道志勇,完成他这一次的紫光测字术!
在紫光灯的作用下,一道道光芒本来是四射在周围的,然而却因为镜面的综合作用,这些光芒经过无数次折射之后,又集中到了中间打开的那本心理学书籍上。
现在的这本书籍已经打开到了我之前发现的有问题的一页,道志勇从左到右到处观察,脑袋歪了下来,几乎半张脸贴在了书籍的上方,我当时其实担心他会破坏物证但看他如此专注的模样我又怕打断他,一会儿后他借助强烈的紫光拿起了放大镜仔细地往字迹上观察!
本来我也没看见什么的,但在我的视线也一起落在了他的放大镜方向时,我豁然发现那页面的字迹上好像出现了一些隆起的小方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