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五人冲进钟楼大街后,见有辆豪华马车刚好停稳在前面三十步处。秦慕楚二话不说,便了上去。豪华马车车厢打开,有一华服青年颤颠颠地正要下来。秦慕楚早已抽出了最后一把长剑,剑光一闪,便架在那华服青年的脖子上。华服青年见有异常,刚要反抗,却见是一把长剑,便吓得“啊”了一声,整个人又跌进了车里。
秦慕楚如影随形地跟着闪进了车里,谢天谢地捉着洪文樱姐弟二人亦钻进了车厢。没想到这辆马车的车厢真是宽敞,秦慕楚等加上那华服青年六个人坐进去,竟然还挺空荡。
那华服青年退进了车厢,却见到秦慕楚依然跟进来用剑架在他脖子上,吓得他连声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秦慕楚立即把手中的长剑一紧,冷声喝道:“别出声!”华服青年感觉到寒冰般的剑刃紧贴在脖子上,马上知趣地闭上了自己的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秦慕楚听了,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合作,我们是不会要你的命的。”
华服青年听了,似乎心下定了许多,稍稍平缓了一下害怕的心,说道:“谢谢大侠!大侠要什么尽管吩咐。要钱的话,多少我都给你。只求你不要伤害于我。”
秦慕楚又是一笑,说道:“我们也不要你的钱。我们只要你赶快带我们离开这里。”秦慕楚并不知道金翼门的蒙面人已经全部退走了,所以他依然急着要离开钟楼大街。毕竟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并且又是光天白日的,金翼门怎么也不敢如此放胆而为。
华服青年听了秦慕楚的话,心下大定,也不觉得怎么害怕了。倒是觉得这是秦慕楚五人在求他。于是他头一昂,说道:“这位兄台,要离开这里,是不是应该把剑放下呢?”
秦慕楚一听,脸色一寒,手中的长剑也一紧,直压着那华服青年的脖子,说道:“少啰嗦!快叫马夫走!否则的话,哼!我也不排除把你杀掉地可能。”
华服青年见了,又吓得不住地求饶。说道:“别别别,我马上叫。马上叫!”说着,正声对外面的车夫说道:“我不进去了,现在赶快驾着马车去护国寺大街。”
秦慕楚听了,连忙说道:“等一下,不去护国寺大街!”
华服青年听了,热情地问道:“不去护国寺大街的话。那么,不知大侠要去哪呢?”
秦慕楚除了护国寺大街及现在的钟楼大街,并不知道京城的其他街道名,于是他只好说道:“你叫车夫就沿着这条街直走。”
华服青年听了,便又重复了一下秦慕楚的话给车夫听。
秦慕楚看着这个明显是个纨绔子弟的青年。他五官端正,看上去还算有点清秀,不过气色却看上去有点萎靡不振。一股酒味和脂粉味若有若无地从他的衣服上一直飘散到整个车厢。
就算是有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上,他的双眼还是不停地瞄向与弟弟抱成一团的洪文樱。可是,秦慕楚又觉得这个纨绔子弟哪里不对劲,却又一下子想不出来。
秦慕楚把长剑从华服青年的脖子上移开去了。他笑着对那华服青年说道:“你可是京城人氏?”
华服青年点头道:“当然!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秦慕楚听了。笑道:“那么,向你打听一个人,看看你有没有印象。”因为乾坤老人曾经说过,他那个恩人当时在京城就有点名气的。虽然这个华服青年有可能不知道,秦慕楚也无所谓。他也没有想过会一下子就能找到的。只不过是他随口问问罢了。
华服青年见秦慕楚要找人,一拍胸脯说道:“整个京城,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大侠你要找什么人?”
秦慕楚说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哦?”华服青年听了,说道:“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秦慕楚又想了一下。他在考虑说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过了一会。他一咬牙,说道:“他的名字叫温白谦。到如今的话,也有五六十岁了吧。”
“什么?!”华服青年听了秦慕楚的话,惊呼出来,“你是说,你要找的人名叫温白谦?”说完,他的脸露出奇怪的神色来。
秦慕楚见了,心知这个华服青年肯定知道温白谦这个人。他连声说道:“正是,正是!看来你是知道他了?”
华服青年的奇怪表情只持续了一会,便有点自嘲地笑了笑,又摇摇头,然后说道:“看来这位兄台是第一次来京城喽?并且,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吧?”他似乎知道秦慕楚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讲话有点放肆了。
秦慕楚也真的不会要怎么对他,听了华服青年的话,奇道:“咦!你怎么知道?”
华服青年笑道:“任何人,只要在京城待上一个月,不,三天!就不会不知道温,呃,温白谦这个人的。他是谁兄台你知道吗?他可是皇上的红人温文侯!”
“温文侯?”秦慕楚重复了一下那华服青年的话,他不解道:“难道这个温白谦还是一个文侯?”
“不错!”华服青年有点骄傲地说道,“古人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而文侯却是治理江山的功臣!他刚刚理政十年间:整饬吏治,刷新颓风;整肃教育,延揽济世之才;革新税赋,梳理财政,拯王朝将倾之厦,声势显赫,炙手可热,圣眷优渥,无与伦比!二十四年前就被皇上封为定国文侯!”说到后面,华服青年竟然自我陶醉地合上了眼睛。
秦慕楚听了,心里也是有如波涛般翻腾不止,他心道:“没想到温白谦竟然成了朝庭的定国文侯。只是,乾坤老人把陨石制成的长命锁送给温白谦的话,那至少也有四十年了,那么我的父亲不会就是温白谦吧。那么到底谁是我的父母呢?对了!有可能是温白谦的儿子!只是,依温白,嗯,温文侯当时的身份,他的儿子怎么会抛弃孩子呢?”
马车已经走出很远了,谢天在秦慕楚想事的时候,提醒了一下他。秦慕楚便叫华服青年吩咐车夫停车,五人都下了车。华服青年急忙叫车夫起程走了。
望着远去的马车,秦慕楚总觉得那华服青年哪里不对劲。望着谢天询问的眼神,秦慕楚终于醒悟到,原来那华服青年虽然一副胆小怕事地样子,可是他的眼神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慌乱过!
不过,反正都是萍水相逢罢了,也许以后都不会见面了的。秦慕楚也就不再去想那华服青年的异常了。
秦慕楚五人在洪文樱的指引下,悄悄地离开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