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罗眯起眼睛,望着一如既往躲在繁密树枝后的橘黄太阳。
枯黄的落叶轻盈地从空中落下,临近秋天落叶越发频繁。
“咳咳咳......”
阿姆罗在地上躺了许久,才颤巍巍地撑着土地从小坑里爬起来。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阿诺的视线,他立即气急败坏地吼道;“看你m的看,再看我把你眼珠挖下来。”
开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刚刚觉醒的幼狼。
阿姆罗随手抓起一把碎石砸向阿诺的脑袋,阿诺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扭过脸。
见到阿诺移开了视线他才觉得好受多了。
“咳咳咳......”
刚刚掀起的飞尘又一次呛到了他的喉咙,他的胳膊又酸又痛,腰也直不起来。
临近秋天而自然飘落的枯叶,仿佛想让他提前感受秋天的气息。
落叶飘荡着落在他的身上,那股强烈的羞耻感又一次钻进他的脑海,他甚至想找个又黑又小的缝隙钻进去。
阿姆罗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没时间考虑自己的伤势。
这几个月来局势太紧绷了,即将进入冬季。氏族一直谋划着对黑山羊部落的狩猎行动。
如果不能在黑山羊离开这片区域之前囤积足够的肉羊,这个冬天恐怕又要跟绿精灵干上一场。
到时候不知道会战死多少人,饿死多少孩子。
自己却在这个时间点上掉了链子.....
虽然他很想强撑着身子,但是身上的伤势还是令他眼里闪过一丝血红。
“该死,估计肋骨都断了几根。”
作为狼人,他可以通过大量进食来促进伤势的恢复。
想到这里,阿罗姆不由的盯上了一旁装死的阿诺。
他伸出舌头笑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利爪从手掌弹出,阿罗姆捂着肚子挪步走向黑山羊。
而阿诺盯着慢慢靠近自己眼眶的利爪,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啪!
阿罗姆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将手掌拍向地面。
“幸运的家伙,你是那个不懂得尊敬长辈的战利品,我会把你带回氏族等他来处置你。至于其他两具尸体,本大爷就笑纳了。”
........
“嗯哼,看来我们还得再走一段距离才可以离开森林。”
希德尔爬到树上辨认了一下方向。
“今天真是个瑕不掩瑜的日子!”希德尔爬下树,一边拍身上的树叶一边对珍妮道。“你知道么?我大概找到了一些线索。”
“什么?”女孩有些诧异的看了希德尔一眼,“线索?你是找到了黑山羊的驻扎地了么?”
“那倒是另一回事。”希德尔一脸轻松,笑着回答道,“是这个。”
希德尔从口袋里拿出黑山羊的超凡素材。
女孩一脸嫌弃道:“这个算是什么线索。”
希德尔仿佛没有看见女孩嫌弃的神色,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请相信我的话,我年轻的伙伴。黑山羊这个神奇的种族似乎是源自于某个热衷于繁殖的超凡存在。”
啪!
希德尔话音刚落,就被女孩一脚踢在小腿上:“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和个神棍一样。”
希德尔不好意思道:“我不是像表现的正经一点嘛!”
“正经?你这样子显得更加不正经好吧!”
希德尔笑了笑:“我手里的黑山羊素材也许经过吞食可以夺取里面的血脉力量。不过我肯定是不会因为那个树灵冒险的,毕竟我又不是她的亲爹。”
珍妮道:“吞食魔物的素材那不是南方血脉巫师的道路么,我听说他们融合失败的概率比猎魔人还高上不少。”
“我猜你是想用山羊的超凡素材制作魔药?让那个树灵与黑山羊进行血脉融合。”女孩眼睛发亮道,“猎魔人不都是药剂师么,不过你手上应该没有比较成熟的药剂配方吧!”
“这倒是无所谓,能用就行。”希德尔摊手道。“别的配方我倒是没有,也许青草试炼的配方可以勉强试试?”
女孩瞪了希德尔一眼,道:“试试?”
希德尔笑道:“死马当活马医呗,不然能怎么样?等死么?利用青草药剂进行提炼黑山羊的力量,成功几率大概比生吞乱搞要稍微高上一些。”
“稍微高上一些?”珍妮的嘴角有些抽搐。
希德尔耸肩道:“对的!仅仅是高上一些,而且说不定还有一些并发症。所以我们不仅要制作药剂,并且还要做好那个树灵被邪神之血污染后的暴走。”
希德尔轻笑一声道;“当然更大可能性是她觉得自己被我们羞辱了,我可不觉得这种稀薄的血脉能对她有什么不可逆的影响。”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我们就开始准备吧!只要我们坦白了药剂的副作用,树小姐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
希德尔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女孩去周围警戒,他自己倒是觉得有些累了,所以就在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
‘我可不是在偷懒,我是有正事要做。’希德尔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了属性栏。
姓名:{希德尔}
职业:{见习猎魔人}{见习银月祭祀}
力量:{1.3}(2.0)敏捷:{1.3}(2.0)体质:{1.4}(2.0)精神:{2.2}(2.5)
技能:超凡剑术,机械精通
被动:【物理学3】【化学3】【数学3】【猎魔人学识2】【草药学1】
点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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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知道青草试炼的配方也不可能很轻松的把它制作出来,而且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点一点的去尝试炼制,真花那么多时间去试错,恐怕黄花菜都凉。’
所以。
希德尔的目光便落在【草药学1】这个选项上,没有迟疑,一股脑的将点数加在草药学上。
‘也许这个草药学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很快属性栏里的草药学慢慢转化成一行新的小字。
‘魔药学1’
随着字迹的变化,希德尔的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他的双手不自主的在空中挥舞,仿佛在模拟炼制各种药剂。
庞杂而精细的知识就这样传递给了希德尔。
良久,希德尔才慢慢放下挥舞的双手,转而捂住自己的脑袋。
剧烈的痛楚,让他不断的翻着白眼。
仿佛有人拿着一个漏斗狠狠地插入他的脑袋,又灌输了一大堆的知识。
随着痛楚的消失,希德尔慢慢浮现了一大堆药剂配方,这让他有些吃不准,因为这些配方都是他自行脑补的奇怪东西。
他瞥了一眼脚边的青草,就下意识开始在脑中模拟各种青草汤的制作方式。
希德尔连忙叫停。
“该死,我不会染上了什么奇怪的职业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