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作为金丹巅峰的修士,更是当初玄天学院的第二人,两日之类接连被两名筑基巅峰的后辈学弟击败。
这本应该会引起所有人的狂呼呐喊以及议论,但此刻很显然,所有人的心思都没有放在这场胜负之上。
“我他妈......那不是轻烟仙子的瑶琴吗?”
“仙子最喜爱的瑶琴怎么在董允的手里?”
“完了完了,这该不会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吧?”
“握草,兄弟们,给我去轮了那个滚蛋!”
......
轻烟仙子羞怒的离去让董允的姿势呆在哪里,手中的瑶琴此刻却再度勾起了所有人的怒火,就连几个练气期的外院学生,竟然都撸着袖子怒骂着,要去找董允一决生死。
“董允,我要挑战你!上来一决生死!”
就在此刻,还真的有人忍不住了,几名排名前百的内院弟子突然暴怒着一起冲上了比武台,指着董允怒吼道。
“我了个乖乖,凌哥你也太强了吧?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给我故意制造机会让丁墨分神呢,竟然真的把管轻烟那妞给拿下来了?!”
白秋从比武台上跳回,满脸都是喜滋滋的表情,看了眼董允手中的瑶琴之后,也是一脸敬佩的拍着他的肩膀道。
这一拍倒是让董允回过神来,翻手将瑶琴收好,无语的瞪了眼白秋之后,突然屈指成剑,对着比武台上的几人斩去。
只觉一股凌厉到了极点的剑意扫过,站在台上的几人瞬间浑身一个哆嗦,此刻也才回过神来,满眼大骇的将全身灵力放开,凝神戒备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不过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董允在斩出一记剑指之后,就转身离去,似是去追寻轻烟仙子了,台上的几人更是一阵勃然的大怒。
“嘶嘶嘶......”
就在几人想要开口质问董允不敢应战之时,一道道棉帛撕裂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几人身上的衣襟竟然瞬间齐齐裂开一条条巨大的口子,露出其中因莫名寒气而冒出鸡皮疙瘩的皮肤。
所有人都是住嘴了,目光惊骇的望着董允离去的背影,没想到他的剑势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那上台的几人,可都是榜上有名的金丹后期强者啊!
只是追出比斗场之后,董允就愕然回过神来,眼神之中却并非旁人惊羡的那般与轻烟仙子亲昵而有一丝喜悦,反而有些难看了起来。
“发现了么?色浴同为欲之一妄,能潜意识的左右你的心神,看来那段仇的影响你并非完全放下了。”
无量仙帝悠悠长叹着,董允沉默不言,只能苦涩的点了点头。
得闻方柳玉的消息,心系大仇有报时,董允的心底并非如他表现这般轻松谐意,尤其是在十大凶兽负面情绪的滋扰下,不断的壮大着,否则今日无论如何,也做不成那等轻浮之事。
“师傅,您就别埋汰弟子了,有何清心平意的道法秘诀没?您倒是教我一招半式呀!”
董允一脸凄苦的望着无量仙帝问道,眼巴巴的可怜模样,好在此刻并没有注意到他,否则定然不会把他与心目中冷傲狠厉的剑修形象给崩塌了。
无量仙帝看着这货也是无奈了,他调教弟子一向都是秉承放养的方式,如果不是自身如今状态,在加上董允与他其他七十二弟子相比,起步实在天差地别,否则除了丢下一部无量帝经之外,他管都不会管。
其实董允自己也知道,无形之中他与无量仙帝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但更倾向于父子亲人,他不会过度的倚靠师尊的力量,同样有困难也不会傻到不去提出。
就如神识戒备一般,自从他在边古城初入蛮荒山脉之后,就彻底没有让无量仙帝在帮过自己一次。
对于剑意的领悟,更是他自己的努力,不过十六师姐的练剑法的确起了不可或缺的巨大助力,但他自身的努力又何尝能抹灭。
“还记得那曲清心曲吗?那自然不是单纯的一首曲子而已,如果你能领悟其中真髓,一曲度人都是小事,更何况区区静心平意?”
无量仙帝的指点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董允的脸蛋又苦了下来,曲子是没问题,无量仙帝的话他更是不会怀疑。
只是那曲子可是初见管轻烟时弹奏的,现在人家的瑶琴也在自己手里,现在去弹这首曲子,不是误会更大了吗?
方法以及告诉董允了,而至于用不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无量仙帝直接挥手将他赶了出去,让他一阵的撇嘴,极度认为师尊是故意的!
“叮咚......”
董允最后还是屈服了,翻身约上身旁一座高楼屋顶,盘膝坐下之后,将瑶琴横放在双膝之上,妙曼琴音飘荡而起,随风而散。
他并没离开比武台的广场多远,清幽如水的琴音很快就传了过去,所有的人都是微微一愣,愣神之间竟然隐隐有些沉醉了起来,不少实力不过练气的外院学生,更是感觉身体一阵的神清气爽。
“如此洗涤仙音,定然是轻烟仙子为我等演奏的,清心平神,难道是欲借琴音告诉我们现在都是误会吗?”
“握草,你们看讲学阁楼顶,是董允那个混蛋在弹琴!”
......
人群再度的炸开了,一脸咆哮的怒视着楼顶之上的董允,但却惊愕的发现,自己明明很悲愤的样子,心中升腾而起的怒意却急速的消散着,整个人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就连比武台上两个正在为了排名而怒火厮杀的两个学生,此刻竟然都有些意兴阑珊起来,狂暴的招式道法都有些平静了下来!
“师姐,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董允了吧?”
玄字三班的观战席中,看着身旁神情暗淡的花晴雪,一旁的叶倩儿不由忍不住轻叹的问道。
“你......你莫要胡说!”
愕然惊醒的花晴雪一阵的慌乱,羞怒的反驳着,看着那端坐在高楼之巅的身影,眼底却越发暗淡了起来。
于此同时,在第三层的某处别院内,却上演着同样的一幕。